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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年假,我跟他一起回的南京。入党,是邹校长关照的。” 殷组长松了一口气,笑了,说:“你在杨诚家住了一个年假?” 郭笑天点头,说:“是的,组长。” 殷组长说:“你们私交不错么。” 郭笑天说:“都是东北老乡,我老家和团座是一个地方的。” 两个人正说间,那个男人回来了,他把郭笑天和郭雨农的照片拿了过来,递给殷组长。 郭笑天神色未变,郭笑天带在身上的所有资料,都是李然请共产国际的技术人员伪造的,苏联的伪造技术处于世界一流水平,就凭国民党特务科这些人,是查不出任何异常的。 殷组长问:“看着背景,似乎是在上海外滩?” 郭笑天说:“是的,前年夏天,大哥带我去上海联系出国留学的事情,在外滩照的。” 殷组长忽然用英语说:“你原本准备去哪个学校留学?” 郭笑天用标准的英式英语说:“威尔士斯望西大学,大哥曾经去过那里,他说那里距离海滩很近,风景如画。” 殷组长把手上的照片递给一旁的男人,示意他还给郭笑天。 郭笑天接过照片。 殷组长说:“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好好干,总有一天会替你兄长报上仇的!” 郭笑天站了起来,给殷组长敬了一个礼,说:“谢谢组长!” 郭笑天拿着照片出了门,取照片的组员不解的看着殷组长,说:“组长,就凭一张照片,你就相信他了?” 殷组长伸了一个懒腰,朝另一侧的男人努努嘴,说:“小丁,你告诉他。” 丁组员开始解释:“刚才你去取照片了,组长问话你没听到。郭笑天年假在邹东家住了一个月,邹东安排他在政务次入的党。” 男人咋舌,说:“乖乖,面子这么大?” 丁组员继续说:“邹大虎跟力行社特务处姓戴的那位是什么关系?谁人不知道邹大虎孝敬老娘,不明不白的人,邹大虎能往老娘身边带?我说老兄,就算有一日你我都是敌特分子,他邹家也不会有敌特分子!” 殷组长呵呵笑了两声,说:“好了,别贫嘴了,下一个!” 出了门的郭笑天长长呼了一口气出来,他知道,拜邹东所赐,自己有惊无险的过关了。 说来说去,还是孟七是个贵人,自己当时要是不棋走险招跟着孟七回了南京,今天,也许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只是,想到那些牺牲的同志们,郭笑天的心里一阵突突的疼。为了保险起见,李然不允许执行潜伏任务的人互相见面,这些人郭笑天其实一个也不认识,但是郭笑天知道,组织上对他们的培养,他们本人的努力和付出,都不比自己少! 他们连红军重新开辟苏区根据地的好消息都没有等到,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牺牲了…… 郭笑天反复吟诵着李然说过的句子:“命运无常,何须嗟叹;心宽三尺,得失之间。” 郭笑天的心痛得无法言喻,面色依然未变,回办公室继续誊写会议记录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组织部党务调查科是中统局的前身,中统在国共第二次合作、全面抗战前,主要负责国民党内情报业务,以中共为首要敌人; 力行社特务处是军统局的前身,主要负责部队内情报业务,国共合作后,日本成为主要敌人,军统的地位逐渐高于中统。 ☆、第十三章(上) 经过普遍撒网的大排查,殷组长在炮兵1团没有查到一个敌特分子,很快就离开了。郭笑天听说,殷组长在杨诚所在的旅部别的团,却抓到了嫌疑分子。 郭笑天清楚的记得,李然告诉过自己,整个中央军第25师中共中央只安排了自己一个人进来。那个被抓住的人,肯定不是自己同志,也许是同情共产党的民主人士,也许是逃犯。 郭笑天明白“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郭笑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按照惯例,此次过关的郭笑天应该会被记录在档,如果日后没有什么大的篓子,象这种普查事件,是不会再经历了。 一个月以后,郭笑天被提拔为团参谋部参谋,对于目前没有任何根基、没有上过战场的郭笑天来说,这是他能够担任的最高职务。 洛阳的冬天很温暖,1932年杨诚等人参加上海抗战时,国民政府为避开战火曾经以洛阳为行都,后来签订了后,又迁回了南京。 作为一个有着“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之美誉的历史古城,虽然日本人侵吞华北已经志在必得,毗临华北的洛阳,却依然是一副热闹繁华的平静模样。 这一天,洛阳地方文艺团的人组织劳军,到炮兵1团慰问演出。杨诚懒得跟他们打交道,全部交给团参谋长负责,自己带着孟七窝在宿舍里,门都没出。 宿舍里,演奏声隐约可闻,孟七坐不住了,开始抓耳挠腮。 杨诚放下了书,对孟七说:“你要是想去看,就去吧。” 孟七端着凳子,朝杨诚身边挪了挪,说:“嘿嘿,我陪着团座。” 杨诚说:“口是心非!” 杨诚看看孟七,说:“河南梆子难听死了,你就那么想看?” 孟七瞪圆了眼睛,渴望的看着杨诚。 杨诚站了起来,说:“算了,一起去吧。” 孟七喜形于色,刷得站起来,迅速开了门,大声说:“团座请!” 孟七晃着脑袋,步履轻快的跟着杨诚,到了演出场地,得到杨诚自由活动的命令,孟七哧溜一下就不见了。 杨诚摇了摇头,心想,真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 郭笑天和参谋部的其他几个人坐在一起,杨诚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他,然后就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郭笑天几人看到杨诚走过来,连忙站起来敬礼,杨诚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郭笑天左侧的一个参谋,非常有眼色的换了位置,让杨诚坐在了郭笑天身旁。 郭笑天把头凑过去,轻声问:“团座,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孟七呢?” 杨诚说:“自由活动,不见了。” 郭笑天呵呵笑了。 郭笑天凑得很近,呼吸暖暖的拂过杨诚的颈项,杨诚觉得颈子酥酥麻麻的有点痒,然后,这种痒慢慢爬到了手心,很想伸手把眼前这个人纳到怀里来。 杨诚有点鄙视自己的不淡定,神色肃穆的看着台上,郭笑天想起了杨诚似乎看演出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于是收回了脑袋,闭了嘴。 杨诚眼睛看在台上,思绪一直在神游,杨诚顺其自然的结果是,理智赏识郭笑天的才能,把他提拔了,情感也依恋郭笑天,想对他动手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