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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桦看看刘光,从刘光的神情再一次确信他是他可以信任的人,简桦说:“这是机甲驾驶师的入门课程。未来cao纵机甲的时候,驾驶师的应变能力非常重要,机甲武器因为体积的缘故行动起来并不便利,就需要驾驶师在最短时间内对周围环境能有准确的分析。” 刘光看着简桦笑:“果然黄远的那本书你也看过了。他的理论非常新颖、吸引人,但是可行性不太高,机甲从研发出来到正式投入战争,我觉得至少还需要15到20年的时间吧。” “一年。”简桦轻轻地说。 “什么?”刘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只需要一年,”简桦重复道,“一年以后,机甲战争就要开始普及了。” 刘光大吃一惊,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简桦,从他眼中看见了无限的认真。 “战争的脚步,看来更近了啊。”许久之后,刘光缓缓地说。 “帮我练兵吧,简桦,”刘光说,也不等简桦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心里非常着急,我有种预感,太平的时光已经维持太久了,黑暗正在降临,战争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但是人们还沉浸在醉生梦中,毫无察觉。——包括帝国的军事基地。他们毫无防备,一有外敌入侵,我们将面临全面的溃败。” 他顿了顿,闭上了眼睛:“也包括我的暴风谷堡垒。——我们根本抵不过敌人的六轮空袭。简桦,你告诉我,你怎么看。” “机甲。”简桦简单地回答。 刘光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暴风谷简陋的军营,苦笑了一声:“如果做不到呢?” “要么输,要么死。”简桦的回答依旧非常短促,而且很残忍。 “我会想办法的,”刘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简桦,帮我练兵吧。” “以前我看到你,”刘光说,“只会觉得,嗯,这个人是我疼爱的师弟,他的教官和我的教官是同一个人,我得照顾他。这次我看到你,觉得你身上多了一种气势,——就像是那种见过了战争,仿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的气势。” 简桦默默地听着,确实,前世他无数次从战场上站了起来,见过了太多战友的死亡、反击、胜利和失败,练出了军人的气势。 刘光说:“我的士兵们,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都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上一世,刘光的希望是徒劳的。 暴风堡垒,4000人,全军覆没。 这时,刘光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来不及继续跟简桦说话,接通了对话。 “报告指挥官,有一个男子倒在了关口。”说话的人是暴风堡垒今天的值勤官。 简桦正想回避,刘光拉住了他。 “那有什么?”刘光有些不耐烦,凶巴巴地说,“给送到外面的村庄就行了。” “可是……”今天的值勤官是索伦监狱时就开始跟随刘光的老人,于是在刘光的怒气前也没有退缩,他说,“这个人长得很像以前的安长官。” 简桦看着刘光,他身边的空气都像是在一瞬间凝固了。 “你跟我去看看。”刘光对简桦说,率先转过身,大步向关口走去。 ——安长官,安绿岩。 刘光从前的好友,同事,下属。 一年前,被炸死在索伦监狱。 刘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死亡,却无能为力。 简桦心头涌过不祥地感觉,但只有短短一瞬间,他甚至都来不及抓住那一丝怀疑。 刘光和简桦匆匆跑到了关口,乘坐简陋的电梯下到了暴风谷口。 那里围着几个人,为首的是已经赶到的医生, 刘光冲到了近前,一个衣衫破旧的人被抬到了担架上。 那人遍体鳞伤,最可怕的是,他的脸上,他的半边身体,都有被大火炙燎过的痕迹。 他的半边脸已经破相,但是另半边脸,却是无比的熟悉。 刘光一步步的走上前,低下身,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在昏迷中,沙哑地低声地忽然说了一句:“到暴风谷去。” 周围人忽然惊讶地看见,有一滴不知名的水珠,落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不记得多少年前。 在首都王城,假期,一群贵族家的孩子,在孩子头刘光的带领下,疯狂的玩耍奔跑。 “你们在这里等着,树上有个鸟窝,等我掏几个鸟蛋下来,晚上我们出去抓鬼的时候当干粮!”刘光说,他小时候的调皮程度,简直能超乎普通家庭父母的想象。 刘光在同伴们崇拜的目光下爬上了对孩子来说高高的树枝,顺利接近了目的地,树梢上的鸟巢。 “什么嘛!什么鸟啊!都不下蛋的!”幼年的刘光失望的说。 这时,树枝忽然断了,在孩子们的惊叫声中,刘光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其他孩子们出于本能,纷纷躲避,只有一个看起来比刘光还稍小一点的孩子,勇敢地冲上前来,在刘光落地前,用手垫了一把。 “你——,你叫什么名字?”片刻后,惊魂甫定的刘光问。 那孩子在刘光落地时候被带跌倒了,半边脸蹭到了地上。 他用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半边脸,鲜血一滴滴的落到了衣襟上。 刘光愣了片刻,忽然对周围的同伴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送回去。” ——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带回去?”刘光对着周围,大声喝道。 ☆、暴风谍影·6 一年以来,刘光第一次没有参加暴风堡垒早晨的训练。 暴风堡垒的医院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有一口深入几百米才打到了水的井。从井口看下去,黑幽幽的就是一个无底深洞。 简桦站在门口,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偶尔看看一动也不动的刘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诊疗室的门打开了,忙碌了一夜的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简桦见刘光失了魂一般毫无举动,自己迎上去询问医生。 “他身上有很多伤,和邵续霖的情况有点相似,不过他更糟糕,”医生也看了刘光一眼,低声对简桦说,“他身上的烧伤只经过简单的处理,压根没有良好的治疗,现在看来非常糟糕,必要的时候,最严重的右臂和右腿都要截肢。” 从医生的话语中,简桦也知道来人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他和安绿岩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也不希望看见他如此凄惨,愣了一会儿,只得说:“活着就好。” “他已经醒了,”医生说,“你们进去看一下吧。再过阵子他就要进无菌室了,你们再进去就不方便了。” 简桦点点头,刘光已经抢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