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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 白辙说完,将翅膀一拍,四爪一捞,就带着两头巴格熊飞到了河中沙渚上。白辙把两头熊收拾好了,拿熊皮包在背上,飞回来时顺手带走了搁浅在河渚上的木头。 亚尔接过熊rou,简单地划开腌制起来。他这是头一次在捕猎时正式做饭,以前为了节省时间和隐蔽起见,他们都吃干粮。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亚尔凑过来和白辙一气研究那截烂木头。这是从一棵大树上截取的一段,中间被掏空,经过长期的漂流,已经破败不堪。亚尔嗅它的气味,翻看它的木质,这就是一棵普通的大树,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白辙把它扒拉来扒拉去,扒拉着扒拉着看出问题来了。 这段树桩的内部空腔有点眼熟。它是被人为掏空的,白辙将它破开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番,最后确认:这就是当初他在大湖泊那里为了绕到北方而做的独木舟,那一块为了平衡而重新掏空的部位实在太明显了,况且他还在里头留下了计数用的横线。 “这是十几年前我做的独木舟。” “Du-mu-z-ou?” “就是只能乘坐一个人的船。” “?” “就是这样飘在水上,你可以站上去,它可以让你不沉。” “我们会用一些木片做成‘Doy-kar-rrr’。” “我记得‘Doy-’是羽毛的意思,‘rrr’是河水意思,那么‘kar’是相对高的意思?” “是的。”亚尔做了个高低不同的手势。 “‘水面上的羽毛’。形象。Doykarrrr和我的独木舟差不多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我们做的doykarrrr很容易坏掉。” “可能是因为我在我的独木舟上涂了树汁。” “树汁?你是说树干里的汁液?它本来就是树,就有树汁,为什么还要涂?” “下次做给你看你就知道了。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什么事?” “原来我做好了自己没用上的独木舟,给你用了啊。” 亚尔稍微思考一下,回答说:“那么,我只能说谢谢你。我现在的所有都是你给的,没有什么可以答谢。” “它救了你,这就是最好的答谢。”白辙回以格外温柔的一舔。? ☆、据说有你才是家 ? 考虑到种地需要照料,在外面飘荡一段时间后,白辙会带着亚尔回老巢住几天,亚尔照顾他的田地,白辙则关照一下他保存的火种。多准备几个火塘还是有必要的,每次回来都能看到至少两处火种因为各种原因熄灭掉了。 夏天和秋天,果子们终于成熟了,在白辙的说明下,亚尔用蜂蜜煮水果,做了一些酸甜可口的果酱,烤rou或者给小老虎吃都是很好的。 地里的粮食和香料也熟得差不多了,由于气候的缘故,有些长得不是很好,不过长得最遭的也留下了一些种子,亚尔非常高兴:“今年收成会很好,我想我们可能需要更多的木筒储存种子。不过我们都以rou为食,种香料我知道是为了什么,种这样多粮食做什么呢?” “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有时候我很怀念粮食的味道。” “怀念?” “我以前常吃,在其他‘迦奴’上的时候,吃粮食比吃rou多。所以我说‘怀念’。” 亚尔耸肩,对于粮食的味道他实在审美不来,“所以以后尽量找能种田的地方作为驻地吗?” “那不一定,有种子就好。驻地的事情谁说得准。十几年前我也想找个地方定下来。可是现在,你看,我不是还在大陆上四处飘荡么。” 亚尔想象不来一直飘荡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他跟着白辙在外面狩猎为生的日子,好像也很不错呢,有白辙在,需要部落固定在一个地方解决的问题比如吃饭的锅碗盆瓢、睡觉的房子、晚上休息时的防御等等,都不成问题了。 “你喜欢的驻地是什么样子的?” “足够大,有水源,有温泉,有足够质量的石头,有盐矿,夏天不要过于炎热,物产丰饶,有很好的掩护,同时方便进出。两天往返的范围内有大型的野兽……当然,现在还需要有足够量的小型野兽,这样你不会太闷……现在每次我出去打猎的时候,你一个人,很无聊吧?” “无聊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会,没事可做的时候,我可以想着你啊。” 亚尔说的特别自然而然,白辙的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你经常想着我?”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独自在外,还带着沙佐和野沙,我怎么能不想着你。” 白辙顿感无力: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炎热的夏季,白辙格外中意大河下游一些湖泊和舒缓的河段里常见的鳄鱼,它们又懒又肥,数量又多,还喜欢在阴凉的水里打滚,捕捉它们,既省事省心省力,还不必冒着炎热的太阳东奔西走。不过小老虎们现在下水还不足以让白辙放心,白辙就暂停了捕猎课程,让它们每天在树荫下嬉戏打闹。 亚尔有了一条足够大的船,白辙不在家的时候,亚尔可以坐船过河或者去下游。船是白辙给他做的,白辙边刨木头边教会亚尔用树汁给船防腐,亚尔学会了这个,用木头做了个带栏杆的板子,有时候他会拖着这个板子去打猎、捡果子,自从有了这块板子,他能带回家的食物比之前多得多了。 在各种木匠活儿里,夏天过去,秋天到来,蠢萌蠢萌的小老虎长成了稍微大一点的蠢萌蠢萌的小老虎,会说一些简单地词汇。 他们自然地管白辙叫“父亲”,管亚尔叫“母亲”。白辙确定那两个词汇翻译成地球语,正式一点就是“父亲”和“母亲”,亲昵一点则是“阿爸”和“阿妈”。亚尔说到这两个词的时候似乎特别的小心翼翼,白辙直觉在兽人语中这两个词汇有什么问题,他没追问。现在这样他很满意,亚尔是生下小老虎的人,本来就是他们“母亲”嘛……嘛,好吧,白辙承认,为了顺耳,他教给小老虎的地球语是“阿父”和“阿爹”,叫“mama”太雷了。 小老虎第一次管白辙叫“父亲”时,白辙忍不住欢喜得跳跃,乐完了才小心翼翼地问亚尔这样是否合适。亚尔揣摩了半天,感觉白辙应该真的只是高兴,才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说:“这样是很好的,我一直担心沙佐、野沙没有父亲,懂事之前也许会觉得奇怪。能叫你一声父亲,实在太好了。” 他在观察白辙的时候,白辙也在偷偷看他,亚尔说话时没什么不对,既不是赌气,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怀念,也没有其他明显不正常的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