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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只是太阳的能量而已。” 杨锦书觉得他的小娘子有点神神叨叨的,便问:“什么是反射?” “……”禾棠凝神看他,肃容道,“杨公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下科普小课堂。” 杨锦书:“嗯?”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禾棠拍着胸膛,抑扬顿挫道,“我,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青葱少年——鬼,当然我活着的时候只是个乐观向上的五好少年,某天不小心死了,穿越到了你们的这个世界,魂穿,不幸穿越到一个死了爹的弱鸡身上,还有一个整天虐待我想搞死我的亲娘。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价值观也有明显的差别,但是没关系,反正都死了,科学什么的见鬼去吧!” 杨锦书似懂非懂地听完了,也学着他的样子介绍道:“我……是杨家的独子,自小体弱缠绵病榻,病死了。” “没了?” “我……我爹是县里书院的先生,娘亲是邻县绸缎庄的三小姐,杨家是书香世家,我不知道科学是什么。” “你家是书香世家啊。”禾棠摸着下巴沉吟,“那你一定看过很多书咯?学霸哦?” “体弱多病,唯有读书聊以打发时间,勉强算饱读诗书。” 禾棠眼睛亮起来:“那你有没有看过什么书里写了灵魂互换的奇闻异事?” “倒是有,不过……”杨锦书眨了眨眼,“是一只猫和一只狗。” “……”禾棠转会头去,“说了白说,有什么用。” 杨锦书坐在他身侧,手肘撑在膝盖上侧首看他,好奇道:“你来自什么世界?那里是什么样子?好玩吗?” “好玩啊,不然我这么致力于穿回去干嘛?”禾棠一想起自己的世界就眼冒绿光,“交通方便!娱乐齐全!美食遍地!还可以坐在家里打游戏!空调wifi计算机!想想都美得不行!” 杨锦书不懂:“这里不好吗?” “好个蛋蛋,你这里有什么?”禾棠撇嘴,“大晚上的啥都不干,蹲在这里数星星?” 杨锦书认真道:“我们还可以双修啊!” “……” 禾棠决定,必须丰富一下小鬼们的娱乐生活,免得脑子里全是些黄色废料。 于是隔天禾棠就邀请了乱葬岗的邻居们来杨家大宅做客,八仙桌一摆,桌上是用白纸币画的扑克牌。他言简意赅地为众人介绍着扑克的玩法,不忘指挥杨锦书写一副更加端正的麻将出来。 杨锦书提着毛笔坐在另一张桌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里是禾棠从他的木宅子栅栏下掰下的竹块:“禾棠……幺鸡是什么?” 禾棠头也不抬:“画只鸟,鹦鹉也行。” 杨锦书想了想,埋头在巴掌大的竹块上开始细细描摹…… 神棍和菀娘很快爱上了扑克牌的游戏,施天宁和老刘玩了几轮后才找到其中乐趣,五个人围着八仙桌打牌打得十分热闹,可惜纸钱又软又薄,洗牌的时候很是忧伤。 神棍看禾棠每次抱着软塌塌的纸钱抽来抽去烦得很,一把夺过来:“我来。” 说着,上下手叠在一起将纸钱压在中间,微微使力,一错手指,柔软的纸钱竟然一瞬间变成了一叠钱币状的薄卡片,他无师自通地将卡片分成两叠,熟练地压在桌上洗牌。 禾棠眼睛瞬间就直了:“卧槽!道长你可以啊!这是什么功夫!我想学!” 神棍勾了勾嘴唇:“出门在外,没点江湖把戏怎么混?” 禾棠竖起大拇指:“牛!这得是仙术了吧!” 神棍摇头:“哈哈,这可不是仙术,这是鬼术。” “道长教我!”禾棠抱着他胳膊眨眼卖萌,“我要拜你为师!” 神棍立刻躲得两丈远,惊吓道:“别别别!收徒这种事一辈子做一次就折腾死我了,再收一个我岂不是要魂飞魄散?” “咦?”禾棠初来乍到,并不知道神棍和他徒弟的渊源,闻言好奇道,“道长,你有徒弟?你看起来还不满三十呢,你徒弟才多大?几岁的小娃娃?” “小娃娃?”菀娘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他那徒弟及冠啦!可有出息了!把师傅丢在乱葬岗杀了喂狗,你说有出息不?” “卧槽?!”禾棠震惊,“这什么白眼狼?你怎么教育徒弟的?” 神棍苦笑:“我怎么知道他长大了是这个样子……” “道长,难不成你俩有旧恨?”禾棠忍不住八卦,“你不小心灭了他满门什么的?” 神棍满脸黑线:“我就江湖上坑蒙拐骗一下,杀人放火那是强盗的事。” 禾棠:“难不成你给他算命算砸了,算了个天煞孤星之类的,他一怒之下把你给杀了?” 神棍:“……” 禾棠瞠目:“卧槽这都能猜对?” 神棍仰头长叹:“……一言难尽。” 施天宁敲桌子:“你们还打不打牌了?等着捉红三呢!” “打打打!”禾棠朝神棍招手,“道长,牌洗好了没?” “洗好了!来!”神棍瞬间闪到桌前,不忘招呼一旁的杨锦书,“锦书啊,一起打?” 杨锦书埋头画麻将,温吞道:“你们打,我忙。” 众人索性不再离他,继续打牌。 “不过说起来,杨公子的宅子宽敞明亮,风水也好,日后必能护佑杨家后代。”神棍一边打牌一边念叨,“杨家有福气。” “后代有福气管什么用,他本人短命。”施天宁说话毫不客气,“年纪轻轻就死了,什么福都没享到。” 老刘摇摇头,道:“杨公子此生坎坷未必就是坏事,天命如此,他自己尚不介意,我们旁人cao什么心。” 施天宁啐了一口,笑道:“也是。杨公子心胸宽广,自是不介意这些小事的。” 他们在这里说闲话,杨锦书一句也没听进去,专心致志地照着禾棠的描述画麻将。 禾棠好奇:“那你们呢?又是怎么死的?” 他吐出长长的舌头,瞪着眼道:“我自己吊死的,死后脖子还疼呢,哎哟年纪轻轻就有了颈椎病,作孽。” 不料其他人皆讳莫如深,没有人理会他这个问题。 禾棠左看右看,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便果断闭嘴打牌。 到了凌晨,日头快出来了,其他人纷纷告辞离去,禾棠打着哈欠凑到杨锦书身边,却发现对方辛苦了一晚上就画了四张麻将牌出来,左手边整齐划一地摆着四枚竹片,竹片上墨水勾画出栩栩如生的鹦鹉,神态大小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