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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比起这个,他对着那本好几十页的钢琴谱,已经这样练了快两个小时。 易潇那家伙,连给他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给他丢过来一首曲子让他练,他已经快五年没有碰过钢琴了,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难免习惯不了。 他看着那首曲子的名字——,一个很抒情的歌名。 在他拿到这份谱子的时候,他纳闷了好久,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有这么一首歌吗?他扭头问易潇:“这是什么歌?” “你没听过?”对方居然有点诧异,“的片尾曲啊!” “是什么?” “前些日子热播的电视剧,我演的,你没看过?” “没看,我不看这些。” 他确实没看,要不然之前他连“易潇”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刚好跟他同班,他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艺人。 程子漠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点十分,还有二十分钟就上课了,趁着这个时间,他想最后再练一次第一节的旋律,开头的部分往往是最重要的。 他开始弹钢琴。 开头的部分他还是比较熟的,不是特别复杂,旋律也一点一点地接了上去,但是弹到后边就变得越来越生疏,很生疏,除了个别的地方能够流畅起来之后,其他的许多地方不是错了,就是忘了调。 第一小节完的时候,他自己都感觉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觉得有首曲子能难得倒他。 “没想到练了一个中午,你还是弹得这么烂。” 那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淡淡响起,子漠连头都懒得回,继续翻弄着那本琴谱,赌气似地说道:“哦,怪我,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这种曲子,旋律这么难记。” 他闷闷地继续背琴谱。 “那怪我,写出这种曲子,连你都记不住。”易潇笑笑地走向他,这个周五就是校庆了,他到是一点也不着急:“你背到哪了?” “基本上记了一遍,但只有开头的部分比较熟……” 在子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琴谱上时,身后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离他很近的地方,他的双手穿过他的身子两旁,修长的手指停在钢琴键上。 “喂,你干什么?”程子漠有点想躲开,虽然这种举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难免还是不适应。 “我弹一次给你听。”易潇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哦。” 他立马想站起来给他挪位置,但是在一秒内就被对方按回了椅子上边,他的声音简直温柔到不可抗拒: “你坐在这里就好。” 易潇似乎把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细碎的头发散在子漠的脖颈之间,微微的刺痒感让他有点想去躲避,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给他腾出位置比较好:“我还是起来吧……” “记得踩踏板。”他低声提醒着他。 静静的空气中。平缓而清淡的旋律流出。 易潇似乎是闭着眼睛的,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敲动。 他的指尖仿佛是有无数的音符在飞舞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节拍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般,慢慢地开始旋转。 窗外的树叶沙沙地响着。 子漠怔住,脑海里的思绪似乎完完全全地跟着旋律舞动,连踏板都忘了踩。他仿佛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一样,静静地聆听着那份最美妙的声音,偌大的钢琴房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一刻,他就是唯一的观众。 如果说音符是有生命,那他此时觉得,是易潇赋予他们的。 窗外。 淡淡的阳光洒下。 白色的琴键仿佛倒映着光芒。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结束,长长的旋律伴随着窗外响起的鸟鸣,渐渐地消失在他的指尖,留下许许回音荡漾在空荡的空气中。 程子漠仿佛刚刚从那个梦境中清醒过来,他愣愣地看着那架钢琴,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 “怎么样?会了吗?” 易潇像是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一样,嘴唇轻轻触到他的耳垂,他忘记了躲闪,就这样任凭他轻靠着。 子漠像是还在那个美妙的旋律中回味。 仿佛过了良久。 他声音才淡淡响起: “不会。” 子漠侧过脸看向他,表情有点无奈,也有点委屈: “我又不是那种听一遍就会的人。”要不然他也不需要夜以继日地为了一场考试去做卷子复习。 “行,那我以后每天都这么教你。”易潇似乎一点都不厌烦这么做。 “不用,我自己练。”他猛然站起来推开他,殊不知自己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他故意别过脸去不想看他的眼睛。 易潇浅笑:“这个星期五就是校庆了,你确定你来得及?” “我来得及的,你不用管。” “什么叫我不用管,你可是来给我伴奏的。” “还不是你逼的。” 程子漠有些慌张地合上钢琴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这么容易慌乱,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避免和他独处,好在已经快上课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挂钟。 两点三十五分,已经上课五分钟了。 “我们迟到了。”易潇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上课铃……” “早打过了,就在刚刚弹琴的时候。”易潇看着微微怔住的程子漠那呆萌的模样,觉得自己这趟没白来:“我突然想到,我刚刚就是来叫你去上课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忘了。” “你真的是一点都靠不住。” 程子漠有些无语地看着那个人,上次好像也是这样,靠这个人叫他起床结果他硬生生地放着自己睡过了头。 “我们要不然别去上课了,在这练琴吧。”易潇静静地看着他在收拾着东西,有种想把他留在这里的冲动。 “我可不是你,我没有校长的那些特许。” “你父亲不是学校的投资方吗?你连逃个课都不敢?”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在程子漠的耳边忽然变得格外地沉重,他确实听说过程氏集团资助过很多学校,但是没想到白霜也是其中之一。 原本以为像白霜这种艺术学院应该不在程氏集团的投资范围之内,他才会来这里的,原来,他还是一直生活在父亲的监视之下。 怪不得父亲当时对他私自转学的事情一点意见也没有。 浑身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开来。 仿佛有一种抗拒,在他的心里缓缓延伸。 “是吗?”他的声音很淡,似有似无。 “你不知道?”易潇有点惊讶。 “如果知道我就不会来了。”子漠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