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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陆师兄?陆师兄怎么了?” 慧月的询问才响起,雅间那头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是小雪峰谭舜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黄药师低着头继续救人,没理会,摆明了要宋怀尘回答。 宋怀尘倒也没说喊陆亭云回去吃饭这种不靠谱的回答:“以往这个时候,陆亭云该回铺子了,就算有什么事回不来,也会传讯告诉我们一声。今天我没收到他的消息,怕他出事就回来看看。” 修为高深的,不用别人帮忙化药,也一个个醒了过来。 金谷园长老撑着额头,语气里有压抑的怒火:“来这里找?你是觉得陆亭云在我们这里会出事?” “幸好我来了一趟啊。”宋怀尘拾起椅子上娇艳欲滴的牡丹,“陆亭云难道没出事?” 男人手腕一甩,那朵牡丹就被扔到了金谷园长老面前。 “看来采花大盗来过了,还得寸进尺的掳走了一名修士。” 雅间门口传来的声音是熟悉的,宋怀尘回过头,看见狄荣山走了进来,酒楼掌柜躬身跟在他身后。 “你是这里的东家?”见到狄荣山,宋怀尘不仅没感到惊讶,还生出了“果然如此”的念头。 “如果不是名下有酒家,我如何能快人一步的知道迷药的配方?”狄荣山绕到金谷园长老身边,伸手拿起将桌上的牡丹。 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手持艳红的花朵,尖锐的色彩对比更衬托出他肤色的苍白,而这苍白中又透出一份特殊的妖艳,他将花朵凌空抛给宋怀尘:“稍安勿躁。” 宋怀尘接住了那朵花,对狄荣山做了个手势:“请。” 狄荣慢慢踱着步子,视线停在桌上的油纸上,打开的油纸药包中还残留着些许粉末:“八宗的各位会聚集在这里,想必是因为黄药师破解了迷药配方,各位是现场试验了吗?” “金谷园的弟子也解开了配方,是他做成的药。”回答的是黄药师,“现场试了。” “也就是说采花大盗根本不需要自己带着药来,只需把雅间里的药粉吹开,就能迷晕所有人。” 房坚白问他:“采花大盗不可能知道我们手上已经有成药了。” 狄荣山转了个身,面向金谷园:“真的不可能吗?” 金谷园长老当即拍了桌子:“你什么意思?!” “是哪名弟子配出了迷药?有多少人知道?”狄荣山紧追不舍。 金谷园丁长老脸色变了几遍,突然扭过头,压着嗓子对身后的弟子吼:“去看看迟谷!” 那名弟子吓了一跳,连连应声跑出去,另一边道一表情紧张:“我师兄……出什么事了吗?” 丁长老看了他一眼,懒得理睬。 看着道一茫然紧张的神色,狄荣山意有所指的开口:“金谷园迟谷,我记得是位不输于药师谷弟子的丹修?” 这句话一说,道一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他在怀疑迟谷是采花大盗,甚至连金谷园丁长老——自己宗门的师长,都在怀疑迟谷! 胖乎乎的金谷园弟子瞬间变了脸色:“我师兄他——” 他没能把话说完。 雅间所在酒楼距离金谷园下榻的酒家极近,去找人的弟子已经回来了。 “迟谷、迟谷他不在!”那弟子眼神闪烁,显然还有话没说。 八宗的人都在,丁长老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说!” “迟谷房间里……有一盆牡丹……”那弟子不敢不说,又实在不想说,闭了眼,逼着自己喊出来,“红牡丹,被折掉了一枝,断口还新着!” 一声轻微的脆响,是宋怀尘折断了花枝。 手持花朵的男人语气平静,平静到柔和:“如果采花大盗真的傻到用自己房里的花做标记,我们早就抓到他了。” 第54章 “这可说不准。”凡是涉及金谷园,小雪峰谭舜屿总会插上两句, “迟谷与道一关系亲厚, 道一已经解开了迷药配方, 入菜的药材练成了迷药,迟谷早晚会暴露。” 谭舜屿也注意到了在平阳出没的采花大盗的不同:“这次的采花大盗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恶事, 或许正是因为身为八宗弟子,还有做人的底线。” “谭道友慎言。”临川学宫的长老开口了,“采花大盗是谁如今并不能确定,切勿随便怀疑我们八宗修士。再者, 若真是我们八宗之人,就算并未铸成大错,他的行为也极为失德,失德之人, 是不会有什么底线的。” 人已经都醒了, 黄药师不想傻站着, 加入了讨论:“不管采花大盗到底是不是你们八宗的人, 迟谷被掳走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听刚刚的形容, 迟谷好像挺有名?那他有没有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八宗修士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 “也许采花大盗是女人呢?”黄药师抛出了他和宋怀尘等人私下讨论的结果, “女人当然不能对女人做什么,想要对男人做些那什么, 也不太容易。” “迟谷风流倜傥,红颜知己数不胜数,”说话的依然是小雪峰,但不是谭舜屿, 而是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年轻弟子,“宛芳前辈,没错吧?” 小雪峰年轻弟子的视线直直投向主桌边坐着的踏月楼女修,后者涵养极好的微微一笑,淡声回答:“迟谷已与我踏月楼弟子定亲,我们自然能肯定他的品行端正,外头的传闻不足为信。” 白鹿学舍的长老是一桌人中最年轻的,看上去不过弱冠,坐在桌边也不像其他人那么端正,松松垮垮。 不知是不是自觉资历不够,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听了小雪峰踏月楼的对话突然笑了笑,那笑也是松松垮垮的:“我还奇怪为什么小雪峰总是针对金谷园,现在看来是嫉妒吧?” 松松垮垮的年轻人说起话来直白得像是不过脑子一样,简直让人弄不懂他为什么能坐在这里。 小雪峰的人听了他的话自然生气,眉毛一竖就要发怒,余光却瞥见一道红色飞过,定睛一看,牡丹花钉在了桌子上,花杆入木三分,花冠颤动不断。 宋怀尘轻轻拍了拍手:“在下算是见识了,大开眼界啊。”他拖长了语气,嘲讽满满的溢出来,“两名弟子不知所踪,采花大盗踪迹无寻,各位却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对着彼此冷嘲热讽,八宗议事果然别具一格,高深得让人看不懂。” 就像一个躲不开的巴掌迎面扇在脸上,啪一声后鸦雀无声,雅间里瞬间一静。 宋怀尘仿佛感觉不到寂静中的危险,继续发问:“你们的宗门腰牌里,没有救命的法阵吗?” “有。”回答他的是道一,“但只能由弟子发动。” 慧月也点头:“归一宗的也是。”小姑娘眼泪汪汪,自从知道陆亭云不见后,她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