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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干嘛呢。” 陈东叹了口气,他知道赵大牛不地道,压价挤兑韩家rou铺,然后在其他地方涨价找补回来,他寻思是韩家rou卖不下去就想卖这些别人不稀罕的便宜下水。 韩椿儿可不想等赵家父子来了磨磨唧唧,就让陈东赶紧给她装车。 见劝不住她陈东也不再说什么,就以尽可能低的价格把猪下水都给她,又给了四个猪头。 韩椿儿看得心中窃喜不已,这一共有五桶下水,够他们煮几天的了。 陈东看伙计把货搬上车的功夫和韩椿儿说话,“椿儿,最近生意不好啊?” 韩椿儿却不想多说,“还成,有悦宾楼帮衬呢,对了有猪头和下水你都悄悄给我留着啊,下水反正没人要,猪头我可以多出点钱的。” 陈东还想说什么,韩椿儿却没有耐性匆忙和他告别,然后赶着小毛驴走远了。 陈东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韩椿儿却来不及叹气,她匆忙赶着驴车家去把货卸下又赶紧出城。 她要趁着赵家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多收一些,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赵家城外的屠宰场,那个比城内的规模可大得多。 因为连即密县境内很多猪也都归了赵一刀,在那里的收获比在城内的收获自然还要加倍。 且不说韩椿儿几个出外收猪头和下水等材料,小院里韩大嫂和张氏婆媳俩在林大秀的帮助下煮当天的烧rou。 张氏和韩大嫂都是手脚利索的,昨天的早就收拾利索直接开煮,林大秀帮忙烧火,林重阳看着狗蛋,婆媳俩再处理韩椿儿刚送回来的。 等第一锅出来,还能再煮一锅。 今天暂时用不着的先用盐水泡着放到地窖里去,里面冷飕飕的,又没有苍蝇,东西不容易坏。 很快就有人上门询问然后预订今日的烧rou,尤其是昨天没买到的今天下交了钱等出锅了来拿。 有昨日的老汤打底,今日只需要加少量的几味材料,再添加甘甜的泉水即可,老汤底那是越熬越香浓的,里面全都是精华。 所以这一锅比昨天更加rou香浓郁,惹得好些人跑来预订,尤其是昨日没有买到的人家。 看着新老顾客又上门,林重阳欢喜得直拍小手,销路越好,他的计划就越容易成功。 悦宾楼的伙计也老早跑来等着,一出锅就先按要求给他称满十斤,林重阳还怕小伙计在路上馋得偷吃,让张氏给他切一块过过嘴瘾,也算联络下感情,结果把个小伙计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劲说老板大方,生意兴旺。 等韩椿儿又赶着一驴车货回来,等卸下来收放妥当林重阳让她不要在家里忙活,赶紧推着小车一起出去走街串巷卖烧rou。 家里有奶奶和干娘就可以应付来买rou的啦,他们负责去开拓新市场。 “姑姑,我爹不好意思抛头露面,咱俩去就成。” 林重阳原本想和林大秀一起去,不过知道他爹拉不下那个脸来,还是他和姑姑去吧。 狗蛋见状也要跟着去,林重阳就塞给他一个豆腐梆子,两小孩儿一左一右坐在独轮车上,中间是装着烧rou的大破锣,用薄薄的包袱皮盖着。 韩椿儿推着俩娃儿和烧rou出了门,林重阳就使唤狗蛋,“狗蛋,咱们喊‘卖烧rou嘞,香掉舌头的烧rou~’” 狗蛋正是猎奇的时候,自然和林重阳比着赛吆喝,俩娃娃嘻嘻哈哈的,很是招人注意。 尤其林重阳生得白嫩漂亮,小嘴又甜,本身回头率就高,现在自然是拉生意的好招牌。 他们还没进内城,就被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地给拦着,这个买点那个买点的给买掉了一半。 林重阳对韩椿儿道:“姑姑,咱不能浪费时间,赶紧去盈丰楼门口卖。” 韩椿儿会意,推着俩娃儿健步如飞一路进了内城顺着南门大街吆喝卖烧rou。 这时候的价格比去家里买的价格已经提了十五文,这可是内城,住的不是胥吏就是富商、乡绅,都是有钱人。 当然林重阳的目标是盈丰楼和仙客来! 韩椿儿推着他们在县前街溜达了一圈,倒是有不少人来买,却没看到盈丰楼的伙计下来。 不过林重阳眼尖,他瞅着盈丰楼二楼的窗户里有人探头探脑的,他也不着急,就让韩椿儿只管往前走。 在内城的商业区逛了一圈,韩椿儿的烧rou就基本卖光了。 路过悦宾楼的时候,林重阳让韩椿儿去拜访一下陆掌柜,顺便也看看酒楼关于烧rou的口碑。 陆掌柜一直被客人们缠着不放,好不容易脱出身来到后院厢房见了韩椿儿。 一见面他就笑道:“大侄女,咱们这烧rou可算对了口味,老少爷们都稀罕得很,回去跟你爹和林少爷说一声,以后我们每天至少得要十五斤啦。” 除了酒楼做菜吃掉,还有那不计较钱财的大主顾直接从这里买回家去的。 韩椿儿一边欢喜一边担忧,行礼致谢然后告辞。 离开悦宾楼,韩椿儿道:“咱们收的只怕不够煮的啊。” 林重阳笑道:“姑姑不用急,我爹说大鱼上钩了。” 韩椿儿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是林大秀说的她也还是信的,卖光了烧rou就推着俩娃回家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盈丰楼的后院厢房里,白白胖胖的黄老板正和自家大掌柜刘掌柜在品尝悦宾楼继酸菜之后又推出的新菜式——韩记烧rou。 这是方才他们打发婆子悄悄去买来的,每一样都买了一点回来品尝。 原本寻思也不过是卤rou酱rou,再好吃也就那样,他们盈丰楼之所以是密州第一大酒楼,自然也是有招牌菜的。 其中他们有一道酱肘子就十分出名,老餮们都百吃不厌的。 黄老板和刘掌柜两人对着那盘rou先品评了一下外观,再各人用小刀切一点尝尝。 开始的时候还矜持,结果rou在牙齿间一经磨碎,那股浓郁的香气就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在自己口腔内攻城略地,让他根本一瞬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咽下去,然后还要、还要、还要吃更多。 黄老板白胖的手伸向盘子的时候才发现盘子已经空了,脸色顿时怅然起来,“没了啊。” 刘掌柜叹了口气,“没了。”他不甘地把手缩回去,心里空落落的。 “大掌柜,这rou还挺好吃哈,听说昨天就卖了?” “好像是,今儿悦宾楼就上了这么一道蒜泥黄瓜凉拌烧rou。”刘掌柜有些意犹未尽。 黄老板一拍胖手,喜道:“这一回他没买走方子,咱们也能进货。” 刘掌柜有些犹豫,“东家,这价钱可不便宜呐,一斤猪头rou卖到七十多文呢。” 黄老板捏着胡子想了想,“咱们买的多,把价钱压低至少三十到四十不就行了。” 刘掌柜很为难,“东家,我让人打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