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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那人为什么还要练那几乎是自杀的功夫。 他摇摇头。 第五日,漓悠在车上休息,苏晨和小虎下车去路边茶摊买干粮。 漓悠虽然比自己壮实,但完全经不起路途奔波,跟自己初次到启是一副德行,相对而言,小虎就好了很多,至少这孩子每天都还能抽出精力来识字。 苏晨在前,小虎在后,两人下车走了一会。 快到前面茶摊时,小虎突然说:“哥哥,您觉得您是什么样的人?” 苏晨正被太阳晒得晕晕的,现在快六月了,正午的阳光还是稍微有些威力的。听到小虎这么问,根本不知他指的是什么,闷闷地转身:“什么?” “您觉得您是好人吗?” “不算坏吧。”苏晨眨眨眼,“有空在这废话,还不如快些走,热死了。” “不,你是好人。”小虎摇摇头,神色认真,“所以,对不起。” “啊?”他还是热得头昏脑胀,也没太留意小虎这孩子到底说啥,但旋即感觉身后风向有点不对,还来不及回头,一块湿湿的,带着刺鼻气味的东西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意识几乎是顷刻间陷入了黑暗。 依稀还听得到小虎在说什么,但他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甚至连困惑都来不及产生。 头一阵阵地,痛到快裂开,他费力地眨眨眼,辛苦地睁开干涩的眼。 这是一种非常烈的迷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看样子把自己虏来的人是不会让人好过了。 看着自己的清秀侍女伸手粗鲁地扒开他的眼皮,再转身跟身边另一女子说:“人醒了,去请少主过来。” 那女子应了身,出去了。 守在床前的侍女倒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事了,但是之前被她翻弄过的眼珠痛得要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飚。 可是身体却仍是软软的,无法动弹,他只好让眼泪就这么顺着脸蛋滑落。 走进来的青年男子看到苏晨那无可奈何的狼狈相,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哭的这么难看。” 泪眼模糊中,也看不清男子到底什么样,他努力用稍微有点嘶哑的声音轻声答道:“你可以叫你的侍女把刚才用在我身上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试试。”一说话喉咙就疼死了,眼泪流得也更凶了,这药劲儿还真大,真不知他弄了多少给我。 男子当然不知苏晨被侍女那样用力翻弄了下眼皮,以为自家的丫头虐待“俘虏”了,狠狠瞪了那侍女一眼,话还没说,那女子就吓得跪倒在地:“少主恕罪,奴婢只是看看他醒了没,可能用的力道稍微大了点,他就一直这样了。”边说还用力狠狠地瞪了眼床上的苏晨。 苏晨什么也看不清,当然也不知道这周围景况,只是自己也总不能这么傻躺着啊,咳了咳:“……我可不可以要求喝点水。”喉咙真痛得不行了。 “给他水。” 苏晨一会便感觉到了有液体顺着唇边淌下来——感觉不到器物贴在嘴边,也感觉不到液体的温度气味,因为迷药后遗症还十分大,整个口腔都是麻木的,他能控制说话不大舌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喝了这大概是水的东西,他感觉好像稍微好了些,虽然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但好歹说话不那么困难了。“小虎跟你什么关系?” “小虎?”男子声音诧异,然后了然地点点头:“你说那个孩子啊,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恩人? 苏晨先是想了想,然后点头:“说的也是。” “你这么一下就接受了我的说法,不怕我诓你?” “你诓我又没任何好处,现在我的可是任人宰割,没诓骗的价值。”苏晨笑了笑,“而且,我刚才想了一下,既然小虎说被屠村了,那他没道理还活着,小孩比成年人更容易死于战乱。那么定是被人救了。”喘口气,“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也没想太多。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有计划的。”沉吟了一下,“虽然我现在还看不太清楚,”实际是眼前一片水光,“你是那个人吧?” “恩?” “之前,我警告过你中毒的那个人。” “哦?何以见得。” “首先,若是屠村,不可能他一个小孩能活下来,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从那儿到山砌的距离不是一个孩子能到得了的,其次,我认识小虎那地方不还认识你了吗?你看起来武功不错,家世似乎也不赖,很符合。恩,你抓我过来,是希望我能为你所用吧?要是不我配合,你打算就让我这么消失掉?” “你很聪明。” “我聪明就不会躺在这动弹不得了。”他笑,眼泪终于慢慢止住了,眼前人的轮廓也显现了出来。 身着白衫,头系玉带,手里握着一把绘着墨竹的扇,微微笑着看着这边。 举止彬彬有礼,笑容温和,如果忽略眼角的自得和狠厉,的确是谦谦君子的好男人模样。 “看起来,似乎好些了嘛。”男子笑着走进半步:“我叫甪里契。” “据我所知,甪里好像是启国的国姓。”苏晨诧异地扬眉。 “在下是启国的太子。” 苏晨微笑着点点头:“在你眼里,我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吧,所以你才敢放心地说出来。” “你可以选择忠于我。” “你怎么找到我的?” 甪里契愣了一下,然后笑:“你之前在筑水开过医馆,你还记得吗?” “……我写的药方让你看到了?” “恩,说来也巧,府邸里的仆人在你那看病的药方让我看到了。” 苏晨冷笑:“其实,一进城你就知道了吧。”我真是傻瓜啊,还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不明摆着的吗? “早知道你喜欢开门见山我也就用不着撒这样蹩脚的谎了。”甪里契故做苦恼地。 “然后你一直就这样监视着我,直到你确定我能为你所用,才让小虎过来?” 甪里契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那为什么是我?” 甪里契挥退侍女们,一步一步走过来,坐在床沿上。俯视他。 “你救我一命,我理当报恩。” “哦?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苏晨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