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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表示等这些庶吉士考满或者考成擢升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抢两个来。 起码可以给自己抢一个主事嘛。 林重阳这些天也算忙得晕头转向的,真的比自己读书考状元来耗费精力的感觉。 路上他跟赵文藻和陆延道:“我发现每次做自己的事情,都没觉得多累。” 赵文藻和陆延都笑起来,林重阳可难得会抱怨呢,今儿居然也说累,看来是累狠了,吏部也太会使唤人了。 看林重阳小脸有点发白,赵文藻关切道:“要不要跟学士大人说一下,咱们隔天去帮忙?” 林重阳摇头,“挺一下也就十来天,很快就能过去的。” 李固对他们几个还寄予厚望呢,要是撂挑子只怕不好。 “明儿开始你只说要怎么做,把事情交给我们来做。”陆延知道他现在不会请假的,肯定要等着京察以后请假去奇技馆。 林重阳笑道:“你们已经够照顾我的了,很多事情都是你们做的。” 赵文藻道:“我们只是动动手,你费脑子更累,今儿早点回去休息,就不要再做别的了。” 他们都知道林重阳非常珍惜时间,几乎是从来不浪费时间的,回家不是看书就是编书,尤其沈老爷子要开办学院的事情,林重阳也都一一参与。 “好,没听两位姐夫的。”转眼到了分手的路口,林重阳拱手,“回家了。” 他家住的位置比两人远一点,告辞后就一路回家。 谁知道刚到状元胡同拐角的时候,就有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朝着他作揖,“林修撰回来啦。” 林重阳吓了一跳,赶紧勒马,这人怎么直接就冲出来,也不怕被马踹到? 他定睛一瞧,居然是翰林院的同僚冯哲。 林重阳立刻跳下马,“冯兄怎么在这里?”你老兄也不能突然出现啊,多吓人。 这要是撞上就是碰瓷! 冯哲笑得很和气,因为长了一张非常老实的面孔,一看就憨厚诚实,在翰林院也是老好人,跟谁都不红脸,这也导致存在感不强。林重阳只是在最初见过他,后来自己忙偶尔碰到点点头而已,如果不是记忆好的话,方才都几乎认不出来。 不过对冯哲这个名字,林重阳却很熟,因为这几天他听到几次。 八天前,冯哲和几个同样郁郁不得志的同年在小酒馆喝酒,曾经说过一句话“他林重阳也就是会拍马屁而已,先帝实录谁不会编,难道非他不可?不就是掌院看他长得俊嘴巴甜?” 六天前,同一个小酒馆,冯哲喝得醉醺醺的,拍着桌子“林重阳那个拼音启蒙就是剿袭了我的,我寻思了很久,一直都不确定要不要拿出来,看他是状元才,就想请教一下看看,结果他就给全盘剿袭了去。还有那算术书,原本我就整理过的,只不过没有拿出来生怕被掌院说不务正业,结果被他抢了先。” 三天前,冯哲在家里打老婆骂孩子,在外面老老实实一个人,但是在家里却如狼似虎。起因是冯家婆娘给自己儿子买了一本拼音启蒙,结果戳到了冯哲的痛楚,一边打一边骂很难听的话。 林重阳也不是故意知道这些的,而是魏十三给他递的条子,自然是沈君澜授意的,林重阳还给魏十三讲以后不必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免得浪费锦衣卫兄弟们的精力。 就在昨天,冯哲还在翰林院跟陆延请教拼音的事情,大赞这是一本极好的书,林修撰堪为天下师! 今天又有什么呢? “林修撰这时辰才回家,吏部很忙吧,辛苦你了。” 林重阳笑道:“职责所在而已,没什么辛苦的,冯兄可有什么事情?”之前就问有什么事儿,不说,扯闲篇,林重阳却没那个耐心跟他扯。 冯哲呵呵地笑着,在等着林重阳邀请他家去,毕竟按照礼仪,他都到家门口了,对方一定要邀请自己家去喝杯茶才行,那自己也能趁机送上礼物说正事。 谁知道林重阳居然牵着马站在那里,直接问他有什么事儿! 冯哲感觉有点噎得慌,不是都说林状元很善谈,很会交际么,怎么这么木呢! “没什么,没什么大事。”冯哲寻思着要如何说才行。 林重阳就道:“既然没事,那在下先回家了,时辰不早了,冯兄也早些回去吧。” 步入官场以后,不轻易与人交恶,不与小人计较,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也是林重阳奉行的原则。 他和冯哲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自然不会因为几句坏话就撕破脸。 林重阳牵着马就走。 冯哲赶紧跟上,笑道:“林修撰,愚兄略有点事儿,咱们……家去说?” 林重阳却又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冯哲心里就犯嘀咕,这林修撰什么意思,难道知道什么? 不可能,自己只是和好友发发牢sao,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如果林修撰知道自己骂他的话,肯定会找自己对质的,绝对不会跟自己这样和颜悦色地说话。 “咳咳,”冯哲清了清嗓子,化解尴尬,“愚兄听说林修撰喜欢看书,愚兄恰好收藏了几本孤本,寻思林修撰会喜欢的。” 说着他就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露出里面陈旧的书卷,送到林重阳面前,笑道:“林修撰你看。” 林重阳连看也没看,直接道:“冯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为了给我看两本书?” 这已经是不客气之语,林重阳自己收藏书籍甚多,沈老爷子还送他许多,加上他在文渊阁请人抄的,别说冯哲这两本所谓孤本,再有名的孤本他都有备份。 冯哲以为的孤本,不过是他以为而已。 冯哲心里有点恼了,这林修撰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儿呢,自己屡次给他台阶他不接着,居然一次次地逼着自己说来意,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他却不表现出来,依然笑得很和气,“重阳啊,愚兄年长你几岁,有些话就是当兄长地嘱咐你,在翰林院啊,不能太实在,你就是太实在了,对谁都掏心掏肺,可人家……” “冯检讨?” 林重阳已经蹙眉,他不想跟冯哲撕破脸,这也是一种官场套路,哪怕私底下掐得再厉害的人,表面都是过得去的,更何况他懒得和冯哲一般见识,根本不想在这样人身上浪费任何时间。 如果冯哲不来找他,哪怕再说酸话,他也不会去找冯哲对质的。 可冯哲居然找上门来,还如此自以为是,林重阳就不想客气了。 林重阳直接打断了冯哲的话,“你不是来找我走后门的吧。” 冯哲一直在说什么家里说话、忙不忙、喜欢看书之类的,无非就是想跟他家去聊,然后趁机提什么请说情的事情,不过人家冯哲一直都没有明说,林重阳自然也不会直接说“你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