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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队。 人流被分散,她的工作量顿对减轻很多。 只是—— 望着擢着迷人笑意,一同并肩收银的贺毅,予问象被什么触动了一般。 卖场、皮包、吆喝、笑容,这些,都好熟好熟,熟到她的心发颤,脑袋好疼。每次,一见到贺毅,她都巴不得快点避开,因为,总是心窒得好难受,酸酸痛痛的,他很无意的一个举动,都能在她心里掀起狂澜,这和赵士诚在一起的平静与温馨,是完全不同的。 …… 贺毅一站就是一上午,站到他的右脚踝又是一阵刺骨疼痛。 他蹲下,揉了揉一直在持续钝痛的伤处。 “帅哥,来吃中饭了!”诊所里的护士小姐招呼他。 “好呀。”他脸皮很厚地仰脸,露出笑意。 赵士诚静默地开始摆筷,而予问在忙着清点钞票。 贺毅正想去帮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没看来电,他就接起电话: “贺先生,有好消息,找到杜晓雯了。”调查公司的第一句开场白,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脸色不自然,僵僵地看向依然面无表情在忙碌的予问,压哑声音:“我马上来!”心,瞬间就发沉,唇角再也轻扬不起来。 第二十六章 贺毅没料到找了杜晓雯这么久,其实,原来她住在这里。 海边,旧屋,他们曾经爱的许诺处。 贺毅整个人发僵。 “这两个多月,杜晓雯就是藏在这里,如果不是她今天早上去医院产检例卡,我们也找不到她。”调查员告诉他。 “恩,我明白了。”他僵僵点了点头。 推开车门,他正准备下车。 “贺先生,有件事请教您一下。”拿到了酬谢款的调查员,终于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请问,您是不是还找了其他调查公司?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另外有间调查公司在寻找杜晓雯的下落。”客人要多种渠道快速达到目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能力不被信任的感觉,到底有点令人不爽。 贺毅皱皱眉头,因为他没有。 站在她的住处门前,贺毅的心情五味杂陈,这间大院子里的旧房子,曾经写满他的爱情。 曾经,他不顾一切私奔,准备两个人从这里开始,缔造他们温暖的小窝。 晓雯住在这里,是不是在控诉: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人生,其实真的很讽刺,即使旧情难以忘怀,时光还是会无情的改变一切。 他敲了敲木门。 一会儿,吱得一声,木门被拉开。 “找哪位?”是一位中年妇女。 即使时光匆匆,能让人的外形有所改变,但是,他和中年妇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房东太太。”他先打招呼。 “哎,小贺呀!”房东太太堆满笑脸,“你可总算回来了!” 房东太太熟稔而又热情的态度,让人恍惚到好象中间六年的光阴都不复存在一般。 “晓雯在吗?”他的目光探向里屋。 “晓雯呀,她去附近的超市买食品了。”房东太太很自然地退开一步,热情招呼他,“小贺,快进来!” 头皮一阵发麻,他只能先踏进来等晓雯回来。 房东太太替他倒了一杯水,“小贺,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让晓雯独自挺着大肚子来租房?要不是我记得你,还真当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呢!” 无依无靠,这四个字,让贺毅听着心情越发复杂。 “晓雯怎么和你说的?”他喉咙干干道。 “她说你有点事没办法照顾她,所以她在这里等你。”房东太太马上回答。 在这里等他?贺毅说不出话来。 “小贺,女人怀孕很辛苦,特别是男人不在身边,会吃很多苦,看了让人心酸。冰箱里没有吃的要自己去买,灯泡坏了要自己换,更别提台风的日子会有多害怕。但是,这么对你半句怨言也没有的女人,你要珍惜呀!” 贺毅沉默了。 房东太太有其他事忙,先走开了,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或者正确的该说,有人把这里又变回了原貌。 他的目光定在那张木质的大床上,曾经,他和晓雯一起躺在那,一起看星星,一起幻想美好的未来。 两个女人,一个女人让他的生活充满梦幻,另一个女人让他学着现实与成长。 男人的心中,都有一朵白玫瑰和一朵红玫瑰,而他娶了予问这朵红玫瑰,红到常常让他觉得她象墙上的那抹蚊子血那么可恶、扎眼,而晓雯在他六年的婚姻里,如同窗前明月光那么让人渴望。只是,真的得到了,却发现六年的时光让什么感觉都走味了。 只是,他不太信邪,于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疼痛中,越想,就越明白,贺太太早已成了他心口上那颗舍弃不掉的朱砂痣。 身后,有“砰”得声音。 “阿毅。”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购物袋落地,一个橙子滚到他的脚边。 贺毅蹲下来,捡起橙子,定定的看向前方—— 晓雯站在门口,穿着一条素雅的淡花色孕妇裙,衬得整个人清韵秀致。 “晓雯。”目光在接触到她已微隆的小腹时,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贺毅的心情还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见到他瞧着自己的腹发怔,晓雯心存最后一丝幻想,“你,你想通了,来找我回去吗?” 他沉默了,硬了硬心,摇摇头。 看着他坚决的表情,另一个可能,让晓雯马上惊得步步后退,“我、我已经没有妨碍你和宋予问了,你要和她重新开始,你们尽管开始啊,为什么一定要对付我?我已经一退再退了,你们还想怎样——” “晓雯,你别激动。”他头很痛,面对她的惊慌失措,贺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实上,在来找她的路上,他已经问了不下自己数百次,找到晓雯他该怎么办? “我怎么能不激动?宋予问已经得到你了,为什么还一定要咄咄相逼,一定要剥夺我们爱情的最后纪念?”她质问他。 不是予问的意思,但是,他现在没法解释,予问现在的状况,因为,他很惭愧,他很抱歉,到底还是他辜负了晓雯。 但是—— “对不起,我来找你是想请你能不能——”他有他的难处,他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 “你不要说!”晓雯激动的掩住自己的耳朵,接受不住的摇头,眼泪纷纷,“他现在已经能听得到外界的声音,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别再说不要他的话了,好吗?” 贺毅僵住了。 这个孩子,已经能听到外界的声音?瑞瑞在肚子里的时候,他没有参与她的成长,他以为孩子要出生后才能看见世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