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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了,它往左转了一点点,然后,只听“咔”的一声,裂了。 这还真是个盒子,卡槽很精细,合在一起时,浑然一体,根本找不到接缝。人都有好奇心,况且牛庚宝这个年纪,正是野的时候。盒子不空,里头垒了叠东西,他也不管那是什么,手一翻一抖,下来几张纸。 说它是纸,其实它也不是纸,看着薄薄一片,却比纸挺括,韧性也好,撕么撕不烂,揉么也不留痕迹,大小倒和扑克牌差不多,共二十五张,藏青色的底,一面刻有银色花纹。 那花纹水光潋滟的,竟像溪水似的,潺潺流淌,流到了人心尖上,牛庚宝喜欢的很,翻来覆去的看,此时阳光正好,打在牌面上,洒下点点金光,也不知哪个角度对了,有张牌面上有字一闪而过。 新鲜的景象更勾的牛庚宝来劲了,他拿起牌对着光一点点照,这活细致,耐性够了,成果就来了。 二十五张牌上都有字,字是繁体,还是毛笔写的蝇头小楷。牛庚宝早上一年学,中间又跳了一级,今年十岁已经上六年级了,字是认全了的。他记性好,看一遍基本就能背个八九不离十,就是句子有些拗口,其中也有几个笔画多的繁体认不太清,不过猜还是能猜到些意思。 这上面记载的是个法术,叫奴兽之术,所谓的奴兽,大概就像马戏团里驯养员驯化动物那样,比如让猴子骑个车套个圈什么的,牛庚宝是这么想的。 “哎,哎,你告诉我,马戏团的猴子是个什么东西,那也配叫奴兽么?” 凭空出现一把声音,吓得牛庚宝一抖,“谁?”,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并没见到半个人影。 “你往下看” 声音是从脚边出来的,牛庚宝低头,看到了那只□□,□□本来闭着的嘴巴半张着,吐出两个字,“好蠢!” 牛庚宝歪头,“□□精?”,还是只小□□精,那一口奶味儿,听着,似乎和他弟差不多年纪。 “你才□□精”,小□□气急败坏,嘴张的更大,“请叫我多宝大人” 他们这边喊小名,要么叠字要么坠个阿字,所以,想当然的,牛庚宝叫道,“蛤蛤” 多宝,“....”,个死孩子。 蛤蛤虽然是只□□,但毕竟是成了精的,懂得不要太多,经他一说,牛庚宝也算知道了,这奴兽之术是上古秘术,早已失传,术法中所用的兽分灵兽和凶兽,前者早已绝迹,至于凶兽,有是有,不过,具体的奴兽之法,他手上这份奴兽之术上并没有记载,因为,这是个残术。 整部奴兽之术,分上部和下部,上部讲奴役活兽,下部讲刻印死灵,牛庚宝手里的是下半截。 “也就是说,我只要找到合适的尸体,你那就有合适的兽精” 兽精是刻印死灵的关键,牛庚宝是听都没听过的,不过□□精敢夸下海口这么说,他找只猫猫狗狗的尸体应该不难...吧? 多宝,“哼哼,我多宝大人别的没有,宝贝那是一抓一大把” 牛庚宝眼睛亮了亮,“那你吐颗珠子,我给我奶窜根链子戴” 多宝暴走,“堂堂多宝大人,怎能和蚌精比,俗,俗不可耐” “连个珠子都没有,还不如塘里的河蚌有用”,牛庚宝心中腹诽。 多宝,“....”,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简直....,简直,好气呀! 小孩的世界总是单纯而无所畏惧的,对着只精怪,牛庚宝不仅不怕,还蛮有求知欲,他晃了晃手里那一叠牌,问,“蛤蛤,这是纸牌么,是叫纸牌吧?” 多宝,“别问我,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说,气不死你。 “蛤蛤,为什么牌只有二十五张,正面还是空白的,你确定是纸牌么?” 多宝想抖腿,“想知道?”,想知道,就叫声多宝大人听听,要叫好听点。 “....”,牛庚宝顿了两秒,话头突然一转,“蛤蛤,你说你有很多宝贝,都藏哪了?” 多宝菊花一紧,“....”,想劫财,门都没有。 “蛤蛤,嘴别合上,宝贝是不是藏肚子里了,我看看” 多宝挣扎,“呜呜呜”,死孩子,别扣本大人的嗓子眼,疼! “蛤蛤,来,蹦一下,蹦个珠子下来” 多宝,“....”,蹦你大爷! “蛤蛤,妖怪不是很厉害么,你除了张嘴说人话,也没见有其他本事呀,是修炼不到家么” 多宝,“....”,闭嘴! 第4章 第 4 章 村小学在村委斜对面,从牛尾庄过去,骑车要半小时,学校后头有片泡桐林,人不常去,因此,林子里鸟兽不少,自从过了个周末,牛庚宝一得空就往里头钻。 “你说你是不是傻,就这么个废林子,别说凶兽,就是大一点的野兽都没有?这一天到晚的晃,不是瞎耽误功夫么”,多宝在书包里憋的难受,一出来就撒气。 “那怎么办?我们这片地方也就这林子里头还有些东西,别的,就数塘里的鱼最多”,总不能让他抓鱼去吧。 这几天,牛庚宝把周边的野猫野狗都相看了一遍,这些东西凶的很,还没靠近,就龇牙咧嘴的,就这,多宝还说不能用,他简直不能想,那所谓的凶兽得有多凶,他就想捡个尸而已,怎么也能这么难。 多宝大人被拘在榣木中千年,虽身不由己,但心是自由的,漫长的岁月中,借着还能外放的神识,他一直都在与时俱进,要说起来,这片地方他熟,“你们这不是有个狗场么,先看看去” 想当年,他多宝大人,那是吃遍天地灵宝的,凶兽在它眼里,就根颗咸菜似的,哪像现在,吃个咸菜都要翻地皮的找,沦落到这般地步,想想都是泪。 “然后呢?”,牛庚宝紧了紧书包,突然就有些心不在焉,就在刚才,心脏突然抽了两下。 “什么然后,有就用,没有继续找呗”,多宝暗暗翻了个白眼。 夏天一过,秋风一吹,夜渐长,还没到黄昏,林子里已经开始变暗,牛庚宝心里装了事,草草转了一圈就掉转了头,走到林子边沿时,打东边飞来一群鸟,是最常见的麻雀,乌泱泱的飞进林中,这是归巢了。 而这时,牛尾庄牛达家却是人仰马翻的,隔壁四邻先是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号,然后就见牛达冲出了门,冯玉和王爱珍紧随在后,也是风一样的跑。 “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阿佑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有人看见牛达怀里抱着牛庚佑,那孩子蔫耷耷的歪着头,小脸上一片煞白,额头血呼啦咋的,显然已经迷糊过去。 看这一家子走方向,是奔后村的浜头去的,那村里有个赤脚老医生,对付跌打损伤最有办法。 此时牛庚宝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