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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见他行至无人处,背对众人,掀了面纱仰面灌了一口水进嘴里。 左玄歌摸了摸下巴:“需要这么神秘吗?” 斜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个人习惯尔。” 左玄歌有些不信:“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 斜阳摇摇头:“或许我师父见过,或许也没有,总之没有人能扯下他的面纱。” 左玄歌搓了搓手掌,有些跃跃欲试:“好想扯下他的面纱看看啊。” 斜阳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奉劝左五爷还是莫要尝试的好。” “不说这个了。”左玄歌甩了甩手将对清月的好奇挤出脑子,他突然格外认真地看着斜阳,“那几个老家伙把你放出来,不怕寻疆族诸多内务无人管事吗?” “寻疆族自有内主事打理族务,区区斜阳不足挂齿。” “斜阳护法就不用那么谦虚了,几位长老对你的看重自然区别于旁人。” “经此一事后,想必长老们已知斜阳无力执掌寻疆族,不会再抱有这样的想法。”斜阳浅笑着将水壶递至嘴边,对于失去这样一个机会丝毫也不惋惜。 “我却觉得恰恰相反,正是这样的你,才有资格做寻疆的宗主。”左玄歌伸出手,犹疑片刻,最终还是拍在了他的肩上。 两人再相望时,神情间都多了一分了然的默契。 左玄歌展眉一笑:“眼光不错。” 不得不说,当日在望归宫上,若不是他的那一句话,左玄歌未必会愿意真的与寻疆族合作,对现在的他而言,想要在背后使绊子坑寻疆族一把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事到如今,左玄歌即使不会替他们白做工,至少绝不会存有害他们之心。 “你为什么不愿意做寻疆的宗主?”左玄歌突然扭头问道。 以寻疆族今时今日的势力,绝不输于中原任何一个门派,况且斜阳现在是干了当牛做马的活,却不要一个名分啊。 “担当不起。” 左玄歌不屑:“切——你还担当不起?难道让轻鬼?让清月?让这些怪人去当么?” “你知道寻疆族为何时至今日都没有继任宗主吗?为什么老宗主失踪二十多年却直至上个月才入土为安?”斜阳看着左玄歌,眼中有令人陌生的眸光,“老宗主对寻疆族而言有着难以替代的意义,寻疆族在他的手上发展至鼎盛,也是他带着寻疆族首次重归中原,甚至我们现在留在中原的势力很多都是他留下的基础。” “因为他无可替代,你们便永远也不选新的宗主了?” “不是不选,而是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人,现在每一个寻疆族人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和凝聚在一起的心,若是没有一个让众人服气的新宗主,便会打破这个心。” 左玄歌更是不解:“你认为你还不够服众?可是寻疆族只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服众的人了吧?” “我并非前宗主座下弟子,在这一点上便不如四鬼,也非寻疆族资历最深的弟子,这又不如三位长老和泗姑姑,我的师父是半道入族,难免落人口实。” “想不到被称为行事疏狂的魔族寻疆,竟然也如此迂腐?也看‘门第出身’?” “不,正因为寻疆族没有这些偏见,所以三位长老才会推我做宗主,可是,作为寻疆弟子,我又岂能因自己身上的不稳定因素而压上这一场豪赌。” “说了那么多,斜阳护法说的都是外界因素,那么你自身呢?可想过要做宗主?” 斜阳直面左玄歌的目光:“我只想寻疆族好。” 左玄歌展露一个会心微笑:“看来我的眼光也不错,你果然是最有资格做寻疆宗主之人,寻疆族有你是万幸。” 斜阳摇头:“不,能入寻疆,是斜阳的万幸。” 见左玄歌并不理解这其中深意,斜阳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在你走投无路即将冻死饿死甚至被人打死的时候,有一个地方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你也会觉得万幸的。” 斜阳背离树干,缓缓朝着不远处正在吃草的马儿走去,左玄歌定定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寻疆族一直想要重归故土,回到家园。 其实不知不觉,它本身已成了家。 ☆、路遇横尸 马车行在路上突然慢了下来,左玄歌和司徒凛月互望一眼,范一范二驾车技术极佳,若非左玄歌的指示绝不会无端停下来。 左玄歌掀开帷帘正待问个究竟,然而不等他开口,两人却已经知道答案了,马车外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左玄歌皱了皱眉以手掩鼻。 范一已经转过身来将被掀起的车帘捂严实了:“公子,外边血气重,野狼大人已经领着人去查看情况了。” 这么重的血腥味,只怕死的不止一两个人。 “师父,我们下去看看?” “嗯。” 左玄歌掀帘下马车,范一范二忙迎了上来:“还请公子上马车休息,这……这场面不看也罢。” 数名侍卫正从道路两旁的草丛里往外拖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是血迹斑驳,将碧绿草地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尸体腐败的味道引来蚊蝇无数,未散去的血腥混合腐尸的恶臭直令人犯呕。 侍卫们很快将所有尸体排列整齐,野狼喘息着跑来报告:“五爷,一共三十五具尸体。” 左玄歌朝着尸体的方向走去,范一范二跟了两步上来:“公子,您要上前查看吗?” 左玄歌扭头看了看他俩别扭的表情:“你们俩个守在马车旁。” “哦……” 左玄歌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看着每具尸体身上的伤,真是惨烈…… 他拧着眉头发出一句感叹:“真是死法各异啊……” 所有尸·体均黑衣蒙面,面纱虽然都被摘了下来,身上却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每个尸·体身上的伤都不止一处,有深有浅,可见死前与人有生死搏斗,左玄歌扭头看着身侧站着的司徒凛月:“师父,你看得出杀他们的人用的是何剑法吗?” 左玄歌只能分辨出这是剑伤,其余的便看不出来了。 司徒凛月摇了摇头,他俯身向前,以剑撩开尸体伤口处的衣料,查看伤痕:“单从剑痕很难看出招式,更妄论以招式来看武功。” 整个过程中,斜阳和清月站立一旁一言未发。 司徒凛月将三十五具尸体身上的伤口都翻阅过后,一个仿佛从山谷深处传来的声音突然响起:“杀他们的只有三个人,三人用的剑略有差别,造成了不同的伤口缺面。” 众人将目光转向清月,那个裹在层层伪装背后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自在,稍稍往斜阳身后躲了躲。 “清月跟随我师父学医多年,对于不同兵刃造就的伤口如数家珍,想必不会有错。” 左玄歌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