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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出去,我想请师父准许你下山。” 樊霁景的话将迅速将花淮秀准备上扬的嘴角打压了下来。他瞳孔几乎愤怒成冰,“你再说一遍。” 樊霁景缓缓开口道:“只要表哥保证不将师父……” 不等他说完,花淮秀的拳头已经朝他的脸挥去! 樊霁景头微微一偏,用手抓住他的拳头。 “放手!”花淮秀瞪着他。白皙的面颊被怒火燃得通红,明艳如三月盛开的桃花。 樊霁景眸中隐隐有波光流动,叹气道:“表哥……” 花淮秀目光不断地瞟向被抓住的手上,“放手。” 樊霁景只好松开。 花淮秀毫不犹豫又是一拳。 樊霁景下意识地又抓住。 四目相对。 花淮秀恨声道:“你非要抓住吗?” 樊霁景道:“如果你不打的话。” 花淮秀沉默了下,道:“放手吧,不打了。” 樊霁景放开手。 花淮秀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撇嘴道:“我这次用踩的。” 樊霁景无奈地望了眼踩出一个明显脚印的靴子,“表哥。” “跟我来。”花淮秀不等他说出更让他心烦的话,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樊霁景叹了口气,只好跟在他身后。 花淮秀拿出茶具,又开始折腾起来。 樊霁景站在一旁。 花淮秀慢悠悠道:“既然不能从凶案本身下手,那么我们就从凶手的动机下手。” 樊霁景微微一愣道:“最有动机的不是我吗?” 花淮秀没好气地等瞪了他一眼道:“你就这么想当凶手?” “我只是……” 花淮秀不等他说完,径自截断道:“你不觉得你师弟和师叔对你师父的死都太过于冷淡了吗?” 樊霁景凝眉不语。 “一边是同门手足,一边是授业恩师,他们却表现得好像陌生人一般,”花淮秀目光一凝,“这其中必有原因。” 真凶未明(七) 樊霁景道:“表哥,这是九华派的事情,你毕竟是花家人……” “九华派的事?”花淮秀冷哼道,“如今整个九华派稍微有点头脸的人物都有嫌疑,你让谁查?” “我……”樊霁景张了张嘴巴,刚想毛遂自荐,就被花淮秀截断道,“你莫要忘记,我上次推断的结果,你是最有动机的人之一。” 樊霁景讷讷道:“可是表哥刚才还为我作证……” 花淮秀眯起眼睛道:“所以你现在是过河拆桥?还是你准备去找那个阴山派的作证?”他猛然收口。 樊霁景惊讶地看着他道:“表哥你……” 花淮秀恼羞成怒道:“我才不管你与那个郑风是什么关系。” 樊霁景道:“我与他只是同路同行。” 花淮秀盯着他,似乎在掂量话中的真假。 樊霁景只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看。 看了半天,花淮秀总算满意,转移话题道:“总而言之,九华派想要查出杀掌门的凶手,我想要早日离开九华山,所以我必须早日查出杀你师父的凶手。” 樊霁景想反驳,但花淮秀直接送了一杯guntang的茶过来。 他接过来,手掌用内劲将茶冷却下来。 花淮秀挑眉道:“你的内功比你的招式要好得多。”花家财雄势大,从来不缺武功秘籍。花家缺得是能练成绝世武功的人才。所以花家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眼光却很好。 樊霁景道:“九华派只有一套内功心法。” 花淮秀眼睛微微一亮道:“说起来,你的师父不像一个好人。” “表哥!”樊霁景面色一沉道,“无论我师父曾经做过什么,所谓死者为尊。你还是莫要扰及他老人家的英灵。” 花淮秀撇嘴道:“我不过就事论事。一个为人公正的人,害他的一定是小人。而一个本身就……不够公正的人,害他的极可能是受到不公平待遇之人。”他见樊霁景皱眉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这样说起来,你又有嫌疑了。” 樊霁景纳闷道:“我几曾受到不公平待遇?” “步楼廉一共五个弟子,除了唯一女弟子上官叮咛和你之外,人人都会仙莲剑法。这难道不算不公平?” 樊霁景摇头道:“师父是九华派掌门,他有权决定让谁继承仙莲剑法。” 每次他用一脸正气的表情说傻话时,花淮秀就无比怀念当年那个年少却机灵的樊霁景来。他叹了口气道:“你这么想,未必人人都这么想。” 樊霁景疑惑地看着他。 “上官叮咛虽然是女子,但女子一样有女子的野心。九华派并非传男不传女的门派。你不在九华山也就罢了,她人明明在九华山,你师父却传别人剑法不传她。难保她心中不会有想法。”他道,“更何况,施继忠说过,你师父身前一直嫌她笨手笨脚,对她呼呼喝喝,但凡有点自尊心的女子都会耿耿于怀吧。” 樊霁景道:“但师妹她……” “更更何况,上官叮咛与朱辽大两情相悦,却遭遇你师父百般阻挠,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两人恶从胆边生……”花淮秀举起杯子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樊霁景别他眼中闪烁的冷意惊到,半晌才道:“但是……” “但是光凭他们两个人也未必能够杀得了你师父。” 樊霁景点头。 “所以他们现在也仅仅是有嫌疑。”花淮秀放下茶杯道,“我现在有个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你师弟师叔之所以对你师父的死无动于衷,或许是因为……” 樊霁景追问道:“因为什么?” 花淮秀缓缓道:“不管是不是凶手,他们都有杀人的动机。” 樊霁景愣住,半晌才道:“你是说,他们都希望师父死?” “有此可能。”花淮秀道,“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才好奇。如果是凶手,他应该将自己的动机千方百计遮掩起来,然后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为何他们一个个都毫不掩饰?” 樊霁景道:“他们并非不悲伤,他们只是感情内敛。” 花淮秀压根没理会他的反驳,“除非……” “除非什么?” 花淮秀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惊世骇俗,又摇头道:“没什么。” 樊霁景的耳朵突然动了下,然后就听隔壁的门被啪啪啪大力叩打起来。 花淮秀起身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道:“宋大侠?吴大侠?” 外面传来宋柏林的声音,“花公子可知霁景在何处?” 樊霁景连忙从屋里出来,“二师叔,五师叔。” 宋柏林也不答话,径自将身后的一个弟子拉出来道:“喏,你说说案发当晚看到了什么?” 那弟子缩了缩脑袋,低声道:“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