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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比人还高!只见它神情高傲,对周围的人充满了蔑视,它根本没有看其它人一眼,旁若无人般腾地就跳上笼子,叼起一只吊睛黄斑虎瞬间就跑的没了影子。 远处一直观望的曹达不禁大惊失色,为何这凶猛的野兽见了朝歌如此畏缩不前,丝毫没有抵抗?甚至连一声嗥叫都不曾。还有那只猛虎,虽然笼子的门被朝歌一把打开,但是它却和那只花斑豹一样躲在角落里发抖,任人宰割。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臣服的资格都没有。 曹达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母亲的苦心了,再没有真正探到对方虚实后,不能妄自出手。若今日母亲不来,他曹家可是真的要有大-麻烦了! 只有杨小迷嘴角的嘲笑稍纵即逝,这些人,可不简单呢! 曹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直到现在,司徒瑾和晋伯还没有出手,估计实力更加深不可测,就面前这三个人,就足以踏平青阳镇! 汗颜哪…… ☆、四十一 曹家大宅,针落可闻的主屋内几个丫头低头垂手不敢出声,钱庄缩在金线帘后大气不敢出,他不时地露出大脑袋往外偷看一眼,立刻又缩回帘内,唉呀,这老太太怕是要用家法了吧? 曹老太冷冷的坐在一张罗汉大床上,她脚下厚厚的富贵牡丹大红织毯上一字排开跪着三个儿子,分别是曹达,曹五,曹六。 曹老太举起赤金烟锅子先朝曹五那乱糟糟的大脑门梆梆敲了几下。 “没用的东西,被一个下人修理成那样,丢人都丢到螭国去了!” 曹五苦着脸,无奈地摸了摸头发里暗藏的暗器——那几只苍耳。 当时,他是离叶剪秋最近的,只有他看到叶剪秋手里黑色的大花一闪,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听人摆布了。曹五到现在仍念念不忘,在那惊鸿一瞥中,一头乌黑亮丽长发的男子像极了小花妖……这个神秘而美好的秘密,他要单独记在心里,不与任何人分享,包括他老娘!他曹五,长大有心事啦! 曹老太又梆梆敲了曹六的大脑袋:“老六!你何时豢养的凶兽?为何要放出来咬人?不知道拿钱消灾么?” 曹六瓮声瓮气地道:“娘!咱人打不过他们,猛兽总是可以的吧?只是没有想到朝歌那么厉害……” 曹老太一撇大红唇道:“本来为娘只是听说朝歌有一个很厉害的狗叫黑鹰,它一出现,青阳镇的狗都不敢叫!但是这只狗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有人见过它什么模样。今天为娘和你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黑鹰!你们说说,那是狗么?那是狗该有的模样么?简直是二郎真君的孝天犬!还有那朝歌,一身戾气!挤死个豹子就像兔子那么简单!” 曹六戚戚,闷头不语。 朝歌的确不像正常人,外界传言他吃生rou,喝冷血,就像恶魔一般。所以那天,曹六一看到带队查矿的是海大牛和花原,就觉得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立刻放兽咬人!结果不仅折了自己两个人,而且又被老娘送了重礼赔罪!唉!本以为双方战平了,结果…… 曹老太看向曹达,举起的烟锅子又放了下来。 对于这个儿子,曹老太很无奈,她长叹一声道:“达子呀,你已过不惑之年,为官者,最忌暴躁,如果沉不住气,首先会害了自己……俗话说未归三尺土,也难保百年身,既归三尺土,也不定能保百年坟,这世间事轮回无定。老娘在你们身边,还能为你们照拂一二,若是老娘百年过世后你们兄弟又该如何……” 老太太很泄气,自己这个小车不倒只管推,推到哪算哪!! 曹达脸色凝重,他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司徒瑾。 他亲眼看到司徒瑾的军队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除了地面上留下的杂乱脚印外,不留一丝痕迹。虽然这支军队只有区区百人,但是气势凛然天地,个个却如同下山猛虎入海姣龙,这已经不是训练有素所能形容的,这根本就是一支能屈能伸的铁甲雄师,如果给司徒瑾上万号人马,真不敢想像会如何…… 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你恨,你怕,你暴躁,你头疼,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你佩服。 对手往往是最容易发现你的短处和差距的,如果不是司徒瑾时刻逼着他曹达进步和警醒,他也许被麻木的生活早就磨去了棱角,安逸的躺在官印和银堆里享受余生……同为男子,他也有雄心壮志,恰恰那司徒瑾激活了他内心深处一直要追逐的那个梦想!他要感谢这样的对手! 曹母将曹达单独留下,母子商谈了一夜,在天将破晓时才结束谈话。 最后,曹母对曹达道:“达子,为娘早年间做生意时听螭国人交谈中得知,很早以前这鹰头山本是螭国所有,自从被青鸾的太-祖攻占后就归属到青鸾的国土。传说这鹰头山有秘处,蕴含天地之灵气,日月精华,有机缘者可得道成仙。所以,现在螭国人一直认为青阳镇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因为青鸾国没有顺应天道,这是上天对青鸾的惩罚,所以他们仍一心想拿下鹰头山,重归他们的国土。” 曹达沉思半晌,开口道:“母亲,这些事孩儿也听说过,只是,当年你可在螭国见过什么能人异士么?” 曹母摇头:“不曾,只是听说而已。鬼魂之说由来以久,可是真正遇到过又有哪个?娘本来是不惧鬼神之说的,可是娘自打见到黑鹰,就觉得有蹊跷。朝廷当年可是专门派司徒瑾来调查鹰头山的,也许这里的秘密他知道的最多。” 曹达点点头:“孩儿明白。” 曹母又道:“你可知下步该如何?” “君臣朋友,非酒不仪。” “没错,我儿打小聪颖,当为人上者。” 曹达离去后,曹老太疲惫地躺地床上,对一直呆在角落里的傻庄子道:“庄子,过来给老jiejie捏捏腿。” 钱庄期期艾艾走了过去,他今天可是跟了曹老太一天,真是见了大世面啦!嘿呀呀,动刀动枪的,那可是要打仗呀,可是这老太太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三言两语的还让两家都退兵啦!这个老太太可是比他爹还要爷们儿的女子呀!而且还是曹县令的亲娘!还那么有钱!不得了啊,她可是个干大事的女子呀!真可惜了,她若是年轻个几十年该多好! 庄子笨手笨脚地捏着老太太的腿,曹老太轻声一笑:“庄子,今儿是不是被老jiejie吓着了?” 钱庄摇摇头:“没哪,就是怕曹五。” “不用怕他,以后叫他哥就是。” “……” 老太太敲敲钱庄的手:“怎地不动啦?” “老jiejie,差辈了!俺咋能叫曹五哥,他该叫俺舅!” “傻庄子!” 曹老太很满意,这钱庄当了很久的闷葫芦,终于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