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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兔子早被吓的耳朵支棱着了。 这时景森扭头说:“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曲静深赶忙掏那个小本子,刚拿出笔要写,就被景泽一把抢走:“说了么!今晚去我那!” 景森恨不得现在就拉出去揍上这货一顿,只抱歉地看了眼曲静深说:“算了,这么晚了,去我家住一晚了。你要是坐不住,赶紧下车滚蛋!” 景泽哼了一声,死皮赖脸:“你把兔子骗你家去干什么,少支开我!我爱去哪去哪!来,兔子,给你笑一个,你脸怎么这么好捏呢!”曲静深真想哭,他是农村出来的老实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小少爷的轻浮,他只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一路上景森都在沉默,车子里光是景泽调戏曲静深的声音。景泽十分欠揍地问曲静深:“人家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你怎么不咬人呢…哎喂…你衣服上破了个洞…” 曲静深捏着衣脚,一想到车垫子是白色的,他又不太敢倚在上面,怕自己衣服太脏,给垫子也弄脏了。 景泽本来想占便宜占个够呢,可劲往人家身上蹭,刚想一口啃兔子脖子上,却皱起了眉头:“兔子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曲静深被这话弄的脸通红,只能把脖子使劲往棉袄里面缩。他们在农村,一冬天都洗不了几次澡呢。洗的话,还要去集体浴室,他从小脸皮就薄,宁可冷点自己洗。 景森的脸都绷成冰山了,怎么自己的亲弟弟跟自己的性格就相差这么远呢。他边想着原因边停下车,刚鸣了一声笛,大门就打开了。他住的是别墅,而且是那种十分败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天知道我自个多想写曲静深害羞不好意思的时候!Orz… 第四章逮兔子 曲静深下车朝门口一站,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他们村里所有人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也不够买这房子的三分之一的。景森用警告的眼神瞧了一眼景泽,景泽继续哥俩好地勾着兔子:“你不跟老爷子告我状,我就不招他。”景泽点了下头,双方算达成交易。 曲静深有些农村人见生人的腼腆,跟在他俩后面。他真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肯定冲上去拉住景森,让他赶紧把他送回去。 房间里装修的比外面看起来更奢侈,这里布局是二层隔断式楼型,楼梯在比较靠里的地方。客厅里铺着地毯,倒是比较朴素的样子,吊灯只开了几个,灯光虽说不上暗,但也不算太明。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人才迷糊地支起身子:“小森你回来了?”说完话看着跟在景森身后的两人,呆了好多秒才从沙发上爬起来,反应慢了好几拍。 景泽跟人打招呼:“喂…这么慢怎么当人嫂子啊…” 乐雨陶急忙站起来说:“啊,小森你都不跟我说来了客人,我去倒茶…”景泽看看他只穿了一只拖鞋的脚,叹息着对兔子说:“这就是国家著名音乐学院出来的二逼学生。” 景森瞪了他一眼,对忙着跑来跑去又是端甜点又是端水果的乐雨陶说:“陶陶,今天晚上有个客人在这儿住一晚,我招待就好,你去楼上睡觉吧。” 景泽不怀好意地附和:“是啊,淘淘,这名字就跟小爷小时候玩的皮鸭子似的…” 乐雨陶说:“景泽,早晚有一天我要彻底打败你!”刚才还温驯的绵羊立马变成了吃人的老虎。景森揉着太阳xue幽幽道:“他刚正常点,你非得招他啊。” 乐雨陶忙蹭到景森身边说:“达令,我神马时候不正常了捏?!”看到身边的曲静深,顿时戏腔上阵:“这位小朋友从何方来,且随我去喝杯茶吃点苹果…” 曲静深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十分可爱,一个没忍住就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果真城市里的小孩,都特别会逗人开心,不像农村里的孩子特别木讷。一会乐雨陶就蹦达到了他身边:“你冷不冷呀?鼻子都冻红了。” 景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招我家兔子,他是个哑巴,你就是嘴巴问干了,他也不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景森看着这种局面,只能绷起冰山脸压场子:“你一会去楼上睡吧,陶陶你带他上去。”说完又瞅瞅景泽:“我觉得你现在还可以回家。” 景泽瘫到沙发上说:“我不回去!小爷累了,要睡觉!” 景森眼睛深不见底地看了他一眼,景泽立马起了鸡皮疙瘩:“我也去楼上睡,要不把你家皮鸭子借我玩一个晚上好咩?”景泽故意气他,还边眨巴眨巴眼。 景森说:“快点滚。” 景泽吊儿郎当地上楼,看到乐雨陶忙活地帮着找睡衣抱被子,景泽嘴巴又犯贱:“喂,皮鸭子,一会唱段西厢记给小爷解闷,唱的好了就把景森赐你一晚上。” 乐雨陶本来就是人来疯,立马把怀里的睡衣一丢,差点滚地上打滚:“小泽子弟弟~~你想听劳资唱神马呀~~哎哟哟哟哟~有缘千里来相会~~哎哟哟哟……” 景森扶着额,略带暴躁地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 曲静深站在门口看着俩闹的跟疯子似的大人,有些羡慕,他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的幸福挺好的。兔子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正好被景泽发现,景泽朝乐雨陶招招招手:“皮鸭子过来过来~~” 乐雨陶掏掏耳朵,装风太大没有听清。景泽只好说:“淘淘你过来过来~”乐雨陶看着景泽恶作剧似的表情,心想肯定又有好玩的,于是屁颠屁颠地奔过去了。 景泽哥俩好地勾着乐雨陶的脖子:“皮鸭子,喏,你看见门口那只兔子了没?咱俩一会逗逗他好不好,你的玩具水枪呢?” 乐雨陶看看曲静深一脸极其友好的笑容望着他们,小声嘀咕:“这不太好吧…人挺老实的。你哥知道了,肯定又得揍我…” 景泽十分讲义气地拍拍乐雨陶的肩:“没事,天塌下来,都有小爷顶着,更何况区区一个景森,切…” 乐雨陶白了他一眼:“泥马不许说我男人!” 景泽翻白眼:“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怎么着吧!” 乐雨陶瞬间换了幅乖乖的表情:“我去给兔子送睡衣了…不对不对…是曲静深…”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景泽,接着下一秒,景森就一脚踹在景泽屁|股上。 景泽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硬碰硬肯定吃亏,顿时溜之大吉:“我去给兔子拿被子!” 景泽走到门口就捏捏曲静深的脸:“哎呀,兔子你脸好红,夜深了,我们就寝吧。” 乐雨陶正好放好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 景泽嘭的一声把门一关,把衣服往床上一丢,边走边脱衣服:“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曲静深:“……” 景泽吹着口哨进了浴室。曲静深看了雪白的床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拘谨地呆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