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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线微微地紧抿着,带着些难以接触的凛冽感。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漫不经心抬起眼,朝着两人这边看了一眼。 “给他,”江邪浑然不觉,压低了声音与服务员说悄悄话,“把我们方才退的那间房安排给他,好不好?” 他生的好看,与楚辞那种不带一丝侵略性的好看完全不同,江邪眉目英挺,弯起眼睛时,眼里都像是咕嘟嘟煮沸了一锅热汤,邪气随着沸腾的热气挡也挡不住地扑面而来,呼啦啦插了无数勾人的小钩子。女生大都会对痞帅痞帅的男生心怀好感,服务员也不例外,只是看了他一眼,脸便情不自禁有些泛红了,两只手无措地交握了一下,细声细气道:“好。” 她转身与同事悄悄说了几句话,果然便将楚辞先前所住的412房间安排给了这位先生,又偷偷扭过头来,对着写词二人点点头。 目标达成,江邪愉快地将楚辞一拉,哼着小曲儿上楼。 楚辞仍然在拼命往后看,狐疑道:“我怎么看着那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那样凛冽如雪岭之花的容貌神态,总觉得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甚至不止一次。可如今回忆起来,却又模模糊糊的记不分明。 “你管他呢?”江邪按了电梯按钮,懒洋洋道,“反正是个路人。” 说的也是。 楚辞将这事抛开,随即又想起方才的事来:“为什么要换房间啊?还要换给那位先生?” 江邪的眼睛隐隐发亮,靠在电梯上幸灾乐祸地吹口哨:“当然是等着看戏了。” “???” “你等着,”江邪眯起眼,“今天晚上,那个姓尹的肯定会来敲你房门,说不定还会就裹着一件浴袍过来,你信不信?” 楚辞目瞪口呆:“来敲我房门干什么?” 总不能是在夜里两个人摸黑讨论台本吧? “还能干什么?”江邪啧了一声,“她那经纪人肯定也早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在哪个角落拍照呢——之后爆出来,无论你是开门还是没开门,这事儿都彻底和你逃不了关系了,说不定她们还会倒打一耙,说你是专门约她去你那儿的呢。” 楚辞简直对这样丧心病狂的炒作手段叹为观止,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把麻烦就这样推给那位先生......” “不麻烦不麻烦,”江邪笑眯眯摆手,“他方才掏身份证时拉开了包,我刚刚悄悄看了,他那包里有一本——” 他瞧见楚辞微微张开嘴的傻乎乎表情,只好将话说的更通俗了些,“他装了本花花公子!穿着特别冻人的那种!” ——这下,楚辞彻底听懂了。 何止听懂,他瞬间连江邪为何会露出这样不怀好意的笑都明白了,这人,是生怕这件事闹得不够大,想将尹梦梦的脸面生生撕下来踩在地上啊。 “也不是哥哥我不给她机会,”江邪斜斜挑起一边眉,“她要是安安静静的不动那些歪心思,今晚自然什么事没有;可若是她动了心思,打定主意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拉你下水......” “那就真的别怪哥哥我,把她弄的身败名裂了。” 他的眼里猛地绽开了凛冽的光。 --------- 尹梦梦对着穿衣镜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她刚刚才从浴室中出来,并不曾吹干,此刻发梢都湿淋淋地挂着水珠儿。发尾用卷发棒卷过了,特意在锁骨处勾出了一个极其诱人的弯,恰恰好地盛放在那个小小的凹陷里。 镜中的人满面潮红,那春情也像是冲破了薄薄的一层皮肤阻隔,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她方才还专门喝了一小杯红葡萄酒,此刻唇中喷出的都是醉人的酒香,松松垮垮围着齐胸的浴巾,秀白的大腿和小腿几乎能反出光。 真是美。 她伸出指尖,碰了碰镜子中自己的脸。 这样的青春年少,可偏偏在这圈子里一日接着一日地蹉跎着,始终也没有一举成名的机会。而不知哪一日,她的眼角便会爬上细纹,皮肤也会慢慢松弛,身后永远有年轻貌美的新人在迫不及待虎视眈眈—— 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在这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前,她必须要红! 哪怕是黑红,也非得逼着楚辞带她一程不可! 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下,是经纪人给她发来了短信。 【几个微型摄像头都安排好了,可以准备出门了。即使他不开门也没关系,只要明天他也从那房间里出来,这事就和他脱不了干系,公司的通稿已经准备了两份,一红冲天的契机就是现在了!】 她微微地吸了口气,随即拧开了门,悄无声息地赤足踏在了走廊柔软的地毯上。 随即,按响了412的门铃。 高级酒店的隔音很好,两边的房间都听不到走廊上的动静。尹梦梦按下一遍,见没有任何反应,随即屏住呼吸,紧跟着按了第二遍。 门后哗啦哗啦开安全锁的声音响起,尹梦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高处,几乎不敢想自己的计划竟然实施的如此顺利。她的指尖微微打颤,在那门拉开一道缝的时候,想也不想便猛地抱上去。 如果没有更多的肢体接触,怎么能把这件事落实了? “谁呀?这大半夜的?”门后的人不耐烦地拉开了房门,口中骂骂咧咧,“TM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水蛇也似的臂膀一下子缠了上去,可就在下一秒,她便觉察出了有什么不对——抱住的身躯矮小而胖,与楚辞偏向纤细的身形截然不同,连同鼻间喷射着的,也是浓烈的令她几乎要晕过去的酒气,而据她所知,楚辞有酒精过敏,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可是方才,导演给楚辞的门牌号分明就是这个! 她心里一下子冷了下去,随即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手,去看眼前的这个人。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惊艳而yin邪的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邪紧跟着拉开房门出来时,尹梦梦已经和面前的男人厮打起来了。她的浴巾一边都微微滑落下来,打理的慵懒又性感的卷发也乱成了一团糟,正死死地揪着男人的头发不松手。他懒洋洋站在了旁边,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说归说,到底是先将身上的外套抛给了尹梦梦,示意她先穿好。 尹梦梦猛地松了手,跌坐在地摊上,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江哥......江哥......” 她朝着这边挪动了下,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拽他的裤脚。江邪眉梢一挑,想也不想地后退了一步,嫌弃地离她远远的:“拿开你的手!” 中年男人也从地上爬起来,被打的嘴角都撕破了皮,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