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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之时,一旁却传来严厉的大喊。 "你们在做什么?"我看著爸爸,他的表情很冷,一直瞪著路骋和我。 "没、没事,爸爸,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才来过吗? "我不能来吗?看你做的肮脏事!还有你,请你离我们远一点。"不客气的指著路骋,他一边上前把我们拉开。 "伯父......"像是迷惑他的翻脸,路骋也没多做反抗,看了我一眼就后退几步。 "我知道最近姚嫦的事让你们很伤心,请节哀顺便。"礼貌的说道,而他没有半点哀恸的神情似乎让爸爸更为生气。 "节哀?儿子和男人搞在一起,女儿还为男人自杀,你要我节哀?笑话!"语落,便是失控的攻击,那总是张著、揉著我和姊姊的头的大手握成拳,用力的往前一挥。 "唔......"好痛...... "小姚!" "姚常?" "我没事......"捂著咬破口腔而流血的颊,还好,被我挡下来了。 "你还护著这个男人?他害死你姊姊!"像是不能接受事实般,爸爸愤怒的吼著。 "不是......不是他害死的,是我害的,姊姊会死都是我害的,她说了,她不恨路骋,她恨的是我......"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因为他们都是被害者,只有我,我才是剧中的反派角色,如果有人想泄愤的话,我会接受的,至于无辜的受害者就让他们安全退场,不要再增加伤害了。 "姚常,你在说什么?"路骋在一旁问著,而我没理会,看著爸爸僵硬的表情,那眼底明显的错愕和灰心,似乎以为我是在袒护路骋了。 "算了,这件事结束以后,你搬出去吧!我当没你这个儿子。"背过我,爸爸走了,那背影让我鼻酸。 "小鹦鹉,你必须解释。"身后,却还有一个麻烦。 "没什么,姊姊说了,她不恨你,这样就好了,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了。"往遗体室走去,如果以后再也看不到姊姊了,那我现在更应该多陪她一下,不然就没机会了。 "不对,姚常,你清醒一点,告诉我过程!"他拉住我的手,巨大的反作用力下,我往后跌了去,眼前也瞬间发黑,倒在他的怀里时,我知道自己要晕过去了。 这样也好,虽然总是恶梦,但至少还能看见姊姊的脸,请让我在梦里告罪吧! *** ‘我恨你,姚常,我恨你......'模糊而遥远的诅咒还在持续,被深埋在原地的我只能看著,姊姊就在几步之外了啊!只要能挣脱,我就可以前去祈求她的原谅。 隔开了我和她的房间,就像是天地之远般,明明只要迈开步伐就能接触到了,为什么走不近?躺在自己的床上,却像是被束缚在死刑台般,动弹不得。 无论我如何的往上攀爬,身边如沼泽般的漩涡仍是不住的把我往下拉扯,如同一双双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脚踝、双手还有身体,无声的哀鸣求救,它们也想获得救赎啊! "姊姊,你等我,我会过去的,不要走......"在灭顶之前,我的目光仍是追著她的身影,门外那身白衣沾染著鲜红的血,一如她脖颈上所开的血洞,一张一缩的,吃力的喷溅著同样的颜色,带著nongnong的腥臭,让人无法呼吸。 于是,当我睁眼时,发现自己被缚绑于白色凉椅上,周身长满荆棘,上头开著黑色的花,一朵又一朵的,花蕊是一枚枚被扯下来的眼球,极深的墨色就像是记忆中的那人,我盯著它,开始恐惧尖叫,"不可以,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们,是我杀了你们!" 是吧?所以我得在夜色深沉的坟前捡拾你们的躯体,然后分类成男人女人,男人好看的脸上有著轻鄙,女人则是愤怒,"不要生气啊!姊姊,我不会再勾引他了,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活过来了吗?"触摸著姊姊如丝的脸颊,然而她却不回话,翻白的瞳眸有著怨恨,嘴里也是一直说著:‘我恨你,姚常,我好恨......' "我知道是我的错了啊!是我太卑鄙,拿著保护你的藉口接近路骋、勾引他,你那么爱他,的确应该生我的气,姊姊,你所说的话我都没有忘记,这样子,你能够原谅我一点点吗?只要一点就好了。"满怀希望的请求著,却仍是失望收场,就像先前一样得不到半点回应,是吧? 丰润的嘴唇是青紫色样,一边微微吐著同样色泽的舌,她又说道:‘姚常,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后悔我恨你......'她一边大笑,失了原有的甜美笑容,扭曲成了一片死灰和狰狞。 而我则是点头,"好,我会很后悔的,姊姊,为了让你高兴,我也会很恨很恨自己,一辈子后悔的过日子,好不好,姊姊?"拥抱著她冰冷的身体,我的体温还是不能蕴染她,不能让她睁眼。 沉默之中,姊姊还是一直低喃著恨我的字眼,我看著她,努力的看清她的长像,然而眼前却像是湿了的油画一般,开始模糊且凌乱起来。 "姊姊......" "够了!"突地,有一声巨响惊吓著我,像是爆竹在耳边炸开,让人感觉不安。 "我会让你忘记的,我会给你时间不去想起,但是,小鹦鹉,你不能逃避,你也会想起来,所有的一切,知道吗?你是我的,已经约定好的。"那凶狠的声调变的温柔,却不能让我忘记害怕,我缩瑟著,惊恐那人的字句。 "姚常,我数十秒后你会醒来,并且忘记你的梦。"另一道声音轻柔的说著,我侧耳听著,毫无反抗的念头,。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 睁眼,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陌生的地方,惊恐之下连手腕上的点滴都无法顾及,血珠沿著被扯掉的软针伤口开始涌出,我缩到房间角落,一边警戒的看著四周。 记得最后的画面是爸爸走了,我想回去陪姊姊时,路骋却又拉我,结果脑袋过度紧绷,最后晕了过去,看来,大慨是他把我带过来的。 "不行,我要回去陪姊姊。"时间不多了呐!还能看她的机会不多了,以后,离开了家,也许只有某些时候才能偷偷的去探望她,我必须珍惜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