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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吻了他。”他急忙慌地想解释,不小心说了真话。 是个功课,宁奕没做到,他做到了。 “他要你这么做,你就做了?”宁奕盯他,“就算为了任务,你也不需要去亲一个男人……” “没什么的……”他红着脸,不去看宁奕的眼神,“我可以的,我……” “我……我是GAY,亲一个男人,不算什么的。” …… 【有些事情靠的是天赋,射击是这样,做牛郎也是这样。】 【你努力了,可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 这一刻,宁奕突然很想当面问问那个男人,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谓的天赋,那么你呢,也有这种天赋吗?调教师先生? 回到吧台旁,桌上多了两杯新的马提尼,一杯杯缘上装饰了片鲜黄的柠檬皮,一杯杯底沉了颗青绿的橄榄。 男孩先选,持杯的姿势都是经过指教的,漂亮得很,他喝完酒,将橄榄叼进嘴里:“师兄,等案子结了,我请你饮茶,大翠楼的虾饺叉烧包。”他笑得真好看。 干马提尼烈性的口感辛辣,尖锐地剐过嗓子眼。 反倒是那片看着就酸倒牙的柠檬,嚼出了甜味。 讪讪然笑了,宁奕伏在吧台上目送男孩离去,他正往二楼走,那里是黑门最私隐的包间,极少数的客才能上得去。在台阶上回头冲宁奕挥手,学不乖地天真,很讨人喜欢,宁奕承认,或许他真的有那种天赋,和是不是GAY并无关系。 一个瞬目的功夫,DJ换了歌,欧洲女烟嗓像猫一样撩起前,灯光灭了又明,台阶上空了,男孩不见了,宁奕没在二楼的走廊口看到他,还剩几步的距离,他像没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宁奕的太阳xue突然鼓凸,血液都涌到了那里,发烧般烫。他跑起来,将一路上挡道的人撞得人仰马翻。咒骂推搡中,光被抹开白灿灿一大片,踉跄地推开后门,恰巧看到男孩犹如一朵折了的鸢尾一样垂在两个男人中间,被往后巷的停着的车上拖。 他想追上去,可光蒙住视线里所有的东西,灯倒下来,一街的墙是波浪,连同地,都被烤成棉花糖。 身体里腾起一股邪火,躁得他难受,心律的鼓动一下比一下大,每一声都敲打在耳膜上。 宁奕的神智也一再溃退,眼睛迷离得像个高烧的病人,发丝湿了,满头汗水像从大雨中来,身体摇晃,两脚灌铅。 两团黑影逼近。 “妈的,死条子。” “别管了,带他上车。” “小美人,G水好不好喝啊?” “妈的,还踢,这么有劲,一会儿有得玩了。” 牙磕在rou上,一嘴的咸腥,是解酒的。 宁奕候着机会,蓄力,挥汗,拳头生风撂倒一个。 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倒下前,他想,真是不应该贪杯的。 或许幻觉开始趋于欲念,地面软像具胸膛,还有那抬头的星夜,也似黑眸深邃无底。 “宁奕……”??心跳中,多了声熟悉的嗓音。 一个名字。 远远的,来了。 第07章 (下) 俪湾港海滨洲际大酒店19层的套房,滴的,门开了。 脚不知道是怎么走的,空气都像偷来的,宁奕大口大口喘息,呼吸凌乱而刺促,肺里有进没出,只剩下氧,令人发晕。 皮肤烫得不可思议,底下点了一把火,火苗沿神经一路烧到眼眉,逼出一身湿淋淋的汗,将鹅绒枕的枕面洇湿深深一大片。 宁奕软成一团面,埋着头在雪白的床上蹭,嘴里是七零八落不成调的哼声,不像痛苦,像呻吟。 身上的衣服早就给扯烂揉散了,蜜的皮肤在白得发荧的床单上摩得通红,警校和执勤中锻炼出来的意志和体能没让他晕厥,倒让他发慌。 啪嗒,灯一亮,橘色的朦胧光影中,一个高大的身体欺下来。 Hermes大地的气息缠上来,不再是温润包容的,像藤上刺,火中油,铺天铺地的危险味道。 关泽脩的手指拨开黏在宁奕前额上湿漉漉的发,试了试他的温度,有点烫手。 凉冰冰的指腹和渗着汗的皮肤相触碰,微妙的化学变化,宁奕抑不住地哼出声,尾调带了钩,像个发情的娘们。 顶着难堪和痛苦,扯着最后一点理智,宁奕说:“东区医院……隔壁街……” 关泽脩的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你想这副样子被人看到。” 宁奕将唇咬得发白,他不想。 “那就滚出去!” 同样的,他也不想关泽脩看到。 一屋子橘色的光里,男人挑了眉,目光盯在他下腹上:“来不及了,我有更好的方法。” 男人说着,解开袖口精致的袖扣,将衬衣挽到手臂上方,他话说的确定,动作却不徐不疾,慢条细理地好像进餐前的优雅。 扯开领带的动作像一种诱惑性的预示,丝质被抽离的声音划过耳膜,轻柔也尖利。 宁奕看着他跪上来,手掌贴着被汗湿透的腹肌揉了下,皮带就开了。 “靠!”手指刚能动,宁奕就照着面前的俊脸挥直了上。 没费什么力的,关泽脩拧着他的腕子反折,然后那紧绷绷的丝质领带就捆束住了宁奕,喉结一紧,他被掐着脖子从后拽起来。 整条脊骨都牢牢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头高高扬起,颈弯拉出漂亮的弧度。窗外俪湾的夜色中映出一张活色生香的媚相,宁奕讶异,是自己的脸。 “不长记性。”温热的手掌揉捏他的脖颈,力道不重,声音却很凉。 被湿衣凉透的背脊又热起来,他几乎是被圈在关泽脩手里推进浴室,领带从手腕滑到脚面上,花洒头一开,氤氲笼得一屋子白烟,热气催发了体内那点躁动,下’体抵在冰凉凉的大理石水台边,隐隐有点起头的欲望。 身子贴身子,关泽脩抵着他,不许他动,抹开玻璃上的湿气。 “看看,记住你现在的样了么?这才是一个男妓应有的表情。” 大脑闹哄哄的,宁奕恼着弓起屁股去推他,反而让了空隙让手进来。 “你他妈……”性器被人揉着,骂声没什么力道得软下来。 “你总是学不乖。”关泽脩的拇指隔着棉质的内裤,作恶似的捏了一把手里敏感的东西,“你捏人的时候,也是这种力道?”带点惩罚的力道,他问他。 宁奕倒抽着气,身子抖擞,这家伙看到了,今晚在酒吧,隔着一个舞池,一山海的人,他看到自己和那个孔雀绿西装私下的官司。 宁奕正想发作,抓着性器的手松开了,连同背后贴紧的身躯。 呼啸的风声扇过耳侧,在背上落下刺辣辣的烧灼感,宁奕痛得猛睁眼。 不知何时,关泽脩手上多了一根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