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穿花蝴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子爷意思。”

    “没有人钟意被全方面掌控,我老豆就是这样才离婚的,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我阿妈。”

    苏绮叹气,她对这些家庭事宜难掩心软,“你总要长大的,爹地妈咪也总要离开。”

    “我明白。绮姐,你也想九姑。”

    终于走到停车位,北仔到另一边副驾驶上车,看不到苏绮凉薄笑容,只听她情感不明地讲了句“嗯”。

    她怎么可能思念那个恶毒老姑婆,20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代起始那年,她最喜悦的事情就是九姑死掉,奇奇怪怪死掉。

    舆楼九姑病了,进九龙城区疗养院,孝顺女儿亲自送进去,人人赞一句老有所依。

    可这位神婆到底病没病?什么病?苏绮自己讲不清,疗养院的医生也讲不清,总归就是病了。本港芸芸众生,佛祖都顾不过来十万八千苦厄,多一病少一病没所谓啦。

    车子启动之前,她最后看一眼银珊大厦,楼顶有她亲自翻书做功设下的阴邪阵法,百尺危楼看似人人向往的高堂广厦,能支撑几时,又几时开始衰温氏主楼,她拭目以待。

    隐约还觉得耳道里回响着唐家三口同一众名流交错应酬的欢笑声,好刺耳。

    她还年轻,她等得起。

    阿诗九月中旬做生日,耀辉哥早早应承过为她在美皇夜总会办party,苏绮认为男人在床上讲的话做不得数,奈何她提前半月就开始准备,还邀她一起矿工shopping,选一件最时髦的衫在当天穿,靓绝全场。

    苏绮应付着阿诗,她同多少个男人保持着迷幻暧昧的关系根本数不过来,只希望她能保持理智,不要把自己折损进去就好。

    温谦良打来电话,语气无比温柔,讲温至臻见过邵氏那部粤剧题材电影的项目负责人,已经谈好注资,绝不吝啬。

    她想那位谄媚导演带康嘉茵与男主角齐上阵讨好温至臻,老话讲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三颗心叠加,怎能不成?

    电话里还是要故作惊讶,“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谈成,契爷果然真心钟意粤剧。”

    温谦良显然在做事,传来翻阅文件的声音,语气轻快,“还是你知怎么讨好他,他好像始终有投资粤剧的兴致,可惜这些年港广两地没什么叫得出名的。如今有部电影拍给他看,也算聊以慰藉。”

    “契爷大半辈子走过当然不易,你就算公司事多,也不要忽略了他。”

    “珍珍,你是否还在恼我?”

    苏绮坐在舆楼那张桌前,随意把玩算卦的两枚铜钱,神色玩味,看似无情又有情。

    她自认最了解温谦良,温至臻与温太都远不及她。

    那样一个柔善的人出言伤到自己,怎么能不满心愧怍、渴望弥补?譬如曾经多少次两人吵架,明明先胡闹的是宝珍,温谦良讲不过她难免吐出一两句伤人话,比起她说的严重程度恐怕相差甚远。

    可她知记仇、懂撒娇,温谦良还是拿她没办法,连连告饶。

    “那你要为我唱吗?”

    不答反问,追忆柔情的套路,棋高一着。

    温谦良翻文件的手停住,迟迟没作回应。苏绮知道,他一定在回想当初,回想维港夜色,以及——无边浪漫。

    百感交集,话筒里传来怅然叹气,“那年是1987年,Leslie刚刚发行,Childe与Pearl二十岁,Coral……”

    苏绮拼命眨眼,明知道温谦良看不到,还是挤出了个笑。

    “Coral十七岁呀,你居然忘记。”

    他怎么可能忘记。

    从小三个人一起长大,从宝珊刚学识数开始,每年过年都要又算又讲:Childe与Pearl六岁,Coral三岁;Childe与Pearl十二岁,Coral九岁;Childe与Pearl十八岁,Coral十五岁;

    Childe与Pearl二十岁,Coral永远停在十七岁。

    而她与温谦良十七岁那年在做什么?Puppy   love,初初牵手都好害羞,买情侣戏票看一部,全程互相关注彼此,手握紧到流出汗水,散场后只记得一首。

    那时候的张曼玉还挂着婴儿肥,称不上大美女,张国荣也青涩到夸张,击中无数港女柔软心脏。

    如果能回到过去把那时美好无限延长该有多好?

    没有唐协亭、没有唐太、更没有唐允、也没有肥番和他的一众马仔,该有多好。

    苏绮无数个日日夜夜,无论独自入眠还是与唐允同眠,一样艰难,一样想的是:

    大家为何不能都乖乖做好好先生、好好女士?

    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

    不能细想,再想就要恶毒发咒:

    全港爆炸,大楼崩塌,维港海水漫天、淹没一切,人类于1993齐齐灭绝。

    *

    新抱茶:儿媳妇给公婆敬的茶。

    Chapter 30 < 穿花蝴蝶(是辞)|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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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0

    阿诗生日当天,苏绮从清风街的公寓独自开车回到庙街,门口站着素颜还未上妆的今晚主角。

    她见苏绮衣着平常,甚至连裙子都没穿,单调牛仔裤与吊带,因为天气阴冷,又套了件轻薄外衫。

    “这位仙姑好不郑重,枉费我兴致冲冲等你多时。”

    苏绮笑着答她:“我怕我郑重对待会抢你风头,今日你是寿星,大家都要捧你的。”

    进了舆楼,阿诗占据唯一的待客座位开始化妆,苏绮看今日是她的大日子,没讲什么玩笑话,放在平时一定要赶人,妨碍她赚钱。

    “太子爷来不来?”阿诗问道。

    “不来,码头临时加货,有古怪,他要亲自去查,结束去见台湾来的大佬。”

    “呼,还好还好,新扎师妹最怕你家太子爷,避免冷场尴尬。”

    苏绮忍不住挑眉,“你同KK何时这样熟?”

    “meimei仔嘛,我带她玩玩而已,反正今夜耀辉哥买单。”

    苏绮没再多说,任她在那描眉画眼,今天还有个给小朋友起名的差事要做完。

    夜晚初至时,写了一堆名字的纸被她撕碎,记不清定下了叫“志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