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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面前。 宋辞单独为他鼓掌,“你真的太棒了。” 李焲笑着问他:“是最棒的吗?” 宋辞用力点头,说:“当然。” 李焲靠近他一点,说:“既然我这么棒,你是不是应该犒赏我一下?” 宋辞四下环顾,然后拉着李焲跑到一个昏暗无人的角落,搂住他的脖子直接吻上去。 李焲享受了一会儿他主动却稍显生涩的吻,开始反客为主,长驱直入,吻得宋辞几乎要灵魂出窍才停下来。 李焲用指腹擦掉宋辞嘴角的水渍,笑着说:“我很喜欢这个奖赏。” 宋辞微微喘息,说:“你快回去吧,让别人发现你不在就不好了。” “好。”李焲说:“到家之后给我发个短信。” “知道了。”宋辞说:“你少喝点儿酒。” “我尽量。”李焲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在家等我。” “好。” 目送李焲离开之后,宋辞去路边打车。 春节才刚过不久,“夜凉如水”这个词已经不适用了,宋辞穿着西装便觉得有些燥热,索性把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 正张望着空出租,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停在宋辞面前。 宋辞认得这辆车,是秦颂的。 果然,车刚停稳,秦颂从后座下来,走到他面前,说:“我送你回家。” 宋辞说:“我打车就好,谢谢秦总的好意。” 秦颂抑制不住地想要发怒。 他已经许久不曾对宋辞发怒。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乖乖听我的话?”秦颂极力压抑住怒气,“哪怕一次就好。” 宋辞敏锐地察觉到秦颂的情绪变化。 为了不让这段时间他们之间艰难维持的、诡异而又脆弱的和平被打破,他稍作迟疑,绕过秦颂走到车前,伸手拉开副驾驶的门,正要矮身坐进去,却猛地被制止,副驾驶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秦颂把他拽到后面,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后座,关上门,绕到另一边上车,命令司机:“开车,去金泰小区。” 司机答应一声,发动汽车,驶进夜色里。 秦颂前所未有的沉默,车厢里一片寂静。 宋辞偷眼去看他,见他一手支在车窗上,撑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光影投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神色。 宋辞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秦颂写满怒气的脸,所以每当秦颂微微皱起左边眉毛的时候,宋辞就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生气的秦颂毫无道理可讲,粗暴又蛮横,令宋辞生畏。 僵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目的地。 汽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宋辞丢下一句“谢谢”就要走,秦颂却说:“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宋辞很想一走了之,但他不能这么做,只得硬着头皮坐回来。 秦颂说:“奇刚,你下去。” 闻言,司机推门下车,又谨慎地往前走了一小段。 车里只剩下秦颂和宋辞两个人。 空气变得紧绷。 秦颂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车厢里立即溢满呛人的烟草味。 宋辞强忍着没咳嗽。 良久的沉默之后,秦颂突然说:“宋辞,你跟我好吧。” 宋辞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是他和秦颂之间艰难维持的和平。 不等宋辞说话,秦颂紧接着又添了一句:“我喜欢你。” 在此之前,秦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三十三岁的自己会对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表白,并抓心挠肺地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然而,此时此刻,这件荒唐到极点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说话。”秦颂焦虑地催促。 宋辞木然地坐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你”是如此令人绝望的一句话,就好像突然被宣判了死刑,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被死神夺走。 秦颂就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死神。 “你答应过我的……”宋辞的声音有细微的颤抖,“只要我在十八岁生日之前为灿星挣够一千万,你就放我走的。我现在已经挣了四百五十万,还有九个月,我一定可以挣够一千万,我一定可以的……” “你弄错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放你走。”秦颂说:“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原话是——只要你在十八岁生日之前为灿星赚一千万,我就推迟两年,等你到二十岁的时候再要你。可我不想等了,宋辞,到我身边来吧,就现在,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 “我只想让你放开我。”宋辞打断他,“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的仅此而已。” “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秦颂把手里的烟头扔出窗外,说:“为什么?宋辞,为什么不能到我身边来?” “因为我害怕你。”宋辞终于把长久以来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说出口,“你知道我所有的过去,你随时可以毁掉我。” “我说过很多次,不会用这件事来胁迫你,你为什么不相信?” 宋辞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说:“我不想死,待在你身边超过三个月就会死。” 秦颂扶额,无奈地解释:“这只是谣言而已,那些闲出屁来的混蛋编出来赚人眼球的故事,你那么聪明,怎么笨到去相信这些?” “我的确相信。”宋辞直视着秦颂的眼睛,“因为袁兆磊就死在我眼前。” 秦颂怔了怔,一脸无辜地说:“他是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辞忍不住要冷笑了,“他是不是自杀,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我cao!”秦颂愤怒地踢了一脚前面的座椅。 他只是想表个白而已,怎么会扯出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 秦颂抹了一把脸,努力镇定下来,说:“我向你保证,不管你在我身边三个月、三年还是三十年,你都不会死,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 宋辞定定地看着他,凉声说:“就连秦晟也不能吗?” 秦颂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谁?” 宋辞说:“你的父亲——秦晟。” 秦颂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说:“你见过秦晟?他对你说过什么?” 宋辞自嘲一笑,说:“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怎么可能见得到秦晟那样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