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庶庶得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3

分卷阅读673

    ,一听此言立刻道:“哟,你说得正是,我若是病了再过了病气给翀哥儿,那可就不好了。”说着便忙往前走,却将那丫鬟的事儿也给忘了。

    三言两语哄得吴氏离开了众目睽睽之处,吴晚暗里松了口气。

    这人还在素心馆呢,吴氏就这么当着一院子下人的面儿对个丫鬟喊打喊骂的,叫人瞧着成什么了?再者说。那挨骂的丫鬟与孟瀚怕是有些首尾,吴晚早就察觉了,可笑吴氏还蒙在鼓里。若是那丫鬟再往孟瀚那里哭几声,吴氏现就吃不了的亏。吴晚目今还用得着这个堂姐,自是要帮着她一些儿。

    “阿晚,怎么还不走?”吴氏走了几步回首看去,却见吴晚正自立在廊下出神。便出声唤道。

    吴晚忙笑道:“就来。”说着便走了过去。亲亲热热地挽了吴氏的手臂,两个人往括香居而去。

    吴晚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院子,便住在宅子南边儿的“薰风馆”。挨在倚琼台边儿上,与孟湄做了一对邻居。不过她今日却是有事,便陪着吴氏一同回了括香居。

    几经思量,她最后还是决定将孟瀚与那丫鬟的事告诉吴氏。说到底。若她还想在三房那里谋一份前程,便需吴氏相帮。而她也要表现出一些诚意,方能换得吴氏为自己筹谋。

    心中计议已定,回房之后,吴晚寻了个由头遣退了满屋子的丫鬟。再斟酌着词句,慢慢地将那丫鬟与孟瀚之事说予了吴氏。

    吴氏闻言气得直抖,当即便跳将起来。直要叫那丫鬟立刻进屋回话。

    吴晚好说歹说按住她道:“jiejie糊涂,这会子闹将起来。头一个便是我的不是,旁人只当我乱嚼舌根儿,往后我在这府里可也住不得了;次一个,此事若是没过了明路,那丫鬟还知道些忌讳,也不敢如何,一旦过了明路,那丫鬟豁出去闹一场,可不叫人看了笑话儿去?”

    吴氏一听这话有理,只得将火气往下压了压,却仍是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地,拍着榻沿儿切齿道:“贱蹄子,不要脸的下作东西,往/日/我待她也不薄,竟敢背着我勾搭爷们儿。什么阿物儿,哪一日撞在我手里,定要扒了她的皮!”

    她越说越气,脸色已是铁青,眼中皆是戾气。

    “jiejie且消消气儿。”吴晚替她抚着后背顺气儿,又倒了半盅热茶递了过去,柔声道:“这人是肯定留不得的,只jiejie不能明着处置,必要寻一个法子,既叫爷怪不着jiejie,又不叫那丫鬟有时间去爷跟前儿喊冤。jiejie,这事儿可千万得慎之又慎,最紧要的是莫要惊动了爷,若不然,爷头一个闹起来,jiejie岂不委屈?”

    吴晚这话说得极贴心,吴氏心中感动,再一想到孟瀚平素的样子,一时间悲从中来,眼里便蓄了两泡泪。

    她拿了帕子来按住眼角,咽声道:“他就是个狠心的,我巴心巴肝地待他,什么好的不尽着他?有了好处头一个便想着他。他倒好,处处下我的脸,又何曾将我这个正房太太放在眼里?”

    她一壁说,一壁便落下泪来,早上才抹的香米分儿也给眼泪冲散了,露出里面微黄的肌肤。

    吴氏皮色微黄,一直引为平生憾事,因生恐别人说嘴,故她每日起床后头一件事儿,便是细细地往脸上抹香米分,一年三百六十天从不断的。

    吴晚见她一张脸哭得又黄又白,花猫也似,不免心中暗笑,面上神情却是越加温柔,拉了吴氏的手安慰她,又悄声道:“此事说难却是一些不难,jiejie只需如此这般,定能两全齐美,最后爷还要念着jiejie的好儿呢。”却是向吴氏献了一计,叫她借着冯氏的手除去那个丫鬟。

    吴氏细细地听着,再一思量,果然此计极好,喜得眉开眼笑,拍着吴晚的手道:“还是meimei想得周全,这法子果然极好。meimei真真是个女诸葛。”

    吴晚柔柔笑道:“我这也是替jiejie打算,jiejie莫要嫌我多事才好。倒是jiejie,这会子且莫夸我,还是先净了面,这妆都花了呢。”说着她也不待吴氏作声,便自转出槅扇,唤小丫头送了热水进来,又亲挽了袖子拧干布巾,替吴氏净面上妆,待她十分亲厚。

    不一时,吴氏便在吴晚的服侍下重匀香米分、细染胭脂,姐妹二人重新坐定,又叫小丫头换了热茶上来,吴氏便挥退旁人,拉着吴晚的手笑道:“我这meimei果真贴心得很,他日却不知谁有那个福气得了你去。”

    吴晚闻言羞红了脸,垂首不语。吴氏却又微蹙了眉道:“只可恨那三房防得紧,我这里也不凑手,倒委屈meimei了。”

    吴晚一听这话中之意,竟是大异于前,她心下不由便有些发起急来。

    她已年过十七,若不能在国公府寻一门好亲事,待回至老宅,又到哪里去寻孟渊这样前程似锦的俊美贵公子?而当年她为躲过选秀故意中计落水、大病一场的算计,岂非变成了笑话?

    这般想着,吴晚连害羞也忘记了,只轻声问道:“jiejie这话是怎么个说法?如何jiejie便不凑手了?三房为何又要防着jiejie?难道我不在的时候又出了什么事儿?”

    ☆、第677章

    吴晚这一句一句地问得甚紧,吴氏一时间张口结舌,那神情便有些不自然起来,强笑了笑方道:“那个……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实则也是无事。”

    文秀一事当日被孟渊严令封了口,事后又当众打杀了一个多嘴的婆子。那些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议论,吴晚自是不知此事。

    吴氏语中破绽百出,吴晚立时便听了出来,于是便又是一番软磨硬缠,终是磨得吴氏说了些实情。她隐去了傅珺塞美人儿的事,只说傅珺十分强项,仗着郡主身份坚不肯文秀与文娟进屋,末了又叹道:“因三爷也跟着一齐闹,夫人也无法,只得随他们去,如今三房的事情夫人也不大管了,meimei的事儿,只怕这一事半会儿的却是不成。”

    她虽语焉不详,吴晚却还是从这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大致的真相,心下不由恨了一声。

    这吴氏赚得她错过了选秀,却又因斗不过三房便想撂开手去,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只她心中虽如此作想,却也明白这事儿不能急在明面上,万一迫得太紧,吴氏一甩手将她送回老宅,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今看来,此事还是只能靠自己,但她是客居,行事诸多不便,少不得还需吴氏帮衬着。

    这般想着,吴晚便抬起头来,微红着脸向吴氏柔柔一笑,道:“meimei也不瞒jiejie,那件事……meimei是愿意的,只jiejie如今也为难,meimei更不愿jiejie难做。故meimei只求jiejie帮一个忙。容后之事meimei自己处置,断不会连累了jiejie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