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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身轰然倒地。不远处,卫妍脸朝下,昏死过去。 萧楚睿神情焦急,面色也变得冷峻了些,他将容汐音抱进怀里,“音音,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莫要怕,我带你回去。” 旋即,马上吩咐宫人去唤御医。 宫人哪里还有那个心去注意皇太子自称都紧张的变了,经历这一场变故,饶是精神大条直爽的赵侍姬都红了眼眶,她可是差点就被马撞上了,这一撞,说不定都能给她撞成英年早逝。现在她的心脏都跳的飞快,安生不下来。 容汐音心有余悸,眼睛不自觉就红了,一入他怀抱,那熟悉的安全感和淡雅的气息,令她鼻子发酸,眸中水雾渐渐氤氲而起,眼角的泪就不受控制的出来了。 原来,她那么怕死,她那么不舍得死。若是以往,她大概无比希望那马能一头把她撞回现代,而现在,她害怕死,她害怕再也见不到萧楚睿。 这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 她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呜,我刚才……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 萧楚睿眸底掀起冰雪,他把她抱紧,内心翻涌起的是凛冽寒气。萧楚睿将她抱起来,即便心里的冷戾已经阴沉到能把人冻结起来,他的脸上也是带着宽慰的笑,“不许说这种胡话,音音,你肚子痛不痛。” 容汐音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 他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萧楚睿抱紧她,眸中盛着浓到化不开的冷戾,他侧头死死盯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马,吩咐到:“将她们通通都压入地牢,彻查今日之事,若是查不出来,孤定不会轻饶你们!” 虽然说的委婉,但意思很明显,查不出来,她们通通人头落地。 校练场的侍卫们扑通跪下,俱是瑟瑟发抖。 萧楚睿担心容汐音身体,她的手抓着他前襟的衣料,还尚在心有余悸,但好在神器有还继续发挥作用,就算她人有事,腹中孩子也没有什么事情。但这种事情,她又不能说,她刚才真的被马吓到了,现在只有在萧楚睿怀里才能得到安慰与缓解。 下面那群姑娘们担惊受怕,胆子小的已经哭得停不下来,现一听见皇太子此言,有几个更是晕了过去。陈灵儿面如白纸,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殿下,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抓我——” 白彩满脸呆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还在沉思不解之际,她人就被赶来的侍卫推搡着往前去,她一时不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落在地上的手,碰到了一只银白色的长靴,靴子的主人仿佛被什么瘟疫碰到一样,急急往后退了三步。她惝恍间抬头看去,对上司雪影温和又疏离的眼睛,而那颗泪痣,又让他看起来我见犹怜。 司雪影移开目光,声音轻缓,“快些带走。” 他这才把目光放到躺在地上的卫妍身上,身后的白彩被侍卫推搡着前进,鬼使神差之际,她回头看了一眼,分明看见司雪影,唇角翘起的些许弧度。 司雪影已经许久没有心情如此畅快过,卫妍你竟然沦落至此。他唇角噙着一抹微弱的笑,与看台上,匆忙而过的皇太子殿下,对视了一眼。 在此之前,两个人从未见过一面,然而这一眼,司雪影居然从中品出了些什么,皇太子殿下,脾性一如既往,他甚至多次认为那般冷阴戾冷漠又无情的人,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不是梦,诚如他重新回来这里,都不是梦。 司雪影留了下来,将校练场混乱的一切,重新归于平静。直到大理寺卿和督察院的人过来,又看见姗姗来迟的文帝身边的大总管。 司雪影体弱多病,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已经教他感到身体不适。他眉目上漫上疲倦,掩唇咳嗽两声,脸色苍白如纸,对高松越说到:“卫小姐,正是乘坐那匹马……惊吓到了太子妃娘娘,我刚到的时候,那马发着狂,直接冲着娘娘便去了……” 高松越脸色莫名,说:“司三公子,你又为何在此。” 司雪影垂下眼帘,长睫垂下,抿了抿朱红的唇角,最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美人模样。饶是高松越都看得咽了口吐沫,一个男人,何以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高公公有所不知。我身体弱,被嘱咐要时常出来多走走……今日行至校练场,心中便生起一股,对其他人的羡慕……我这身体,骑射是练不成了。”他说着,便自嘲一笑,“我便想着,过来这里看看,却不料,撞上了这一桩事。” 高松越颔首,听得明白了,也心疼起来他。美人不分性别,高松越一个太监,只要是美人,他都欣赏。 他见司雪影确是难受,连忙请他回去,“三公子,您也快些回去罢,奴才这就叫御医过去,给您也把把脉。” 司雪影等的就是这句话,所以他才不惜出卖美色。高松越要向文帝汇报情况,他当然是把所有矛头,全都带到卫妍身上,而且不用说,这马发狂的事情,肯定就是她所为! “谢高公公,那我就先回去了。” 高松越连忙送他出去,生怕他磕着碰着,仔细极了。 司雪影面色如常,心里恶心的想吐。 他径直回去了秦国公府所暂居的宫殿,秦国公夫人莫氏听闻儿子出门,身体不适,急忙过来看了情况,少不了又是对他一番说教。 御医叫他好好休息,莫氏便不再叫他出门。 司雪影嘴上答应,心下一片叹气,这可好了,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容汐音这回也见不着了。 …… 另一厢,落鹤宫中,聚集了大半随宫御医,文帝得知校练场里的惊马变故,把留这边的御医也一并调去了落鹤宫。 萧楚睿心急如焚,看着御医们忙进忙出,却还没有得出一个准话,他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孙御医在东宫待了好几个月,他最熟悉太子妃这一胎,眼下他也是众人里的中心,太子妃刚刚被马惊着了,按理说,应该出现些那么点症状。 但太子妃,什么症状都没有。但就是因为没有症状,才叫这些御医们,惴惴不安,越是平和就越危险,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后遗症……万一有呢,皇太子不得叫他们掉脑袋,所以他们才会聚在一起,拿不定主意。 殿里氛围微妙的压抑,秀珠几个早就红了眼眶,偷偷抹起了眼泪。 萧楚睿的耐心逐渐被磨干净。 垂幔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是萧楚睿掀开垂幔,大步而入。 容汐音也挺无语,那些个御医明明说了她没事,怎么就不去宣布。非得在这里窃窃私语,讨论她是个什么症状。 她正躺床上无语的想事情,就听见了外面问安的声音,以及萧楚睿难得在外人面前暴怒的声线,“你们杵在这里作甚!唤你们过来,是来这里闲聊的吗!若太子妃有个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