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古瓶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子孝落座,拿起桌上沏好了的一杯热茶放到宗子孝面前,笑容轻敛,微喟道:“宗门宗老先生和宗氏三杰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只可惜这场战事之中,宗掌门为了灵州的百姓舍生取义,无缘一见,实是憾事。”

    宗子孝道:“家父在世时久仰群真会大名,也多次提及想去拜访总舵主和少当家,怎奈世事难料,如今却再无机会了。”沈瀚亭和丁渔这时一块走了进来,在两侧坐了下来。

    向南霄对宗子孝道:“如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宗门所以得人拥护,众心所向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家父祖上虽为朝廷重臣,但他救百姓于水火的心与宗掌门却是一般无二,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我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我这趟来灵州,除了处理些帮内的事务,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来找你。”

    “哦?少当家请讲。”

    向南霄道:“想必沈左堂已经跟你提过,群真会现在用人在即,我想请你加入群真会,不知你是否愿意?”

    宗子孝早已猜到几分,隧道:“承蒙少当家看重,只是我有孝在身,守孝这三年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向南霄听出这是宗子孝搪塞之词,微微一笑道:“沈左堂同我讲,他曾与你们宗家三兄弟在凉水河镇有过一次交手。当时你三人虽然用的都是宗家拳法,但你的武学天赋却强过你两个兄弟许多,宗门接班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你大哥。如今逝者已矣,宗门只剩你一个血脉,披麻戴孝是应该的,但你难道不想继续完成你爹未成的心愿?群真会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帮中兄弟相互砌磋、取长补短,你的宗家拳法不仅能得以流传,更能得到高人指点,这难道不是好事?我想宗掌门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向南霄拿着折扇在手中轻叩了两下,目视宗子孝道:“……现在青龙堂堂主一位空缺,我想让你接手,不知你意下如何?”

    宗子孝还是不语,向南霄似也不欲为难,只道:“你不着急答复我,我在灵州还要再停留两天……”他话没说完,门口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楚菁娥出现在了门口。

    宗子孝连忙起身道:“娘,你怎么来了?”楚菁娥手握丝绢,焦急道:“孝儿,你快来看看,云姑娘烧得不行了!”

    宗子孝面色微沉,对向南霄抱腕道:“恕在下失陪片刻。”跟着楚菁娥走了出去。向南霄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问身边两人道:“是谁病了?”

    丁渔道:“是路上结识的一个姑娘,一直在宗府受他们照顾。”

    向南霄听罢没再多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问沈瀚亭道:“你认为他怎么想的?”

    沈瀚亭道:“……他应该会答应。”

    向南霄摇了摇头:“我看他很犹豫。”

    “他毕竟是宗门的二当家,宗门出事没多久就叫他另投门派,他难免会有所顾虑。我认为多给他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丁渔这时说道:“他要是知道群真会到底有多大,想必就不会这样犹豫了。青龙堂堂主的位置多少人想坐都坐不上,他若拒绝,日后必定会后悔。”

    向南霄却道:“也不能这么说,宗门虽不比咱们,但在灵州当地的势力却比咱们稳固。而且宗门在其他几个州县也还有死忠余党,让他当青龙堂堂主可以省去咱们自己召集这些人的时间和力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外消息

    宗子孝和向南霄及沈瀚亭等人正在房中叙事,楚菁娥忽然出现,说云小鱼情况不好。宗子孝随她来到云小鱼房间,走到床前,看见云小鱼眉头紧锁、双目紧闭,额头上满是汗水。

    楚菁娥急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胡话,是不是得找个郎中来看看,我怕再这样烧下去,人都要烧坏了!”

    宗子孝把手探入云小鱼脚边的被子下面一摸,发现被褥都被汗水浸透了,自语道:“……出了这么多汗。”

    他对楚菁娥道:“我去打盆凉水来,一会儿拿布给她敷在头上。”

    楚菁娥道:“好。”

    谁知宗子孝刚抬脚要走,却被云小鱼一把拽住 ,她双目紧闭,烧得昏昏沉沉,口中却低喃道:“你别走……。”

    楚菁娥见状道:“还是你留下,我去打水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宗子孝在床边坐下,他刚一坐下,云小鱼就伸出手紧紧拉住了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你在哪里,怎么都不来找我?留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很害怕。”

    宗子孝听得万分疼惜,却也心乱如麻:他自然知道云小鱼唤的不是他。早在他刚把她带进宗府时,他就知道她已心有所属,那时他还能占着她失忆的便宜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逗逗她,但如今他却连半分这样的玩笑都说不出口了。

    云小鱼昏迷中仍在反复念着:“……你在哪里……别走。”宗子孝心知云小鱼口中的“你”另有其人,心中黯然,却低声道:“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云小鱼听见安静下来,拉住宗子孝低声呢喃道:“……永远陪着我好吗?”宗子孝先是沉默不语,而后极轻地答道:“……好。”

    楚菁娥端了凉水进来,拿布浸湿了,然后拧干递给宗子孝,宗子孝把布放在云小鱼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布就温了。

    这样反复几次之后,宗子孝道:“这样不行,我还是去请郎中来。”他起身走到门口,刚拉开门,却发现丁渔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个青衣布衫的中年男人。

    丁渔本来正要扣门,见宗子孝正好把门打开了,忙道:“我把郎中请来了!”

    宗子孝道:“来得正好,快进来。”

    那郎中背着个褡裢,走到云小鱼跟前,上手一搭脉,脸色忽然大变:“这……这……”

    宗子孝和丁渔同时问道:“她怎么了?”

    那郎中还是“这……这……”的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来。丁渔急道:“你怎么结巴了!”

    宗子孝沉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郎中咽了口口水道:“这根本不是活人的脉象……”

    丁渔听了顿时怒道:“云姑娘大活人一个躺在这里,你的意思是她死了不成?”他一反手,瞬间手中多了把刀比在了郎中脖子上:“你再满口胡说八道,我立刻宰了你!”

    郎中立时吓得结巴起来:“这样少见的脉,我,我真的诊不出原因来,求二位高抬贵手,放,放我走吧!”

    宗子孝道:“你既然诊不明白,就先开些治风寒的药吧。”

    郎中忙道:“是……是!”从褡裢里拿出纸笔写了张方子,放在桌上,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丁渔将小刀别回腰间,气道:“我知道云姑娘的病一般人瞧不好,原本也就是想叫他开些退烧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