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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在咫尺深重的呼吸声，只敢盯著自己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看。

    “喂，看著我。”

    心中一紧，慢慢依言抬头。眼神愣愣的，心情很茫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做出了偶像剧中翘首待吻的表情。

    路毅成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仰起身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上去。不一会手滑落下来环住他的肩膀手臂，将这略微瑟缩的家夥锁在怀里。

    唇舌的攻势缓慢而温柔，一点点地舔舐嘴唇，轻轻啃咬。舌尖扫过唇缝，来来回回，直到缝隙不由自主松开。舌头登堂入室之後依旧彬彬有礼，带领著，邀请著，引诱著，不急不徐与对方嬉戏。

    乐含涵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点享受到。偶尔尝试著回应，对方便会报以更大的热情，直亲得他脸颊发烫头发昏。男人终於放过他的时候，乐含涵只有力气趴在男人肩上喘气。

    “嗯，这样才乖嘛。”男人摸摸他的头，然後伸长手臂从旁拿了瓶什麽东西，倒些在水里搅了搅，又倒了些在手心。

    “洗澡了哦。”说著在乐含涵身上涂上了湿漉漉的泡沫。之後还给他涂了洗发精。

    乐含涵有气无力，任由男人的手在身上游走。对方抚遍了他的身体，经过肩颈的时候按摩了几下，在他头顶一阵轻揉，还摩挲著揉按清洗了他的耳垂，最後把泡沫点在他的鼻尖和两颊，自己开心地嘿嘿直笑。

    乐含涵觉得这男人真像把他当宠物在养，他这样跟给小狗洗澡没两样。感觉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不过，这样被人细致地照顾，真的挺窝心。当他的宠物，其实会很幸福吧。

    “哎，你在笑什麽？”见对方只笑不答，又说：“开心了？心情好了？我说给你顺毛，没骗你吧？”

    “嗯……谢谢你。”乐含涵真心地道谢，又补上一句：“主人~”

    “乖啦乖啦。”男人不以为意地说著，撩著水帮他洗去身上的泡沫。

    哗啦啦的水声渐渐趋於平静。乐含涵趴在路毅成怀里，比起刚才已经安心许多。

    “喂，起来，去房间了。”

    “哦。”乐含涵顺从地让男人粗略擦干身体，然後牵著手走出浴室。

    “路毅成，你……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他原以为这次肯定是要痛苦忍受的。

    “怎麽不叫主人了？”路毅成侧头看了他一眼，随意说著：“我们是情人又不是仇人，我干嘛要对你不好？还是……你其实喜欢粗鲁的？”

    “情人？我们是吗？不是……交易吗？”乐含涵意外极了。

    “我们的交易，不就是你代替你弟做我的情人？”男人一脸“你笨死了”的表情。

    “哦……”乐含涵听得一愣一愣，心想这人思维也太怪异了吧。不过，这下和他想象的真的完全不同了。心里的沈重一下子卸去大半，还隐隐有了一点兴奋不安、类似於期待的情绪。

    “还有啊，我对你好不好，你现在下定论是不是太早了？”卧室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眼睛像暗夜里的星星，闪闪的格外明亮。“等下我会让你死去活来哦。”

    “嗯……”男人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语让乐含涵耳根烧了起来。他小小声地说：“我，我相信你……”

    相信我什麽？相信我会让你死去活来，还是我不会伤害你？

    男人愣了一愣，随即开怀地把身边的人揽到怀里：“真乖，来，再叫声主人听听。”

    “……”乐含涵闭起嘴巴，默默黑线。

    “你这家夥，就不能可爱一点吗？”

    “不要了吧，你一个人就够可爱了。”实事求是的口气。

    “…………”这回轮到路总无语了：什麽？他在说什麽？居然敢说我可爱？！胆子过於肥大了吧！

    “你还是别这麽可爱了，也别对我太好，不然……”不然害我喜欢上你就糟糕了。

    “哼，你放心，我现在就要对你做坏事了。”

    路毅成不由分说将乐含涵一把横抱起来，在宠物惊慌的“啊啊”声中把他扔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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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被吃掉了

    乐含涵被砸得有些晕乎。路总的床又大又软，有种整个人陷在里面的感觉。好不容易醒过神来，只见那个男人直跪在他腿边，嘴角邪邪挑著，又露出了那种野狼一样掠夺的眼神。

    乐含涵微微胆颤，本能地扯过被子试图遮掩自己的赤裸，却引得男人哂笑：“现在遮是不是太晚了？早就看光光啦。”

    不管。还是固执地遮起来。

    路毅成挑挑眉：“是要我自己动手吗？唔，这样也不错啦。”倾身上前，也不去掀被子，直接把人连被子一起圈住。

    “哎，睁开眼睛，看著我。”看到刚刚瑟缩著闭起眼的家夥听话照办，这才满意地亲下去。

    也许是离危险近了，乐含涵比在浴室里紧张得多。唇舌僵硬，嘴巴不肯打开，双手却没闲著，跟路总拉锯式地抢夺身前的被子。

    “怎麽才一转眼又不听话了？”

    乐含涵这麽闹路毅成倒不著恼，只觉得好玩，也被激发了征服欲。他抓住被子狠力一扯，乐含涵因用力而发白的手指就只沾著被角了。路总迅捷地取代被子整个人覆在了乐含涵身上，惊得他发出“啊”的短促惊叫。抓过他垂死挣扎想要揪回被子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乖乖，手该放这里才对。”

    双腿被男人用膝盖有力地顶开，身体也被牢牢地贴住，挣不脱禁锢的乐含涵一时感到很茫然：难道，就这样了？

    见宠物不再闹脾气却发起呆来，路总有些郁闷：“让你有空想东想西，看来我这主人还是对你太客气了？”扳正对方的脸面对自己，触到宠物茫然中带著胆怯的眼神，虽然觉得可爱，更多的却是气恼和不耐。

    “听著，你如果後悔，现在就可以走，我们的交易作废。如果你要留下，就别这麽要死不活的，看著我。”

    乐含涵怔然看向自己上方的男人。路毅成脸上已不再是温和的嬉笑，而是不假辞色，显得有些严厉，甚至冷酷。

    “我……”

    “我有逼过你吗？”男人冷声问，“是你要用自己换你弟，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乐含涵嘴巴无声张合几下，小声嚅喏著：“没有。”

    “那你现在摆脸色给我看是什麽意思？要我这个主人来哄你取悦你吗？”

    “对、对不起……”乐含涵几乎有种小时候被老师当众批评的感觉，羞愧委屈，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消失不见。可是男人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说到底，这还是一笔交易。

    因为债主一时和颜悦色就忘了自己的处境，是他太蠢了。

    “对不起……我，我不太会，这些……不习惯……”

    男人倏地撑起身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