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第24条婚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不下去了就回来求我,你这破鞋合我的脚,啥时候回来我都收。”

    我忍的很辛苦,转个弯离开余味的视线后,我整个人就像xiele气一般,绵软无力。

    不到五点,灰暗的天迎接着夜色,早早的落下帷幕。

    我有些虚弱,想找个宾馆先睡一觉。

    钱包里只剩下二十二块钱,在这个不需要带现金出门的年代,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沉重的行李箱走到离我最近的一家宾馆里,标间九十九一晚上。

    宾馆前台问我:“你好,是刷卡还是付现?是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付款?”

    我习惯性的回答:“支付宝,你们这能开发票吗?”

    前台微微一笑:“可以的,请扫一下这二维码。发票在退房时给你开,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会员,需要交两百元现款押金。”

    说完我就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我已经被开除,开了发票也不能拿公司去报销了。

    只是两百块现金,我尴尬的打开钱包: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要不你在支付宝上收取可以吗?”

    前台摇头:“不行的,我们有规定,不过你可以加我的支付宝转账给我,我兑换现金给你,你看行吗?”

    我松了一口气:“也行。”

    添加了前台的支付宝后,我从卡里给她转账,显示账户已被冻结无法使用。

    相比起那一刻的受挫和尴尬,我更心慌。

    我把所有的卡都拿出来试了一遍,全部被法院冻结了。

    而我支付宝里的余额和微信里的余额,再加身上的现金,一共才五十块钱不到。

    在前台异样的目光注视下,我从宾馆仓皇而逃。

    夜色苍茫,晚风虐骨。

    我在路灯下无助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饥饿和疲惫侵袭着我,我翻开手机通讯录,能打的电话不多,我好想家,好想mama,想吃mama炸的糯米粑粑,我无法克制的翻到mama的电话,在准备摁下时,电话来了。

    010.无家可归

    都说母女连心,是mama打来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mama二字,我哭的不可遏制。

    mama一辈子节俭,曾因为每个月的电话费而放弃使用手机,后来是我每月一号准时给mama的手机充值,她不知道怎么翻看短信,以为我给她换了张卡后充一百块钱一年都用不完,这才欢天喜地的捧着手机直乐呵。

    后来mama知道了这个秘密,我开导了她一番,把她的号码和我的绑定在一起,这样我们打电话就不需要额外收费,但她始终担心话费太多。

    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mama打来的电话,我都会先挂断再重新拨过去。

    一来,让她不再担心话费和欠费。

    二来,我们说好的,要是遇到我手头有急事,我会忙完再给她回过去,如果她有急事找我,再拨第二遍我就会立马回过去。

    这个约定真好,我不想让mama担心我,挂断电话后,我走了很远的路找了一个没有熟人的公园凉亭,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我清清嗓子拭去泪痕给mama回电话。

    mama说:“小离,我做了个梦。”

    我极其掩盖沙哑的声音问:“妈,什么梦啊,这个点您就睡了?”

    mama很孤单,婚后我想把她接到城里来,但她坚持留在乡下。

    离婚的事我和陈沉约定好了要瞒着两边的父母,等哪天我们都找到各自的幸福时才能坦白,没想到陈沉走了,我也被他留下的烂摊子折磨的焦头烂额,这段时间根本无暇顾及家里。

    mama轻叹了一声,担忧的问:“小离,最近工作顺不顺心?陈沉还这么忙吗,这几个月他都没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们要是忙空了就回来一趟,mama想你们了。”

    泪水蓄积,我将手机拿开,稳了稳情绪才回她:

    “妈,我一切都好,你别担心,您身体怎么样?上次买的药吃完了吗?快没有了的时候您跟我说,我买了给您寄回去,下半年任务重,我过年回去陪您。”

    mama说她梦见我一个人走在悬崖边等着陈沉给我送钥匙,在生活上我有丢三落四的毛病,每次出门都忘记带钥匙,小时候mama把备用钥匙藏在窗台上的布鞋里,结婚后陈沉放了一片钥匙在杨柳月家。

    我一再强调我很好,就是工作忙。

    mama嘱咐我要按时吃饭少熬夜,我都应着好。

    挂断电话后,我把手机放在凉亭的石桌上,打开微信给王潇潇打电话,我记得她也学陈沉的,放了一片钥匙在杨柳月家,后来她把家里钥匙弄丢了,把备用钥匙拿回去之后,不知道有没有重新放回杨柳月那儿。

    祸不单行的是,跟mama的通话结束后,我的手机竟然欠费了。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充过话费,移动卡连着银行卡,每个月的套餐费都是从银行卡里直接扣的。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向来以坚强自居的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出声。

    良久,哭完后的我头很晕,就在石桌上趴着眯了会。

    凄风苦雨的夜里,我这一眯,竟然个把小时过去了。

    等我抬起头想要拿着手机提着行李去找个有wifi的地方蹭网时,手落了空,摆放在我身边的行李箱竟然没了。

    一同丢失的,还有摆在石桌上的手机。

    背着的斜挎包倒是没有丢,包里的身份证和几张被冻结了的银行卡都在,二十二块钱的现金被一并偷走了。

    我真的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了,以前王潇潇总说我有强迫症,离了家觉得门没锁热水器没关吹风机没拔,走在路上总是不自觉的去看放在包里的手机,好多年了,王潇潇和陈沉反反复复的跟我讲治愈的方法,可我一直觉得如果我一无所有了,我肯定会绝望到死去。

    但此刻我却百感交集,我多希望这是我目前最惨的遭遇。

    如果我还能庆幸自己一无所有,那该多好。

    可我不能,我还背负着九百六十四万的债务,这个惊人的数字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孑然一身的我在凉亭里站了很久很久,站到脚后跟都失去知觉了。

    走在凄冷的街上,我无处可去。

    一直走到凌晨两点多,我回到小区,期盼着宋安戈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