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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口气,“在这里,你只会把我当做敌人。我只想你的心中,我不是那个杀人狂魔,只要在你心中是这么想就好,别人怎么想,无所谓……”他嘴角无奈的拉扯着,真心地朝着她一笑。 “当然,倘若你愿意留在这里,或是在那里受了委屈,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她愣了愣,这番话像是出自真心的,即便不是真心,她能够暂时脱离虎xue也是好的。毕竟,她还不知道玉都城内究竟现在如何了,玉乾还有过夏究竟有没有脱逃…… “既然如此,那我先谢过你了。但还有一事,我想要拜托你……”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她见四周并未有人才说道,“玉都郊外的人都被你的手下抓了,既然你说,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我希望,你能放了他们。不要再派人抓他们……” “好!那是自然,我会让他们放了的。其他的呢?你还有别的想要的吗?” 她摇头,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已经无大碍了,可以随时离开,也想着立刻离开。 “玉恒,虽然最后这一句话,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我还是想说……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用得着牺牲那么多人,去换一个高高在上孤独不堪的位置吗?曾几何时,你是玉都百姓的骄傲,而现在,却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她说完,从床榻上下来,朝着帐外走去。 而突然沉默的他,似乎真的思考了她所说的话,突然问道,“那倘若回到从前,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她的脚步没有停止,依旧往前面行,没有回答任何的问题,一路上也没有敢拦她。虽然辰安荣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看着她远去。 倘若回到从前,她会如何?或许,连她也不知道的问题,只有命运能够回答。 玉都皇城之内,也因为皇帝的一场重病大乱。虽然太后此时已经去了南山寺静修,但这皇宫内仍旧不得安宁。 “娘娘,你不能进去!”风尘拦在门口,里头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有太医在医治。 “本宫可是这玉都的皇后,圣上出了事,难不成连我也不能见见吗?”顾婠婠气势汹汹,但风尘仍旧不肯放人。 “并非是属下不让娘娘进去,而是圣上吩咐过,在他静养的时候,不得有人打扰。” “圣上为何会突然病重?还不见人,这实在奇怪极了……本宫今日还非要见一见!”顾婠婠刚朝着乾元殿冲去,突然从里头走出一人倒是吓了顾婠婠一跳。圣上说着不见人,那淑妃是怎么进去的。 “风尘,你方才不是说圣上不见人吗?那她是怎么进去的?” “这……”风尘其实也被吓着了,但淑妃却一脸淡然地走到他们面前。 “皇后娘娘万福。”她作揖后,脸色很是平静地看着二人,“不知皇后娘娘为了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淑妃,你可知乾元殿现在不能进人?” 淑妃应声点头道,“嗯确实,只不过我来的时候,圣上正醒着,便让我进去说了些事。如今,圣上刚睡下,且说过要安心养伤,便吩咐我,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休息。” 顾婠婠轻笑一声道,“我与圣上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哪次生病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照顾。怎么可能他只愿意见你,而不愿意见我呢?” “并非是圣上不愿意见娘娘,我想娘娘也是为圣上的身体考虑,如今圣上确实需要静养。毕竟,太后娘娘的事情刚出,圣上或许也不太愿意见到娘娘的。” “淑妃!你好大的胆子,如今连我也敢调侃了,难不成,你也要学那个女人一样吗?” 淑妃将头埋得更低,“娘娘误会了,我只是怕娘娘进去会遭一顿骂,才这般提醒的。既然娘娘不信,那就自己进去吧。”顾婠婠虽然心中很气,但表情中仍旧要装作一副庄重的样子,挥袖而去。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身世之谜(一) A ,最快更新世卿最新章节! 待顾婠婠走远,风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由奇怪起来,乾元殿内如今空无一人,为何淑妃会说见过圣上? “你定是奇怪着,为何我方才会说在里头见过圣上?”风尘犹豫着点头。 而她松了一口气说道,“圣上不在乾元殿必定和阿宋失踪的事有关吧?” 风尘接着点头,见她已经知晓此事便说了实情,“圣上此回确实受了重伤,此刻身上的伤也只是稍稍恢复了些。但如今贵妃娘娘还流落贼人手中,圣上他一刻也坐不住,便吩咐我在这儿守着。” 淑妃多少是羡慕阿宋的,尽管嘴上不说,但一个女人都是希望有个男人能够为自己付出一切。倘若,圣上愿意为她付出一点,或许,她这一辈子也会有一丝的意义。 “我也猜到了大半,但掳走阿宋的应该是灵山军的人,也不知现在会不会有事?圣上就这样单枪匹马过去,实在是太危险。”她摇头接着讲道,“顾婠婠今日不会起疑,但明日呢?后日呢?总有一日,她会知晓圣上根本不在这宫中。到时候,朝中大变更会一发不可收拾……” “淑妃娘娘考虑的,圣上也都清楚明白。但圣上对风尘说了一句话,这玉都的江山如何都没有她一人重要。也便是因为这一句,风尘才不再誓死拦着圣上。”这玉都的江山如何,都没有她一人重要…… 淑妃苦笑了两声,阿宋真是好命,竟有人不要这江山愿为这美人的。一心人,在这世上是最难求的…… “无论如何,三日之内,圣上必须回来。这正逢乱世,要多派人马,切勿让圣上受伤。等圣上回来,你必须第一个通知我,知道吗?” “娘娘说的,属下明白,立刻会去做。” 乾元殿就这么安静,而这皇宫内依旧有股死气沉沉的味道,淑妃不喜欢,大概所有人都不喜欢。但是这样死沉沉的味道在一场大雨之后却变得淡了些,宫内的人只许在窗口探望那一场雨…… 街道上,下起了大雨,好大好大,带着寒气一潮一潮袭来。马上的男子冒雨飞驰而过,众人都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知道他快速地朝着西北飞驰而去,泥土上只映着一排整齐的马蹄印。人们再次从上面走过,便再也看不到了…… 马儿终于长吁一声,扬起前蹄停下。他看着撑着油纸伞的那人,满眼盈泪的看着自己,从马上一跃而下,神色并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