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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彻底成为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之前,绝不可就这般轻举妄动。 楚辞对他眼眸中翻卷涌动的情绪却毫无所觉,只坐直了身,伸出手去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他的手心毫无阻碍地紧贴着小孩的额头,掌心处细嫩的皮rou和秦陆的皮肤厮磨着,仔细地试了下温度。随即方笑眯眯收了手,道:“烧倒是完全退下去了。” “嗯,”秦陆滚进他怀里,声音都是软绵绵的,几乎能从语调中掐出充盈的水来,“多谢哥昨天照顾我了。” 楚辞听他说的乖巧,不禁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那你还敢不吹头发就出来?还想我再留下来照顾你一天不成?” 他本是说来玩笑的,却看见秦陆神情一下子认真了些,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想。” 楚辞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字砸的有些错愕了,仔细回想了番前面说过的话,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于他额头上弹了下,到底是没忍心下重手。 “你哥我也是要工作的,哪里能天天待在家里照顾你?” 秦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黑曜石也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说话了。 楚辞被他看的心软,只好又摸着他的头哄了哄,答应了明天还来看他,这才好不容易将小孩哄好了。 他抱着像是半融化的奶糖一样紧紧腻在他身上的秦陆,心头一时都是被人信赖依靠的充盈感,不禁摩挲了两把小孩的脊背,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叹道:“你呀……” 秦陆不说旁的,腻人功底绝对是这世间一等一,占据头筹的那一个。楚辞前脚刚在他眼巴巴的目送下走出门,后脚就在公交车上接到了一长溜短信。 【哥,你到了吗?】 【哥,路上小心一点……】 【记得好好找个位置坐,不要跟别人挤!】 【哥......】 【哥......】 【哥哥哥哥哥......】 楚辞被这一长串哥给惊了下,哭笑不得地回:【秦小陆同学,我好像前脚刚出门吧?】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下一秒,小孩的短信立马来了,理直气壮的很。 【可是楚辞,我想你了。】 呀!这死小孩,连哥都敢不喊了! 楚辞隐隐觉着自己轮番退让像是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宠坏了,不禁挑起一边眉,慢吞吞地回:【你刚叫我什么?】 没想到这小子一点都不知悔改:【楚辞楚辞楚辞楚辞.....】. 【叫哥!】 【不,就楚辞!】 为了维护身为兄长的尊严,楚辞只得祭出杀手锏:【再不叫哥我明天不去看你了!】 杀手锏一出,小奶糖立刻软成了一滩奶香味儿的半融化的春水,委委屈屈地应:【哦......】 他这个字用的实在太过呆萌,楚辞几乎能想象到屏幕那端小孩儿委屈地抿着嘴睁着乌黑的眼睛不吭声儿的画面,不禁唇角也带了些笑。 小爷还能治不了你不成,真当我是hello Kitty了? 家中的神仙早已饿了许久,个个都像是巢中的幼鸟一样张着嘴嗷嗷待哺,太上老君更是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哼哼唧唧的,眼看便要奄奄一息了。 “少装!”秦陆不在跟前,这种演戏在楚辞那里根本连一分一毫的作用都没,楚辞铁石心肠地冷哼一声,“你们当时在九重天上饿了几百年,怎么没见把你们饿死?” 神仙们张口结舌,太上老君也只得委委屈屈从地上坐了起来,不装病了。 趁无人处,他才与龙王道:“是不是你看错了?” “没看错啊!”龙王很是冤枉,他可是无意中亲眼目睹了昨日的浓情蜜意的,“那个凡人明明就是这样白着脸哼哼,然后小辞就心疼的不行,不仅给他做东西吃,还一口一口给他喂饭,把他抱在怀里哄——” 太上老君木着脸看他:“你确定?” 想起楚辞方才丝毫也看不出温柔的脸色,龙王咽了口唾沫,一时间也难得地对自己昨日所见生出了些怀疑来。 “大概——吧?” 两位神仙默然无语,对视一晌,都悄然转开了目光。 明明是同样的动作,怎么自己就是和别人完全不同的悲惨剧情呢?老君一面扯着从厨房锅里偷摸出来的酱香鸡腿往嘴里塞,一面不由得觉着头更疼了。 直到许久之后,太上老君方才知晓这种行为究竟算是什么,简而言之便是两个血红的大字—— 双标。 又简称,变相秀恩爱。 --------------- 剧组本身已经拍摄了三分之一的戏份,好在小花妖出场较少且靠后,甚至连个正式点的名字也没,倒也不怎么耽误进度。过了两天,楚辞便先被唐元领着进了组,预备着拍摄定妆照。 化妆组的妹子们见他来了,个个都两眼放光,先控制不住将眼神在他身上上下肆意游走了一遍,直到看的楚辞心中发憷,这才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来,坐这儿吧。” 楚辞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一点点心慌。 他的五官生的都恰到好处,眼眸像是鞠着一窝清甜而澄澈的琥珀色蜂蜜,半透明地在眼中缓缓流淌。化妆组的jiejie掰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这才诧异道:“没戴美瞳?” “没。”楚辞抿嘴笑笑,“天生的颜色。” 妹子几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敛去了心神,直愣愣地看着他半天后,才笑道:“这个颜色倒是少见,那我们今天就不用美瞳了。你本身的眼睛,就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让人心动了。” 她将桌面上的眼影眼线等都通通收了起来,因为小花妖本身便是个单纯而不染纤尘的角色,干脆便直接用浅薄的粉底打了一层底,又于面上轻擦了层半透明的蜜粉。眉毛的颜色修得浅了一些,唇上薄薄涂了一层唇蜜,像是新绽的花瓣一样娇艳欲滴。 她将手收回来,左右打量了一番,问道:“如何?” “好是好......”同组的妹子皱着眉,“但总还是觉着少了些什么。” “是啊,”另一个化妆师也道,“花妖呢?是花妖,总该有些花草的特色才对吧?” 主化妆的妹子显然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在他额头上画朵花?” 这话一出,立刻迎来了楚辞的拼命摇头,显然是极为不乐意的。不管他生的是何等模样,楚辞的心里,都始终坚持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真汉子,额头画朵花什么的...... 实在是太有损他男子汉的形象了。 化妆师咬着刷子柄郁闷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她拿起一根笔,沿楚辞的太阳xue处用碧色绘上了一小片蔓延的藤蔓,枝叶细细,顺着鬓角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