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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刻才发现并没有人来闹洞房。 君琰在他身旁坐下,不用晏秋开口,便先是帮他取下了头上颇有些分量的冠饰。 晏秋一边揉着脖子,一边由着男人拆他的发型,口中道:“比我想的要热闹些。” “嗯。”君琰低低应一声,待拆的差不多了,伸手揉捏他的后脖颈,“可是饿了?” 面前便有一桌丰盛的食物,还有一壶酒与两个小杯子,应该是给他们喝合卺酒的。只是晏秋并没有闻见什么食物的香气,先是动了动屁股,道:“这床坐着有些不舒服。” 君琰神色不变,“床下垫了东西。” 晏秋闻言,起身掀开被子一角,便瞅见了铺的满满的桂圆花生。 晏秋表情微妙:“我得躺在这上面睡觉?”想想就烙的慌。 不过想想也还不错,睡的睡的饿了,随手抓起一把就能剥开吃了。 “不用。”君琰侧头看一眼,稳坐如山,“一会让人撤了便是。” 正巧这时候有喜婆婆敲门入内,见晏秋连头上的发饰都卸干净了,愣了一下,才上前道:“是老奴来晚了一步,不过也不妨事。教主夫人快坐下。” 晏秋闻言,楞楞地坐下,然后便看着那喜婆婆手指灵巧地取了他二人的一缕头发,然后不知道怎么绕的,便结成了一个结。 喜婆婆:“明日起来剪下,拿锦盒收好,便是结发夫妻了。” 君琰:“嗯。” 喜婆婆:“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喜婆婆走了,晏秋好奇地拎起二人缠在一起的发丝看了看,道:“那接下来做什么?” 君琰:“你若是饿了,就吃点东西。” “那我肚子饿了。” 君琰闻言,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来人。” 青沐与红缎闻声入内,神态恭敬,“属下在。” “把这些都热热。” “是。” 晏秋眨眨眼,隔了会儿,刚刚离开的喜婆婆又来了,端着一碗饺子。 喜婆婆:“老奴听说教主夫人饿了,给夫人送饺子来,先垫垫肚。” 晏秋闻言愣了一下,伸手接了。那喜婆婆也不走,莫名期待地看着他。 晏秋:“……?” 喜婆婆:“夫人快吃呀。” 晏秋总觉得有诈,侧头看一眼君琰。 君琰面不改色,“不是饿了?” 他都这么说了,晏秋便慢吞吞地吃了一个,然后立马吐了出来。 喜婆婆笑眯眯地问:“生不生?” 晏秋:“……生的啊,这怎么能吃。” 喜婆婆笑成一朵菊花,“生的好,生的好。” 晏秋:“……” 晏秋突然就懂了。 然后,他猛地看向了君琰。 君琰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正好被他捕捉到,当着喜婆婆的面,晏秋姑且忍了。 待喜婆婆笑不拢嘴地离开后,晏秋猛地扑过去,咬他,“教主明知道是生的还让我吃!” “这是习俗。” “教主明明是在看热闹。” “乖。” 头上被拍了一下,晏秋狠狠咬一口,然后松开,擦擦嘴,“可没人跟我说还要吃这个。” 又想到什么,晏秋目光一转,暧昧地倚着君琰,问道:“教主莫不是想,让我给教主生个孩子?嗯?” 君琰:“……” 嘶,大喜的日子,还打人! 第93章 后晏秋又与君琰稍稍吃了些饭菜, 吃到半饱便停了筷。桌上的酒壶没人动,烛光摇曳,晏秋欣赏着君琰穿着嫁衣的模样, 笑得比谁都好看。 说来也有趣, 正常婚假嫁衣自备,他二人男子成婚, 晏秋乐呵呵地穿着魔教绣娘给他做的女嫁衣不说,君琰则是穿着他家绣娘做的衣服。 也是巧合, 隔着天南地北, 做出来的衣服却也合适, 都挑了金线绣进去,精致华美。不知是巧合还是君琰有什么吩咐,连布料都是十分相近, 颜色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所谓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许是因为环境问题,晏秋瞧着现在的君琰,似乎也比平日里柔和许多。 “教主。”晏秋伸手拿起那壶酒,将两个酒杯斟满, 眉眼间的温柔笑意醉人心,“来。” 若他那群属下得力,这酒里应该是有些文章的。 当然, 晏秋昨日与薛浅说这事时,薛浅是兴致勃勃地想给他推进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晏秋不准备太作死,只是要了些稍微助兴的药。 晏秋的想法很简单。 他怕疼。 从书上看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便想着试试。 晏秋心里绕着弯,笑意盈盈地将酒杯递向君琰。 君琰垂眸看了会儿,伸手接过,按着古礼与晏秋共饮合卺酒。 这一流程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只君琰刚放下杯子,便见晏秋那边又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君琰嘴唇微动,晏秋便扑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 微凉的液体没有什么阻拦地渡入男人的口中,察觉男人喉结微动,便将那酒喝了下去,晏秋微微眯眼,并没有顺势进行下一步,而是退了开来。 君琰:“……” “教主可有吩咐他们准备热水?”晏秋站在男人面前,突然轻声问了一句。 君琰喉结微动,薄唇因为酒的缘故,在烛光下像是在发光一样,添了几分性感。 听晏秋这么说,君琰起身往门口走去,然后默默侧头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 晏秋眉眼弯弯,“洗鸳鸯浴也不错。” 君琰安静半响,突然轻叹一口气,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嗓音沉沉,“酒里放了什么?” 那药效也不算太快,只晏秋这会儿已经觉得有些热了,被男人拥在怀里却又觉得舒服。 闻言,晏秋抬头与男人对视,轻笑:“教主觉得是什么?” “本座不需要这个。” “我怕疼。” 许是被晏秋的答案噎到了,君琰隔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舒了口气,“你若是不想,本座不会强逼。” “我想啊。”晏秋话说的直白,“要不是教主说要洞房,我还能忍到今日?” 他怕疼不错,但是他也想与君琰水rujiao融,享那鱼水之欢。 虽然一般人确实不太能理解怕疼为什么就要在酒里下药。 身体越发热起来,晏秋依在君琰怀中,眼神逐渐迷离起来,“教主不热?” “热。” “那……” 此后的事似乎便顺理成章起来,君琰轻松自如地便将那床上的桂圆之类的东西扫到了一侧,倒是不用晏秋躺的不舒服。 晏秋觉得热,但助兴的药物到不至于让人神志不清,因此他只牵着君琰的手,让他解这身上层层叠叠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