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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二,三,跑!” 明明这是男生当中最幼稚的游戏,可他们却玩得很起劲。烈日当头,有些刺眼,许随伸手挡住眼睛,看向不远处。 周京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外套,他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远方,有风吹来,将他的衬衫鼓成一个角,像扬海的帆。 快到终点时,周京泽反而慢下来,转过身来逆风奔跑,少年意气风发,还朝他们比一个中指,露出一个轻狂肆意的笑容。 红色的旗帜在他身后迎风飘扬,周京泽身上的气息凶猛又顽劣,是嚣张轻狂的,也是让人心动的。 疾风绕旗正少年。 许随看得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这一次的心跳频率比任何时候都快。对于周京泽的这份感情,不断在自卑敏感中自我怀疑,她总是自我拉扯,起起伏伏。 可是这一次,她想靠近光源一次。 万一抓住了呢? 暗恋像苔藓,不起眼,在等待中蜷缩枯萎,风一吹,又生生不息。 crush 不是害羞的热烈的短暂的喜欢,而是害羞的热烈的长久地喜欢,是持续性的动词。 一群人玩完游戏后,教员和老师来到一众大汗淋漓的男生面前,笑着说道:“你们都要加油。” 男生们敬了个礼,皮得不行:“谨遵长官教诲!” 教官指了指他们无奈地笑,随后拿出一枚徽章和一个红包,给周京泽:“老张让我给你的,徽章也是你的,刻有你的名字,是这次比赛的奖励。” 周京泽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红包跟奖章,舌尖抵住下鄂笑道:“谢了啊,老顾。” 老师们走后,周京泽拿着红包抬了抬手,示意许随过来。许随同胡茜西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 许随仰头看着周京泽,眼底有着亮晶晶的光:“恭喜你。” “还得感谢你,给,拿去买糖吃。”周京泽漫不经心地笑,把红包递给她。 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许随也不知道哪生出来的勇气,摇了摇头,眼底透着紧张:“我想要那个徽章。” 这句话一出,一众人开始“哇哦“的声音,盛南洲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小许老师,我的测试还没开始,我也有这个徽章,你怎么不要我的?” 到底是脸薄心细的女孩子,周京泽沉默很久没说话,深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一颗心被弄得七上八下,许随打了退堂鼓,喉咙干涩,她垂下眼正想说“我开玩笑”时,周京泽忽然俯下,声音震在耳边: “拿着。” 第31章 告白 “不好意思啊,你太乖了。”…… “就是想留个纪念。”许随临阵退缩,匆忙解释。 众人还在,胡茜西看许随这模样知道她改遍主意了,为了不让她尴尬,她抢在盛南洲面前说:“对啊,我们医学生没见过世面怎么了?盛南洲,我想要你的徽章,你最好给我赢。” 盛南洲忽然被cue ,还是被胡茜西要徽章,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咳嗽一声:“我当然能赢。” 一枚徽章而已,周京泽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低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今天八点红鹤。” 有男生打了个响指,其他人附和道:“周老板敞亮!”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滚吧。”周京泽冷笑一声。 一群人解散之后,胡茜西和许随挽着手臂走回学校,大小姐脸带疑惑:“随啊,刚才正是告白的大好时机,你怎么半道怂了呢?” “没准备好。”许随摇摇头。 刚才围观群众这么多,周京泽得这么近,一和他对视,许随就有点腿软,大脑一片空白,况且,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好。 “那你打算——”胡茜西试探地问道。 许随呼了一口气,一双黑眼珠里写满了坚定:“今晚。” “可以!告白大吉!”胡茜西打了个响指。 许随笑笑没有接话,握紧了掌心里的那枚金色的小小的徽章。 暗恋就是还没得到,就先选择了承受失去。 傍晚六点,盛夏的晚霞灿烂又短暂,许随挑了一件白裙子,随手抓了一下发尾的末端,整个人落落大方。 胡茜西给她化了个淡妆,画完以后睁大双眼忍不住惊叹:“哇,随随,你太美了。” 镜子里的许随肤白黑眸,涂上口红的她多了一丝潋滟之意,清纯又动人。 胡茜西去外面接水的时候,许随趴在书桌上,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拿出了拿封信揣进了口袋里。 断断续续写了这么多年的信,总该送出去。 —— 周京泽先是回琥珀巷的家洗了澡,出来的的时候,头发湿哒哒地往地板上滴水,他侧身甩了一下水珠,捞起矮柜的手机打算给外公发信息。 周京泽脖颈上搭着一块白毛巾,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可乐出来,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瓶身,拉环扯开,他喝了一口,嗓子总算舒服多了。奎大人则趴在他脚边,时不时地咬它裤腿。 最近好像有点上火,嗓子都哑得冒烟了。 周京泽背靠沙发,拇指揩去手机屏幕上的水雾,把早上在飞机上拍的日出照片发给了外公。 外公很快回信息:【试飞结果怎么样?】 周京泽在对话框里编辑“还不错”三个字正要发出去时,手机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来电显示是师越杰。 周京泽下意识地蹙起眉头,但还是点了接听,声音冷淡:“什么事?” 师越杰那边声音嘈杂,他好像换了个地方打电话,问道:“京泽,你现在在哪?” 周京泽俯身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我在哪?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哥、哥。” 周京泽这样直接带刺地呛人,师越杰也不生气,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带了点焦急:“你有时间的话来家里一趟,爸好像要……把阿姨的牌位迁走。” “我马上过来。”周京泽倏地起身,声音冰冷。 周京泽连头发都来不久吹,捞起桌上的手机和烟就跑出门了。周京泽骑上摩托车,猛地一踩油门,连人带车像离弦的箭般向不远方冲去,剩下奎大人站在门口,焦急地朝他背影汪汪了几句。 路上的风很大,呼呼地吹过来,两边的梧桐树像按键一般快速倒退。在去那个家的路上,周京泽想了很多。 比如他mama是最优秀知名的大提琴手,选择婚姻后,也依然优雅又善良,给周京泽倾注了很多关爱和温柔。 mama去世后,头七还没过,周正岩就把祝玲领进家门,扯着他的头发逼周京泽叫一个没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叫哥哥。 晚风过境,冰冷又迅猛,吹得周京泽的眼睛生疼,他加快了速度,寒着要一张脸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