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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雨的姿势可以变一下了,我总觉得你每天保持有模有样看起来很累。” “还好。” 陆罔年转身,就看见申华明挂着一脸大无畏的傻逼笑脸。 “我们今天谈正事,完了我就不请你喝酒了,”申华明说,“长话短说吧,把N的那份资料给我。” 陆罔年说:“你要干什么?” “不是要屠一匹狼嘛,反正你和他也结了仇,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陆罔年淡淡的看着他,“不是杀不杀的问题,我没拦着你。” “陆罔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必须死了,会有你的错?”申华明看着他。 这句问话太过淡漠,看透生死之后,给别人的却是格外的沉重。 他曾经借着陆家的幌子对着大张旗鼓,最后又从背后站出来,他说看透了生死。真搞笑。 申华明自己笑了一下,“陆罔年,我强行把她带走,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如果这样那样,她是不是不会死了? 很多年来他单独又反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一次一次,惨死的女人在一口一口的呕血,漂亮的眼睛在一片手术台的灯光下近乎一种妖娆和嫣然动人。 她抓着陆罔年的手,在手术台上挣扎,她一字一句对着那些蓝眼睛的医生说,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医生说你生下来你就要死了。 她很淡定,只是指着自己的肺部,说医生,您还没有给我检查过,您不知道我肺部还有一颗子弹,现在,把我的孩子取出来! 那双眼睛绝美如斯,陆罔年都暗藏了这么多年的回忆,更何况是申华明。 申华明想要忘记啊,他遥遥远远的看着陆远,就想起那个女人漂亮的眼睛。 ——那是从此夺取了他多年的安定的,他一生一次的爱情。 “我没有想过那一天。”陆罔年垂下眼睛,面无表情,“下一步呢?你杀了他以后呢?” “我就回中国,继续帮你料理公司吧,反正没其他的事情了,跟着你工资高嘛。”申华明耸耸肩,露出八颗齿的笑容。 “哦。”陆罔年轻声说:“我看了那份资料。” 一句话让申华明的笑容僵硬在嘴角,他突然皱起眉头,表情狰狞的掏出枪。 作者有话要说: ☆、沃尔夫V卡巴兹 混乱的意义在于总有结束的一天。 家族人没有想到沃尔夫会在暗地里培养执行部,在恐吓了几个人之后,马上确立好立场的家族长老专门派了专员来接待沃尔夫。 现在他们基本安全。 沃尔夫弄得浑身是伤,包扎好的伤口在替陆太子挡了一板子之后再次裂开,结果就是沃尔夫现在躺在病床上有点无聊的看着卡巴兹削苹果玩儿。 “那个人死了。”卡巴兹把苹果送到沃尔夫嘴边。 “哦,那个人是谁?”沃尔夫嚼咽着苹果,不怎么感兴趣的问。 “是您的旧情人的一个手下,他在不久前从您的旧情人那里窃取了一份资料,才飞到美国机场就被N的一个鲶鳍狙击了。”卡巴兹面无表情的说,“好像和您认识,他叫申华明。” 沃尔夫点点头,“辛厮呢?他的手好些了?” “他的手没事。”卡巴兹又往沃尔夫嘴边塞了一块苹果。 “陆远呢?” “他拒绝了我们的护送,去了机场,大概已经回了中国。” “你的伤呢?”沃尔夫吞下苹果,“我记得你的肩膀在流血。” “一颗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还有力气拿刀?” “削苹果的力气还是有的。”卡巴兹很淡定。 沃尔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差,就说,“你休息几天吧,外面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就照顾我吧。” 卡巴兹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啊,先生。 这些天来狼先生的情绪并不是很好。 他有时候很厌恶针头,所以不愿意打针。 有时候又特别厌烦伦敦的下雨天,想要回到西西里去。 生气的时候就情绪恶劣,卡巴兹都觉得在外面处理家务事务都要比照料他来的舒服。 但是有时候沃尔夫先生就看着伦敦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很是寂寞。 他在一个伦敦的阴天里突然问卡巴兹,他说亲爱的,你最近有我的旧情人的消息吗? 卡巴兹想说没有,但是看着这个人可怜巴巴的样子,最终打听了一下。 “他回中国了。” 卡巴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沃尔夫先生这种人,会执着于陆罔年那么久。 他一直叫陆罔年“旧情人”,他有那么多旧情人,但是唯一的“旧情人”一直是陆罔年,“旧”的东西永远不会变旧,变旧的只是新的东西。 他有时候讨论起这个人沾沾自喜,有时候温柔多情,有时候格外暴躁,更多时候是平平静静安安分分。 卡巴兹被他捡到也是因为陆罔年。 那时候沃尔夫知道陆罔年有个儿子,他那天杀完人之后看见这个黑炭一样的三岁大的孩子,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孩子眼睛挺好看,就捡回家了。 他对卡巴兹说,孩子哎,你说养儿子有什么好玩,这样吧,我收你做徒弟。但是我只会杀人,你要不要学? 沃尔夫这个人,无法形容的让人觉得无奈。 他和卡巴兹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就是这样收场。卡巴兹被他压在身下,他丝毫没有觉得“和自己的徒弟那啥那啥”有什么不对,完事之后他抱着卡巴兹,亲亲他的额头,问他痛不痛。 卡巴兹摇头。 的确不怎么痛。 沃尔夫皱眉头,问他累不累? 卡巴兹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出过任务,杀过人,被杀,受伤,每一次都要更痛,更累。 所以超负荷的做-爱不算什么,他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身份,他觉得给沃尔夫什么都不要紧。 可是这个男人拥有很多东西,自己给他的他都不缺。 这个三十多岁的杀手大男孩,有时候比卡巴兹还要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