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相府夫人娇宠攻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晓,虽是内心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十三郎的师傅定不会害十三郎,便诚实的说道:“这千鸟阁确实是我与十三郎开的。但那乐师是被千鸟阁一位客人弄死的,与我和十三郎没有半分干系。”

    钟澜舒了口气,了然点头,心中思量了一番,坐直身子面向谢珵,开口说道:“某初至洛阳,确实不知这千鸟阁是十三郎与四郎开的,现今知晓,公子且放心,四郎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身后钟瑕拼命点头,生怕对面谢珵不信任他。

    “四郎不必紧张,只因此事发生时,十三郎并不在千鸟阁,事情是你处理的,你最清楚,故而某才来询问你。”谢珵看着已经快将大半个身子躲在钟澜身后的钟瑕,不禁笑着安慰。

    钟瑕暗暗思考,此事发生在两月前,那时他阿姊还未归家,他跟十三郎相交两年有余,但至今不曾知晓十三郎是何身份,就凭开这千鸟阁无人敢来生事,他也能隐隐感受到十三郎背后的力量,想必十三郎的师傅更加不能招惹,当下睁大眼睛,绞尽脑汁去回忆一些细节。

    “我记得当时的客人房内应有一名乐师和一名舞姬,那乐师死亡后,那位客人直接将舞姬买下带走,并赔偿了不少东西,也就不了了之了。”

    谢珵继续问道:“你可记得那位客人是独自前来,还是与他人一起来的?可还能想起客人的相貌?”

    钟瑕皱起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场景,说道:“时间过去太久,此人相貌我只能模糊记起一点,似是三十出头,留有胡须,眼神很是阴暗,但我记得他当时是独自一人前来,似乎心情不好,饮了许多酒。而且那乐师死状极惨,浑身上下无一块完好皮肤,观其状,应不是被失手打死,而是故意折磨致死。”

    钟瑕话音一落,十三郎生怕钟瑕有所隐瞒,问道:“四郎你可知那是何人,洛阳城里还有你不知晓的人?”

    “啊,十三郎,这,我真是不知那人是谁,不是千鸟阁常客,”钟瑕焦急说着,却突然停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不是很确定的说,“我前段日子与世家公子饮酒,见到吕氏子弟,似是,与那客人有些相像。”

    谢珵与十三郎皆沉默半晌,十三郎忐忑不安的看着谢珵,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还是发生在自己开的千鸟阁里。

    吕氏子弟……

    “咳咳,”谢珵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十三郎吓了一跳,赶忙俯身轻拍谢珵后背,手忙脚乱为谢珵倒水,急的满头汗,“无事,只是感染风寒罢了。”

    钟澜眯着眼回味,刚刚十三郎喂他师傅喝水,帏帽掀起那一角所露风景,当真令人迷乱,可惜,只露了半个下巴。

    钟澜手拿折扇敲打桌面,唔……长的在好看,也跟她没有任何干系,她今生只会是谢五郎的妻,前世已经负了他一次了,今生定要偿还一切。

    谢珵侧过身子,利用十三郎隔绝了钟澜的视线,伸手轻轻按压因剧烈咳嗽而微微泛红的眼角,本欲同她再多呆些时辰,恐是不行了。

    待咳意压了下去,谢珵由十三郎搀扶着提出告辞,钟澜见状,领着钟瑕与颂曦一道走了出去。

    两人似是没有刚刚的剑拔弩张,交谈着走至门口,钟澜略显恭敬的靠后一步,示意谢珵先走,谢珵点头,头上帏帽晃动一下,待十三郎推开门,谢珵身边小厮谢宁立刻过来,为谢珵披上一件银丝云纹素锦披风。

    谢宁手脚麻利地系上披风,嘴里叨叨着:“郎君本就受了风寒,还跑到千鸟阁来,回去定要喝上满满一大碗苦药汁,在床榻上躺上几天了!”

    “谢宁,不可多言!”

    一旁的十三郎满脸通红,羞愧的不敢看向谢珵,若不是为了他,师傅也不会忍着病痛来此寻他,他这个徒儿当的还真是失败,总让师傅为他cao心。

    谢宁被谢珵说惯了,一句“诺”,转而又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扶着谢珵。

    谢珵见谢宁不当回事的样子,欲要训斥两句,就听身后低低一声惊呼,心里一颤,甩开两人扶着的手,转身看去,却不料被扑了个满怀,下意识地伸手环住怀中人儿的腰,因着冲力,向后退了一步才站住。

    站稳之后,心里后怕退去,这才感觉到满怀馨香柔软地贴着自己的胸口,有宽大的衣裳遮掩,只觉钟澜平直瘦弱,如今馨软在怀,方才触到衣裳下的“波澜起伏”,软软绵绵的扣在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手臂环绕的腰更是盈盈一握,似微微用力便能折断。

    少女身上独有的香味闯进鼻尖,忍不住吸了一口,视线向下,少女眉头紧蹙在一起,似是被撞的疼了,眼角都泛出了泪珠,一双雪白滑嫩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撑在自己衣襟之上,孤零零的惹人怜爱,谢珵只觉自己的病怕是又加重了,怎的心脏跳动的如此之快。

    “郎君,小心!”

    “师傅!”

    “哎呦,阿姊,唔……”

    钟澜脑袋昏沉,耳边嗡鸣,周围似是混乱一片,刚刚欲要出房门时,见到谢宁,心中诧异便慢了一步,谢宁是谢五郎的贴身小厮,方才见谢宁没皮没脸的叫那位公子“郎君”,心神震动之下竟被门槛拌了一下。

    撞进那人怀中,胸前火辣辣的烧起来,帏帽飘逸将两人一齐罩了进去,泪眼朦胧之际抬头望去,望进一双震惊复杂眼,脸上是没有血色的苍白,更衬的眼底青黑愈加明显,似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了,双唇微张,唇色不是妖娆的鲜红,而是白色中透着淡淡的青色。

    这副放在任何一人身上就是见鬼的面容,偏因他长的俊俏,而呈现出病态美来,让人打从心底里想要呵护,这不是她那未婚夫,谢五郎谢珵是谁?

    一白一黑,相拥而望,若不是两人均身着男装,那定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

    对望片刻,谢珵终回神,双手小心撑住钟澜肩膀将她推离开来,待她站稳后,才说道:“公子可有事?”

    “啊,无。”

    “如此,某先告辞了。”

    谢珵施礼后,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开了这里,晃动的帏帽下,双唇死死的抿在一起。

    钟澜呆愣愣地站着,颂曦心疼的为钟澜整理衣襟,刚刚钟瑕惊吓中叫出“阿姊”只怕暴露了女郎身份。

    钟瑕自知失言,生怕他阿姊会再抽他一顿,勤快的吩咐小厮准备马车,和颂曦一左一右搀扶着钟澜上了马车。

    “女郎,女郎。”

    颂曦小声叫着失魂的钟澜,钟澜从震惊中回神,听着颂曦说刚刚混乱下,身份暴露如何如何,欲哭无泪。

    身份暴露事小,她扮成男子,出现在千鸟阁,被五郎发现,才是事大,怪不得总觉那人身上荷包眼熟,若那人是五郎,不就说的通了,那荷包是自己绣给五郎的!

    钟瑕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