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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鸾,他们是串通好的!苍鸾又气得炸毛,起身一脚将一块巨石踹倒,气闷闷地冲进了帐篷。 王阳心疼地看着苍鸾的背影,跟莫倚楼说道:“不必扶我了,且去安慰一下陛下。” “是,先生。” 黔州 周常一得知晏军窑关兵败的讯息,即刻发兵出战。打一场正义之战需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打一场胜战仅仅需要讲究时利。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打败萧四随时都可以,可唯有苍鸾的败落才是永绝后患的最佳时机。 然而是战争便会有牺牲,这场仗汝兵也损伤不少,剩下的兵马勉强能守住一座城。 林稚灵听闻有鱼绝后后哭了一天一夜,到了今日情绪才消停了些。恰好周常捉拿了萧四,林稚灵将萧四押进牢房施以重型,将他折磨得半生不死,犹不解心头之恨。 “啊啊!~”整个地牢回荡着杀猪一般的惨叫,令人发指。 “够了够了!” 周常本不心痛萧四,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但听他叫得惨绝人寰,不禁心生悲悯,不忍放任林稚灵胡闹下去,赶忙阻止了她。“留他一条性命还有用处。” 林稚灵始放下手中的铁烙,不忘朝萧四的裤兜狠狠踹上一脚。“今天就放过你!” 萧四遍体鳞伤,混着血迹的面孔模糊不清,好歹终于松了口气。 林稚灵走后,周常可怜地给萧四端上一碗水,冷嘲热讽道:“我说你这人啊,就是该,害人呀终害己,怎么样,还敢不敢冤枉我?” “我呸!”萧四呸了周常一脸口水,他俩一辈子的敌人,他宁可被剁成rou酱也不会向周常屈服。“有本事就杀了我,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他日我要是复出,就是你的死期!” “嚯,你嘴巴还挺硬。”周常拿起一把钳子就往萧四嘴里怼,“看我不拔光你的牙…诶呀,你还敢咬我!” 周常疼得扔掉了铁钳,拿起了刑具墙上的一挂羽毛,眼里略过一道阴暗的黠光… “啊!!”牢房里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破了萧四的武力压制,汝军做事不必再遮遮掩掩,甑丙从城外将伤痕累累的林池带了回来,安置在宾房内,传人去唤林稚灵。 林稚灵从牢房里出来,连忙跑去拜见父亲,可见父亲一副惨状,心疼得快要滴出了血。 林池万分不忍地将夫人的死讯告之女儿,父女俩相拥而泣,伤痛欲绝。 “马车上,你娘一直嘱咐我万事留心,说苍鸾一定不会轻易放我俩走,哪知她刚给我裹好了头襟山路就坍塌了,马车从山腰摔下山底,你娘磕破了额头,一命…呜呼了!” 林池老泪纵横,哽咽道:“我将你娘草草下了葬就赶来找你,儿啊,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为你娘报仇!” “娘!” 曾经母亲对自己的好还历历在目,林稚灵越哭越悲,向天哀嚎了一声后竟晕了过去。 自跟随有鱼伐刑起,她就再没见到自己的娘亲… 甑丙见心爱的女人如此,心都碎了,木愣愣地跑去书库逼自己熟读兵法,好为林稚灵报仇雪恨。 第一百零三章 鹿州皇城 舒晋破了剩余的晏族守卫,一行人马冲进了皇宫。 能与苍鸾匹敌的人绝非等闲,诸侯恭恭敬敬地站立在朝殿两旁,等候舒晋踏上阶梯坐上龙椅。 新任的蒙王阿谀奉承道:“郦王英勇神武,这皇帝的宝座除了您谁还有能耐坐得” 诸侯附和道:“如今郦王坐拥鹿州,何不就此加冕称帝。” “我亦有此意,好煞一煞苍鸾的气焰。” “我等坚决拥护郦王。” …… 舒晋一称帝,苍鸾若想重登巅峰就会多一道坎,对于他们这类叛晏归晋的墙头草来说最怕苍鸾卷土重来,他们需要舒晋做盾。 舒晋充耳不闻,只远远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龙案,心里似有东西落空,急急转身走向勤政殿。舒晋的不理不顾,诸侯如同被泼了冷水,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舒晋踏进勤政殿,唤人翻箱倒柜了一通,仍未找到想要之物。 侍从:“郦王,我等没有发现玉玺。” 要做帝王则要过三关,一要诸侯臣服,二要有强大的兵力,三要有传国玉玺。诸侯和兵力可以日后再征再续,可玉玺却拖不得。舒晋不想亦不敢称帝,但没有玉玺的王朝就像破了洞的根基,建立之上的宫宇就会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舒晋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身心疲惫,无力地瘫坐在榻上,倒在案上小伏。 ——他果然带走了玉玺,奈何我晋郦损失过半,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舒晋愁闷着,胸口突然传来刺痛,身体开始抽搐起来,老毛病犯了,他紧紧捂住胸口催唤道:“快来人,给本王焚香!” 随身侍从赶忙点燃一个小香囊凑到舒晋鼻子前。轻烟缕缕升起,他闭目静静地嗅着,疼痛感才渐渐平缓,然而悲从中来,两行轻泪不禁滑落,若无旁人地低喃着他的名字,感到莫名的孤独。“尉矢,尉矢…” 难道他和江山真不可兼得? 丞相取来了小棉褥替舒晋盖上,捋了捋舒晋散乱的发丝:“郦王累了,休息一会吧。” 舒晋蜷着发寒的身体,像一只受了惊吓却又十分乖觉的刺猬,气息虚微,只顾道:“找到他了吗?” 丞相怀住舒晋的身体,爱怜地抚了抚,支支吾吾:“快了…” 舒晋失落地埋过头去,嘱咐道:“诸侯的事还请丞相料理了。” “郦王放心吧。” 照顾舒晋入睡后,丞相方起身去招呼诸侯。 几位诸侯虽说参与了这场伐晏,但终究是在郦人胜券在握时才挑明反晏的立场,顺水推舟之众不敢邀功,酒宴庆祝了几天,受了封赏之后各回各地。 封淡淼从邙山赶来,一踏进皇宫就直奔天牢,狱卒早已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被关押的犯人。他发疯似的搜索每个牢间,却找不到想见的人,精神快要濒临崩溃的堤岸。 他冲进了昏红的暗室,看到一套套刑具挂满墙壁,结了一层厚厚的血垢还散发出恶臭,一丁一点无不宣誓着这里的犯人受过何等惨绝人寰的惩罚。他久经沙场不该畏惧什么,可一旦想到这些刑具用在有鱼身上,他就全身发虚。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忙不迭地找着出口,跌跌撞撞地逃出炼狱一般的刑房。 一囚犯看见失了方向的封淡淼,叫住他:“喂,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天牢里关押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