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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佳摇摇头。 白胖子说:“安佳不对在先,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替他向您道个歉。” 贺东珏摆手,“要喝也是安佳敬我。”他把安佳碰都碰过的茶杯推到他面前,“喝了这杯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觉得怎么样?” 安佳把茶杯推远。 贺东珏站起来绕到安佳身后,略一弯腰以身隔开郝斌,伸手拿起茶杯递到安佳嘴边。“喝茶也好,求人也好,都要趁着人心热的时候。要是心冷了,那还有什么用?”说完将手里的凉茶泼在地上,将他自己那杯热的拿过来,举到安佳嘴边。 安佳顺从地接过杯子,踟蹰半晌,一饮而尽,手却失去握力,杯子落到地上。 贺东珏看他喝完,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早听我的话,何必惹出这么多事。” 郝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贺东珏坐回主位,再不管安佳,向白胖子道:“今天我请你们来,想谈谈明年的计划。你们也知道我还兼着马场那块儿,现在马场刚落建,还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所以我想明年对渔场减少投资。” 三人一听都大为震惊。白胖子首先按捺不住:“唉,贺总,您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再说了,渔场稳赚不赔,也是给您赚钱啊。” 贺东珏倒是笑了一声,直言不讳:“我看过帐了,这点钱买匹像样的马都不够。” 白胖子脸上不敢cao他妈,只能赔笑道:“对您只是零头,对我们可是救命的钱。您要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郝斌也说:“贺总要真有别的投资计划,我们肯定支持,可快过年了,正是用钱的时候,请您给点时间我们安排。” 贺东珏的目光从满头大汗的白胖子,沉稳不惊的郝斌脸上扫过,落在安佳的脸上。 此刻服务员按响门铃,冷碟已上,主菜来了。 第九章 服务员很利索地把菜上齐,贺东珏先动了筷子,“吃了再谈。” 白胖子无法,举起筷子夹起离他最近的一块rou,味同嚼蜡。郝斌心知这事一时半会谈不下地,不如再说,给安佳舀了一碗汤。而安佳更没心思吃饭。不知有意无意,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深口玻璃盘,旁的点缀都没有,一边的小盘子上放着各切一半的柠檬。玻璃盘内垫满碎冰,其上一只褐黑,足有两手掌长,浑身长满rou刺的海参。 白胖子一看心中有数,渔场多出的都是养殖的海参,长不到那么粗长,这必定是野生的。这菜吃的就是个生鲜,海参冷冻,切成片,挤上柠檬汁生吃。 贺东珏点了点这道菜,对着安佳说:“这菜好像挺出名。” 安佳看着浑身rou刺又褐黑的粗长物,胃里不住地犯恶心。 白胖子忙说:“哎,这怎么没切呢——服务——”他刚扬声唤人来,贺东珏把一副刀叉强塞进安佳手里,说:“别喊人,吃饭还被盯着不舒服,来,安佳你来切。” 贺东珏拍了拍安佳的手,背靠着椅子,点起一支烟。 白胖子也不知贺东珏是什么用意,从一开始就针对安佳,不像是刚见过一面。 贺东珏一口烟喷到安佳脸上。安佳咳了咳,还是没有动手。 “嫌恶心?” 安佳慢慢镇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刀尖划下被冻硬了的rou,切下去,重重割到盘子上发出刺耳的一声。他觉得这就是他的悲鸣。他甚至还挤上柠檬汁,夹了一片到贺东珏的盘子里。 贺东珏懒洋洋夹起来尝了一口, 味道却不怎么好,口感冷硬,还有腥味,随即扣桌子,“倒茶。” 安佳倒了一杯。 白胖子和郝斌对视一眼,他开口问:“贺总和安佳之前认识?” 贺东珏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安佳就更不会自爆家底了。白胖子讪讪自知多嘴,郝斌心里笃定了贺东珏一开始就在针对安佳,刚才安佳求他,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贺总,安佳他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 说着也不顾惊讶的白胖子,拉起安佳就往门口走去。开了门,门外无人阻拦,安佳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贺东珏正向他举杯。 郝斌心有疑惑,却顾忌安佳的心情没有多问。白胖子就没有这么体贴,一从饭局回来就找上安佳,要不是郝斌在旁拦着,恨不得将他祖宗十八代就刨根究底出来。 安佳知道瞒不下去,半真半假说了一些。白胖子知道他和贺东珏认识,但看得出关系并不要好,问他:“你知道贺东珏有什么喜好?或者平时喜欢做什么?” 郝斌道:“他不借给我们钱就算了,用不着追后面贴冷屁股。” 白胖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知道个屁!” 郝斌没和他对骂,这个时候总要有个人保持冷静。 安佳说:“贺东珏喜欢骑马。” 白胖子呸了一声,“女人呢?男人?钱,字画,古董之类的呢?” 安佳摇头,“我也觉得你不要在他身上费心思。” 白胖子冷笑着:“是啊,你们都瞧不起我,追着他后面借钱,老子不借钱,就光靠你们两个,这场子能好?” 那天请吃饭过后,贺东珏给安佳打电话,大意是说如果安佳肯跟他走,就马上拨一笔款过去。安佳就地把电话挂了。他还没到胸怀众生的境界,但看着郝斌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地求人借钱,他心里也不好受。 贺东珏哪会因为安佳的拒绝善罢甘休,他向安佳提这么优惠的要求,安佳没同意,那更好,钱也不用花,安佳还是得跟他走。 白胖子东凑西借凑到一笔款,但也维持不了多久,只能缩小规模,把一片鱼滩租出去回点本。 安佳的胃病更严重了,他几度想走,继续留在这里,他迟早要被贺东珏玩成个神经病。可郝斌一直以来帮他太多,他可以走,但郝斌不能逃。 第二次贺东珏再找他,他去了。 贺东珏在和一个男青年打台球,两具身体贴在一起去了,尤其击球需要伏得极低,因此腰臀都会翘起来,加上教学动作,暧昧至极。安佳冷眼看着,等他教那个男青年打完了一场,才走过去。 男青年绕着安佳走了一圈,从休息室拿来一套衣服,西装马甲长裤。 安佳心想贺东珏还真是没有新意。他二话不说,去换了这身衣服,男青年一见他出来就吹了声口哨。 贺东珏笑得很明显,却在一旁的沙发下坐了下来。男青年领着安佳走到球桌边,“会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