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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宋辞抽回手,强笑着说:“我一贯手凉脚凉,没事的。” 隋有彬把手中的水杯塞到他手里,说:“喝点热水暖暖吧。” 正说着话,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名护士急匆匆走出来。 隋有彬急忙起身迎上去,抖着声音问:“护士,我儿子怎么样了?” 护士焦急地说:“正在抢救,不过伤者是极特殊的AB型Rh阴性血,血库里存量极少,马上就要用完了。你是伤者的父亲,请问你是什么血型?” 隋有彬绝望地说:“我是A型Rh阴性血。” 护士忙说:“你先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别的……” “我是AB型Rh阴性血,”李焲忽然打断她:“抽我的!” 护士吃了一惊,迟疑着问:“你确定?” 李焲点头,“我确定。” 护士立即说:“你跟我来!” 李焲也不迟疑,转身就跟着护士走了。 宋辞扶着隋有彬重新坐下来。 隋有彬双眉紧蹙,低声自言自语:“这也太巧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宋辞没听清,于是问:“干爹,你在说什么?” 隋有彬抬头看他,说:“宋辞,你不觉得李焲长得和我很像吗?”不等宋辞回答,隋有彬继续说:“我第一次在工作室见到李焲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年轻时的我长得特别像,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实在太多了。可是李焲竟然是罕见的AB型Rh阴性血,这也太巧了。” 宋辞说:“你怀疑李焲就是隋然?”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能放过。”隋有彬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着微光,说:“宋辞,你对李焲的身世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 宋辞一边回想李焲曾经对他说的话一边说:“李焲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做生意失败自杀了,他mama带着他改嫁,后来他mama忍受不了家暴,丢下李焲离家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再后来他继父出车祸死了,李焲就和我一起生活。” 隋有彬沉默片刻,说:“我要和李焲做亲子鉴定。” 宋辞觉得特别不真实。 如果李焲真的就是隋然,那也太过巧合了,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到时候,李焲会有家,有真正的家人,就不再需要他了吧? 胃疼得更厉害了。 宋辞一味强忍着,没有吭声。 等李焲抽完血回来,隋有彬盯着他看了许久,却并没有提起亲子鉴定的事,因为隋真正在生死关头,事情必须一件一件来。 李焲就坐在宋辞身边。 宋辞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但他却没有勇气和李焲说上一句话。 最终,还是李焲先开口:“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辞兀自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焲拿起旁边的水杯,跑去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宋辞,说:“多喝点热水。” 宋辞接过来,双手握着发热的瓶身,说:“谢谢。”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打前走出来,隋有彬急忙走过去,张了张嘴,却问不出一个字。 医生疲惫地笑了笑,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要在ICU观察两天。”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医生走了,隋真紧接着被护士推出来。 他双眼紧闭着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纱布,小脸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令人无比心疼。 隋有彬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敢想如果再失去隋真的话,他该怎么活下去。谢天谢地,隋真活下来了,而且找到隋然也有了希望,所以隋有彬的眼泪是喜悦的眼泪。 隋有彬跟着病床走了。 宋辞原本想跟上,但一直压抑着的胃痛越来越剧烈,让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郑直来叫他回酒店,明天还要拍早戏,可一看见他煞白的脸色,心中顿时一惊,问:“宋辞,你哪儿不舒服?” 宋辞强忍着痛,艰难地说:“我没事,大概是肠胃炎犯了,你带我去输液吧。” 郑直答应着就要来扶他,可伸出的手却落空了——宋辞被李焲打横抱起来抱走了。 宋辞咬牙忍痛,虚弱地说:“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他想,李焲刚抽了那么多血,一定也很虚弱,哪里抱得动他。 李焲紧绷着一张脸,脸色难看得可怕,一言不发地抱着宋辞往急诊室走。 一番诊断之后,果然是肠胃炎犯了,很快输上液,痛感渐渐不那么强烈了。 李焲轻车熟路地忙前忙后,郑直帮不上忙,而且夜也深了,宋辞便让他先回酒店休息,等输完液后他自己打车回酒店,郑直想着宋辞他哥在这儿,便也不太担心,嘱咐了他几句便走了。 深夜的医院并没多少病人。 宋辞躺在病床上输液,李焲便在旁边安静地陪着。 明明疯狂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不敢看他一眼,不敢和他说一句话。 宋辞闭着眼睛装睡,李焲便盯着他的侧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心一抽一抽地疼着。将近三个月不见,他变得这样瘦,脸上一点rou都没有,皮肤泛着病态的白,下巴那样尖,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李焲犹豫良久,终于伸手握住宋辞放在床边的手,喉咙发紧地说:“你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吗?” 宋辞修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极轻地说:“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122章 -122 病房里寂寂无声。 外面还在下着雨,轻风裹着细雨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李焲盯着宋辞苍白的侧脸,心脏被不停地撕扯着,倒也没有多痛,却让人难以忍受。 沉默良久,李焲压下满心苦涩,轻声问:“他对你好不好?” 宋辞依旧闭着眼,被李焲握着的那只手好似被裹在一团火里,手心止不住地冒汗,却又贪婪地舍不得抽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说:“他对我很好。” 李焲说:“那你怎么瘦成这样?” 宋辞有心想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淡淡地说:“我是胖是瘦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焲苦笑了下,握着宋辞的手缓缓地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