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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盼望李伯安然无恙。 柳尚鹤道:“你也莫太担心,本尊长时间不用法术了,难免会有点儿偏差。但是即使没把他放在马车上,也会在那附近的。” 杨文笙闷声回道:“阁下好会戏弄人。” 柳尚鹤哈哈一笑:“你不觉得有趣么?” 杨文笙默默翻个大白眼。 不一会儿一仙一人便出了黎阳谷,四处不见小伙计们的踪影,马车只剩下一辆。杨文笙便知道他们已经驾着另外一辆车走了,心道:回去绝对不能饶了这一群家伙,先扣了他们这个月的外勤工钱。 他掀开车帘子,看到李伯在车里睡得正香,心中松了一口气,便翻身上车。而柳尚鹤则径自坐在另一边晃荡这两条大长腿,道:“看来本尊的法术依旧很精湛。” 杨文笙瞥了他一眼:“阁下神通广大,杨某佩服,那阁下怎么会被埋在土里?” 柳尚鹤漫不经心道:“何首乌不长在土里难道要泡在水里?” 杨文笙忍不住乐了,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 半个时辰不到,便回到承天郡郡城,柳尚鹤下车告别道:“文笙,后会有期。”。 杨文笙点点头,看着他瞬间淹没在人流中的背影,心中颇不以为然,天地之大,哪有那么多后会有期?今日,且算是一桩奇遇,便对谁也不曾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又挖了个坑,忍不住放上来了…… 第2章 忧从中来 杨文笙祖系承天郡人氏,家中经营药材生意。 承天郡城西南的黎阳谷,曾经是个无人问津的荒山野古,杨家祖上很轻易便从官府签了黎阳谷的土地文书,殊不知谷中竟产有稀缺的奇珍药材,从此杨家便做上了这门生意。 杨文笙听老人们说过黎阳谷曾经也是一个不太繁华却也比较富庶的谷中小镇,只是从一次大火之后,山谷被封,湖水干涸,从此便再也没有人居住了。不知过了多久,黎阳谷恢复到山林原貌,依旧盛产药材,养活了一众大小药商。而杨文笙在看到承天郡沐阳县志时偶然发现,里面讲到黎阳谷的一些片段。 说是在今朝,黎阳镇出了一位开国将军,名为洛棠。他自幼无父无母,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等他十五岁那年,镇上的李氏富商对他颇为赏识,教他读书识字,练武习功。更何况,这洛棠长得俊美异常,李老爷便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谁知这洛棠非但不乐意还逃跑了。 李家虽然财大气粗,也难免背地里被人耻笑。而李小姐本就羸弱,不久便抑郁而终了,李家算是跟洛棠结了这大梁子。而这洛棠离开李家之后便参了军,一身武艺,见识不凡,从小兵做到百夫长,千夫长,校尉,先锋,最后成为高阳帝颇为倚重的上将军。 上将军洛棠衣锦还乡,回到黎阳镇才知道李小姐早已香消玉损,而李家把他视为狼心狗肺之徒,根本不给这上将军一点儿面子,甚至骂他乱臣贼子。洛棠并没有治李家的罪,留下一批钱财便戍守边疆去了。又过了十几年,洛将军马革裹尸,高阳帝风光厚葬了跟随他几十年的上将军,将军陵修在莫问湖北面的莫山。 杨文笙此途恰好经过莫城,便决心要去一趟莫山,领略一下莫问湖的风光的。 一是他想去吊唁一下这位同乡将军,二是他总觉得洛将军的陵墓地点很蹊跷。 将军陵为什么不建在故乡或者守在皇陵周围?也许只是这里风水好。 那么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洛棠去世的时间跟黎阳谷那场大火发生的时间极为接近,高阳帝下令封山,黎阳谷存活下来的人都被安置于他处,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常听到老一辈的人说将军陵有神秘人在守着,却不得而知。这就导致那段时间成了一个断点,洛将军的前尘后事就被县志上几句话敲定了,他的好奇心隐隐作祟。 “文笙,来,上马!”柳尚鹤骑在一头比较壮实的黑驴上,朝杨文笙伸手。 杨文笙巍然不动,“阁下入土多年,重见天日,竟是连驴马都不分了么?” “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我看你步履蹒跚,特意租了一头驴来给你代代脚。”柳尚鹤一脸诚恳。 听了这话,杨文笙的太阳xue隐隐作痛。虽然他觉得累了点儿,但还没有到步履蹒跚的地步吧?!他环视四周,附近确实是没有租马匹的,都是各种花色的驴子和黄牛,柳尚鹤骑的这头黑驴还算壮硕。还是道:“多谢阁下好意,共骑实在不合适,我再去租一头。” “文笙何须这般客气?这是给你租的,本尊只是替你试一下这驴脾气爆不爆,省的摔了你。况且,本尊何需代脚?” 杨文笙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时柳尚鹤已经翻身下来,把缰绳递给他。 “文笙,快请吧,天黑之前我们还要找到住的地方。” 闻言,杨文笙憋下一口老血,翻身骑上驴,缰绳一摆,驾驴前行。 柳尚鹤摇晃着他那把折扇,颇为从容地跟在黑驴一侧。 等他们到莫问湖,天色还不算晚,太阳已经褪去了炙热,微风习习,周围的花草树木都郁郁葱葱,一派欣欣向荣之象。莫问湖保持天然湖水的样子,没有什么人工修葺的痕迹,只有湖边立着一方巨石,上书篆体“莫问”。湖水深蓝暗沉,镜面微纹,果真一派山青水秀的美景,杨文笙心情大好。 而柳尚鹤早就蹲在那方巨石之上,伸了伸筋骨,懒洋洋道:“面对如斯美景,文笙何不吟咏一番以抒胸臆?” 杨文笙挑眉看向巨石上的那人,“杨某不才,阁下想要抒发,杨某自当洗耳恭听!”鬼才会做这么奇怪的事儿! 柳尚鹤飞身一跃,衣袂飘飘,落地无声,颇为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那你听好了。” 无端有水无端山, 无端根由葬火天。 百年生死全不问, 且把诗酒趁言欢。 杨文笙故作赞叹道:“没想到阁不仅武艺非凡,打油诗的功夫也是极好的,佩服,佩服!”心中却道,真不想认识这个人。 柳尚鹤笑道:“见笑了,这是本尊头一回作诗。” 杨文笙微微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不拟个题目?” “不如就叫做‘游莫问湖有感’。” 杨文笙忍不住笑了。 “你笑甚?” 杨文笙委婉道:“题目太过直白冗长,简单些,‘莫问’如何?” 柳尚鹤把扇子一合,往左手一敲,笑道:“甚好甚好。” 绕湖走了半晌,两人来到一株约有百年树龄的海棠树下,杨文笙刚抬头瞅一下这树冠,柳尚鹤已经咻的一下窜到树上去了。杨文笙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