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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两个手指,“住宿!”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张子成(一) 颜宋愣是没晕过去,推理了一大堆竟只是为了蹭吃蹭住,作为皇子,怎么就不能拿出些该有的气魄来,又不是差钱。只是她在一旁,不能开口,也不能做什么。 “夫君!”内堂里,传来一声娇声。 什么!?那个老板根本不是玉乾口中的什么被戴绿帽的人,她那老婆和孩子从内堂里走出,分明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那方才他说的那般起劲,都是胡编乱造的不成? 她注意着玉乾的表情,更是可笑,感觉憋了一股子气又咽了下去。自己也憋着笑,站在一旁。 “夫君,你让我好找!妾身已经做好了饭,快去吃吧!”那小娇妻说起话来,骨子里也酥了进去。 可越是这样的苏,越是让太子殿下的脸颊生疼。 老板像是特意搂过那小娇妻,看着玉乾的眼神也很是得意,“小兄弟,凡事呢,不能看表面。走吧,一起去吃吧!” 颜宋玉乾都愣了一小会儿,那老板非但没有继续赶他们走,反倒邀请他们一同进食,不会有诈吧? “别愣着了!”老板又朝着二人招手,倒有点热情好客的意思在。 颜宋小声嘀咕着,“这个店家怎得这么奇怪,分明你在胡说八道,说错了,非但不赶我们走,反倒给我们饭吃。” 玉乾也是奇怪,只是他奇怪的是,按着他的推理,应该是没错的。 “好了,忘了刚才的事,到了陈国,凡事要小心。” 她笑着点头,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为了破解方才的尴尬,“知道。” 老板倒是热情请他们一起同桌吃饭,桌上有荤有素,大概五六个菜,足够他们几人吃的。只是,玉乾看着颜宋,颜宋望着玉乾,不知是否能下筷。 “小兄弟,放心,没毒。”老板夹起一块放进自己嘴里,又夹起一块放进自己的孩子嘴里。 玉乾才破了方才的谨慎,笑道,“老板倒是豪气,方才——就当我是说胡话,这顿饭也不能白吃你的,钱我徒弟会给。” 颜宋一怔,怎么还提到了她,这也就算了,还是让她付钱。 也是无奈起身掏出钱袋,“老板,之前多有得罪了。” 老板倒是无所谓,摇手非不肯收下,“不必不必!我刚才啊,也以为你是个骗子,没想到小兄弟也是有想法的人。” 有想法?颜宋可没看出来,莫不是方才太子说的那一段推论,不会是真说出了什么实情吧? 她再次仔细打量着那位夫人,的确比他年轻太多。 “只是小兄弟应该不是陈国人?是从哪个地方来的,难不成是玉都?”提及玉都二字,老板的神情与刚才不同,大概是玉都与陈国一战后,陈国的损失也不少,百姓也对玉都人没什么好感。 “不不。”玉乾立即否认,“我是周国人,这次主要带着我这徒弟来五湖四海闯闯,一来见见世面,二来也想帮他寻亲。” 寻亲?何时寻人成了寻亲?她满脸疑惑看向他。出宫后他句句谎话,佯装江湖骗子,如今还想要坑她? “哦,这位小兄弟是你的徒弟?倒是长得俊。”老板娘盯着颜宋许久,难不成真认不出她是女儿身? 走上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还是摇头,“不过,这细皮嫩rou的,还是他师父比较……” “臭婆娘!”老板没忍住训了几句,“你非得每日都这样吗?” 那女子也毫不顾他二人,提起嗓音破口大骂,“怎么的!难不成我还得每天对这你那老脸!” “我怎么就成了一张老脸!”老板巴拉着自己的脸,非要与玉乾比较,“小兄弟,别管着婆娘,让徐徐带你们去厢房!” 老板口中的徐徐就是方才的店小二,他似乎看惯了这种场景。 “徐徐,这种事经常发生吗?”颜宋见底下二人已扭打在一块,而那小儿子倒是镇定地在一边吃糖。 “你是说老板和老板娘?嘿,这是人家夫妻间的情趣,咱们也没必要管!” “夫妻情趣?” “小兄弟看不出?夫妻总是得有些打打闹闹,否则这下半辈子得多无聊!” 她倒是听得云里雾里,一旁的玉乾倒是有所悟,“确实,确实。” “确实什么?” 玉乾瞧着她一脸懵的样子一笑,“确实——你的道行太浅,为师还是要带你好好修行啊!” 修行什么?夫妻情趣? 她跟在后头,本就是一脸懵,加上他这一调侃,更是觉得太子此番根本就是耍他的。分明说了要找当年外祖父被陷害一事的重要证人,到了陈国,自己却先玩性大发,误事。 “殿下可忘了我们此番的目的?” 玉乾关上门,见徐徐走远,才坐回案前,“你知道——此番我们要找的是谁吗?” “是谁?” “张子成。” 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名字,她再次确认无误。张子成,不就是他们二人困在迷失沙丘里后遇到的那一群人中的头领。当初那群人中死的死,抓的抓,只有张子成下落不明?可他会与当年外祖父的事情有关吗? “怎么是他?他的年纪与你我是同辈,难不成是他的父辈……” “事事皆有因,那本账册当年就是他父亲写的,里头还有一样东西你应该记得。” “莫不是——宫鳞玉?” 十年前,颜太傅就是因为被查出偷盗宫鳞玉,而被圣上罢官,而这本账册中记载的不知是当年一些官员私相授受的记录,还有这枚宫鳞玉。 “这宫鳞玉当年消失不见,而这账本中却有记录着一物。不觉得奇怪?” 倘若宫鳞玉当年是那些官员私相授受中丢失的,那就是有人陷害了颜太傅,那人会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果真,当年是有人陷害我外祖父。” 他摇头,从桌案前又躺回榻上,“如此,你可以安心留下了吗?” 她依旧有一事想不明白,“只是殿下,为何我们不去打听张子成的下落,要待在这里住下?” “那你有打听过这里的老板是谁吗?” 她摇头,却突然觉得面前之人可怕得很,似乎每一步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