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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的紧张,纪景延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继续说,“我们,”偏语调故意放慢,吊着安歆的心,“不认识。” 安歆暗自呼了口气,刚卸下紧张,手也不反抗了,任由他抓着,就听他开口,“对了。”她看向他表情,一脸欠打,他故意的吧。 “景嫣你前段时间不是想养只猫吗?”他问。 景嫣眨着眼睛,闪烁着,“是啊,哥是想要送我吗?” “没有。”纪景延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她的手心,“想说你还是别养了,猫生气起来,抓人。”目光若有若无飘向安歆,眼里的意思,像是在问她,你说是吧,小猫。 “……”安歆在心里呸他好几遍。 纪景嫣讪讪的喝汤,不理他。 任芸开口,“做哥的别老欺负meimei,还有,你要跟小歆不认识,就多熟熟,身边一个女性朋友多没,多大的人了,也不找个女朋友回来给妈瞧瞧,邻居家那比你小一岁的智桓孩子都三岁了。” 任芸挺喜欢安歆的,求近不求远,能搓着一对也不错,他俩这样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偏安歆这傻丫头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有些幸灾乐祸的抖了抖他的手,弯着嘴,“任姨,你这是在催婚呢。” 纪景延喝着汤,听她这么说呛了两口,一个人情商低有什么办法呢。 任芸听纪景延“嗯”了声,略惊讶,要知道她平时说这些,他都是敷衍了事的,今天竟破天荒的回应她,看来很快就有好事发生了吧。 她了解她这儿子,只要答应下来的事情,都是自己上心的事。 任芸看着他俩,现在是怎么看,怎么配。 她也不戳穿,继续侃聊道:“哥哥你对女孩子别那么冷漠,你这性子哪会有女生喜欢你啊。” 他冷漠?就他那流里流气的,整天对女孩子耍流氓才是,安歆摆明不相信。 任芸却以为安歆好奇,“他从小就抱着俩轮鞋,虽说学习也跟得上,不用我cao心,但我看着他长大,他兄弟倒是见过很多次,女孩子就没有一个带回家的,我猜他或许是早恋,没好意思跟我说吧,但后来问他兄弟,才晓得他那是一个女朋友也没谈过,你说就他那性格,话又少,脾又倔,哪里讨的女孩子欢心啊。” 安歆抬眼看他,还真想不到,这流氓还是个纯情的主,可他现一什么轮滑男神的身份,屁股后面排着一大堆女粉丝,还怕没有女孩子吗,任姨这就担心过度了吧。 安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咕噜道:闷sao。 哪是冷漠,装的吧。 纪景延难得不反驳她,看任芸还要长篇大论的架势,出声:“吃饭吧,菜要凉了。” “好好,吃饭,小歆,吃多点,你太瘦了,胖点好看……” …… 天色暗淡,雨还在下。 “小歆,今晚你就在这睡吧,我跟你妈说了,这路堵了不少,回去也不方便。”任芸说。 “好吧,那今晚我来洗碗。”安歆站起来,就要收拾碗筷。 “放着放着,任姨来就行。” “没事,任姨你脚不舒服就坐着吧,洗碗这是小事,要么就叫景嫣帮我吧。”安歆说。 “行吧,你这孩子,真乖。” 安歆先把碗筷收了进去,景嫣就要抬脚跟着,被她哥拎着衣领,“你去陪妈。”纪景延把她手上的碗拿走。 安歆见进来的人是他,皱眉道:“怎么是你?” “怎么,看到我心虚?”纪景延把另一条围裙围身上。 翻白眼,翻白眼,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接下来,安歆负责刷,他负责冲洗,两人诡异的没有说话。 “任姨做菜挺好吃的。”安歆打破沉默。 没有听到他回应,她转过头,不偏不倚的撞上他的目光,眼神平静,却仿佛能把她心里的无助与茫然看穿。 安歆避开他,继续刷碗,听他的声音响起,“好吃就常来。” 他俩算起来认识不到两个星期,多数都是他调侃惹恼她,这样平静的搭话还是很少,她不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安慰。 她切了一声,“我脸皮才没你那么厚。” “有一个办法。”他说。 丫的又要说什么屁话,安歆勉强搭理他,边刷碗边问:“什么办法?” “嫁过来。” 手一滑,碗从指缝间掉进水里,安歆惊得转头,额头马上被他一点,声音含笑,“但你太丑了。” “……” 手掌上沾满了泡沫,安歆毫不客气的糊了他一脸,“滚!!” 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刚刚自己有那么一点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延哥还是有温柔那一面的~~咔咔 ☆、第十章 钟声敲了十三下。 房间里只剩下雨滴滑过窗台,水花迸溅的声音,还混着景嫣均匀的呼吸声。 帘子的一角被风吹得上下翻起,安歆蹑手蹑脚的摆正椅子,捆好一直摆动的窗帘,小心翼翼的从景嫣手里抽出画板,帮她掖好被子。 画板上只有模糊几笔,纸的中间竖起一根根毛丝,看得出来画的主人,一直钻着心尖。 仿佛这幅画是她唯一的执想,不得画歪涂错,稍一点不满意,便仿佛擦拭。 今晚安歆并未以绘画的基本功教起,而是给了她一次自由发挥的机会,画出心中所想之物即可。 落笔前,这妞还跟她玩起神秘,把画板搬到床上,板身正对着她,板面对着自己。 下笔后,每画一笔,便看她一眼。 一笔一瞅,藏着掖着,跟宝贝似的。 连叫她帮忙递个橡皮擦,也要把画板埋进被子里,严严实实的。 安歆看这架势,哭笑不得。 她竟比爱丁堡那群孩子更生俏皮。 把橡皮擦故意往她脑袋抛,哈哈笑了几声后,也不再理她,免得她又开始古灵古怪。 安歆所幸从她书柜里抽出本书,倚靠在软垫上,曲着腿,暖气吹着眼皮底,渐渐陷入书里。 她看的入迷,嘴唇紧抿,手指无意识抠着封面,呲呲声响。 书里写的尽是古时的悬疑故事,虽多为虚构,却是越看越起兴。 目光刚在一句“缸里突得冒出一只头”停留,手指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指甲嵌入手心里,头皮绷的紧紧的,脚开始哆嗦。 眼看着故事到了底,终是揭秘,心颤之时,冷不丁耳边洒着气,声音幽深,“安歆姐。” 吓得她手大挥,脚急蹬,书飞出去滑床底去,而她后脑勺往墙重重一磕,故事的凶手没晓得是谁,倒是看到了不少星星在头上一圈一圈的转。 她今天前磕后撞的,脑袋还在,已是庆幸。 安歆心有余悸的昵了景嫣一眼,后者则睁着无辜的汪汪大眼,嘴角却是藏不住笑,憋的口齿不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