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行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7

分卷阅读367

    我和他各取一半,本为的是怕颜家的人来索命有个凭证——想不到第一个来的是你。葛无泽为人愚蠢而且自傲自负,他自以为可以抗击你的盛怒,结果导致到了屠城的悲剧。我,不想重蹈葛无泽的覆辙。”

    迟衡木然。

    封振苍忽然诡异一笑:“为什么不问我那年轻人是谁呢?那年轻人打扮诡异,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装作跌下马我有幸扫了一眼……初出茅庐,十九岁模样,自称是阿英,能言善辩。封某一直纳闷,这么出色的人,怎么后来再没听过他的名字,直到前些时候,我玢州受袭,部下将敌军率军的将领描幕下来,封某才恍然大悟,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迟衡豁然起刀一刀劈过去。

    封振苍引马闪开,哈哈大笑:“听说宇长缨还曾是你的枕边人,真是让封某叹为观止,你能屠一座城,却留罪魁祸首在枕边,或者他真的是绝顶聪明也难说,哈哈,哈哈哈……”

    封振苍长笑而去。

    迟衡立在原地任风雪落肩。

    一城梨花,半崖红石。

    迟衡一连几日都伫立在雪中沉默不语,左昭试探问他封振苍都说了什么,得到的只是摇头与沉默,以及一句:“我现在在等石韦的信报,熬过这几天,就好!”

    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晴止那天,阳光普照,迟衡身着盔甲,再次兵临玢州城下,身后数十万大军暗红色戎装兵士,如那森严的天兵天将。嘹亮的号角和震天的鼓声中迟衡举起长枪:“杀!”一声令下,金戈铁马,铁蹄踏坚城,如那暴风雪席卷而来,如那怒潮蜂拥而上,熊熊烈火瞬间燃起,无坚不摧的战车滚滚向前。

    这一战乾元军并没有占上风,积雪和城墙上的冰层冰柱都令兵士很难前行,乾元军只是持续而猛烈的攻击。

    在傍晚时分,忽然玢州城起了sao乱,兀自乱了阵脚。

    原来玢州城后方遭遇强袭,石韦领军如从天降,准确地攻击最虚空的后方。这一突袭,玢州城里大乱,原先稳坐桥头的地利优势瞬时岌岌可危,封振苍连忙从前方抽掉兵士御敌,无奈石韦来得太突然,一拨一拨迅猛的攻击数次几乎冲进玢州城。

    前方,迟衡领军得了消息,越发振奋,攻击之烈几乎可融冰雪。

    三天两夜无止无休。

    石韦的领军以前所未有的高昂气势俯压下来,迟衡的领军以近乎疯狂的攻击,在阳光普照三天后雪消之际,第一个云梯登上了玢州城城墙,而后像蜂巢倾覆一般,无数的乾元军兵士涌入玢州城。

    十月末,玢州城沦陷,封振苍乘乱潜逃。

    攻下玢州城,迟衡的第一件事就爬上了玢州城墙,而后呼呼大睡。

    待醒来,阳光万丈,玢州城中,最高的地方是西练兵场。练兵场的高台之上,迟衡坐在虎皮金交椅上,手握一把重刀,俯视场下整齐如棋cao练有素的兵士,喝声如雷,声遏云天,亮亮的盔甲耀得天空的太阳更加明亮了。

    迟衡眯起眼睛转向众位将领:“还有力气攻泽宁、洼莱吗?”

    “有!”声震于天。

    迟衡哈哈大笑,起身,拿起酒壶,走过每一个将领,一人满满的一碗一次倒过去,清亮亮的酒水四溅。他举起高高的碗,大声说:“喝了这一碗,攻下泽宁洼莱,回曙州,全军封赏!”

    “喝!”

    齐齐的号令让整个玢州城都地动山摇,烈酒燃心,鲜血燃城。

    迟衡一饮而尽,将碗狠狠摔在地上。

    第二天,迟衡为主帅,石韦、梁千烈兵分两路,各领一支劲旅攻向玢州城以东的泽宁。泽宁在岑破荆的攻击之下本已摇摇欲坠,又闻主将封振苍弃了玢州城而去,越发人心惶惶,乾元军得了胜战,军心大振,势如破竹,与岑破荆迅猛的攻击交相辉映,不出五日将泽宁夺下。

    封军而只剩下洼莱城,孤零零一处,守军将领如热锅上的蚂蚁。

    容越刚夺下洼莱以东的一个城池,对洼莱虎视眈眈。

    泽宁胜利当日,容越去了一封劝降书。

    转身就撒开阵势,直逼洼莱城,夜以继日频繁攻击,在四面楚歌兵临城下的处境中,洼莱城主将举旗投降,容越凯旋而归!

    至此,封振苍残存的将士或投降或逃亡彻底被逐出玢州,封振苍本人也从玢州仓皇逃到玢州以北的元龙州。

    元龙州地邻玢州、开州、信北州的交合之地。开州、信北州均为郑奕的领地,封振苍失了玢州的倚仗,如洞门大开,郑奕若大军驱入,则拿下元龙州如探囊取物。而老jian巨猾的郑奕也绝对没有放弃这个好机会,一翻过年,就大举侵进元龙州。

    此是后话,在此不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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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十一月初十,迟衡与岑破荆等将领站在泽宁城下,一同迎接凯旋而归的容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容越身着明光铠,战马追风逐日,远远的被阳光一照,闪出的光芒耀得睁不开眼。容越飞身下马,当真是意气凌九霄,春风满地也比不得这一刻的意气风发。

    容越冲着迟衡嚷道:“庆功宴准备好了吗?”

    岑破荆一拳过去揍在他左肩:“就你一天想着庆功宴,谁还少的了你的啊!玢州还有四个城池落在郑奕手里呢,明儿个一起去收拾了。”

    容越扭头:“迟衡,你那小情儿怎么跑来跟咱们争地盘了!”

    迟衡勾起半边嘴角似笑非笑。

    “就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长没长眼色啊!走走走,先喝酒去,就等你了,咱们多半年没喝了吧!”岑破荆把他肩膀一搂,“容越,你可得长点心,他正头疼着呢,再多说几句信不信他能砍了你!”

    容越哈哈大笑把迟衡一捞:“别头疼,兄弟靠得住!”

    喝酒也是在营帐里。

    酒过三巡,容越扯了扯束紧的衣领,举起酒杯凑近迟衡:“我搜的那些治眼睛的药你吃了没?听说你眼睛看不见时,可把我急死了,真恨不能立刻去安州给你瞧一瞧,把天底下的郎中都绑过来,医不好全杀了!唉,啥话不说,我先喝一杯……欸,迟衡,你别愁,没了宇长缨,还有还有……哎呦师兄你踩我干吗!”

    迟衡强行灌他一杯:“多喝酒,少说话!”

    容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