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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大燕的小皇帝同摄政王一起入了南风楼,孤不知,爱卿何时好起了男色?” “这……”那使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事先编好的借口,一方玉雕的砚台便砸了过来,把他砸了个头破血流。 “你当孤是傻子,这般任你糊弄?!”商昊的神色越发阴冷。 那朝臣双膝一软,扑通便跪了下来:“陛下恕罪,是臣没有看好六公主,然后让郡主顶替,结果郡主她跑去了大燕的南风馆,就在那里看到了大燕的小皇帝和摄政王,郡主还说,小皇帝和摄政王在房中待了许久,她还听到了男子之间交欢的呻/吟声。” “你确定?” “臣不敢有半句妄言。” “你让明珠她……啊啾……啊啾……啊啾……!”大齐的天子突然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 大燕摄政王府,听了一刻钟有余的大齐国君风流史,燕秦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摄政王:“王叔,这些小道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这完全和商婉口中的商昊不是一个人嘛,虽然商婉说的那些也不完全符合事实,但摄政王这说的也太离谱了一些,再说了,齐国的新君真要是个沉迷酒色的废物,哪里会有那样的心机。 “这并非小道消息,本王说的是事实。” 为了加强他所言的真实性,燕于歌都对着小皇帝用上本王这个自称了。 燕秦就很无奈:“难道他就没有什么优点嘛?” 他想听的是摄政王的客观评判,不是齐国国君的风流史。 优点自然是有的,而且一大堆,但是摄政王他老人家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说。 憋了好一会,他勉勉强强地憋出来齐国国君的一项优点:“他模样还是好,不然的话,也不能骗得那么多宫妃对他死心塌地的,但是他就是个薄情寡性的,年纪又轻,不懂得什么叫承担责任。” 说一个优点要说这么多句坏话,这是多大仇。而且瞧摄政王说的,什么叫模样还好。商婉曾经说过,她那兄长,模样可比她还要出挑,若为女子,铁定是齐国第一美人。 燕秦真是拿摄政王没法子了,不过他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王叔,你是不是同齐国的国君有什么深仇大恨,比方说,他抢过你男人?” 摄政王好歹也二十四了,至今都没有娶妻,现在又自己说自己是个断袖。燕秦觉得,十有八九,是摄政王受过什么情伤,而且搞不好,伤了摄政王的这个野男人,就是齐国的国君。 齐国的国君和摄政王差不多大,而且做太子的时候,曾经上过战场,也算是立下赫赫战功。而且齐国国君年少时便素有慧名,这一点和摄政王有几分相似之处。聪明人之间,难免惺惺相惜。 他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也不记得很清楚,不知道这位齐国的现任国君有没有和摄政王交锋过。 但若是真的是情感纠纷的话,这样一来的话,先前摄政王一直说对方是个风流浪子的行为就能说的通了。 “陛下怎么会这么想,我同你说过三次了,在陛下之前,我未曾有过心仪之人。”燕于歌对于小皇帝把自己和那讨人厌的齐国国君扯在一起表示很不高兴。 燕秦也语气幽幽地说:“王叔也忘了,孤不记得这一年半载的事情,说起来,孤也真的是很想知道,孤同王叔,是否发生过什么肌肤之亲。” 燕于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嗽得实在厉害,搞得燕秦一时间忘记了先前的话题,一边帮摄政王拍背,一边关切地问:“王叔,你没事吧” “我还好,陛下要是这么想回忆起来,那便请太医看一看为好。”说实话,小皇帝不提,他都要忘记,失去的记忆是可能找回来的。 希望燕秦不要想起来这件事,至少不要现在想起来,不然的话,他怕是再也听不到小皇帝说什么“王叔,有你真好”之类的话了。 “我没事,咱们们不说齐国国君了,说说晋国吧,毕竟萧远是晋国的暗探。”晋国的国君是个四十多的老男人了,便是年轻时再没,年过四十,也比不了青葱少年郎,而且晋国国君生得不好看,燕秦肯定看不上。 “哦,好。”说的也是,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齐国人身上,晋国暗探的事情比较重要。 燕秦在摄政王府待了整整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被摄政王亲自送出了府门,因为听的内容过于劲爆,临走之前,他差点忘了带自己的小匣子。 好在他想起来小匣子里还有自己写的话本,无论如何不能让摄政王看到,赶紧又折了回去,顺带着还带走了独孤柳的墨宝,免得它惨遭摄政王毒手。 通过今天这一下午,他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摄政王可能不是什么文曲星转世,他应该是个醋精! 第81章 次日,太和殿上,文武百官悉数已到齐,连一向最晚到的四朝元老也坐在了他那把专属的椅子上,金銮殿高台上那金灿灿的龙椅上却是空着的。 不仅是皇帝的椅子空着,皇帝身边添的摄政王的专属椅子也没人。 小皇帝和摄政王本来就有晚到的权力,别说现在是卯时正点差一刻,就算正点过一刻,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也无可置喙。 天子为九五之尊,莫说晚上一刻钟,便是晚上两个时辰,只要没有人来通知,他们也得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 摄政王就更加了,若是天子到了,摄政王没到,天子结束早朝走了,他们也会待在太和殿不敢离去。 卯时正点的时候,金銮殿外总算有了动静,本来有些懒散的臣子也纷纷挺直了腰杆,一个个站得比松柏还要挺拔。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来的并不是小皇帝,也不是摄政王,而是几个穿着太监常服的宦官。 每日天子上朝,都会有随侍的内侍侯在台阶的最底层向迈上台阶的天子行跪拜之礼,小太监们候着了,龙椅上的人也会很快来。 但这几个太监看起来都是生面孔,而且他们并没有侯在台阶两侧,而是蹭蹭蹭地上了台阶之上,然后把搁置在龙椅边上的那把椅子吭哧吭哧地搬了下来,放在了里老司马左手边的不远处。 安静的朝堂上像是烧开的油锅里滴下几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谁给的这些内侍胆子,竟然把摄政王的椅子给搬了下来?天子未到,摄政王也未到?到底是摄政王想要□□,所以撤了椅子,还是摄政王打算还政于小皇帝,让小皇帝亲政? 文武百官中也有些自认同摄政王相熟的,可是在这之前并未听到半点风声,面对同僚们投来的或试探或询问的目光,他们只好绷紧脸或者是保持微笑,摆出一副风雨再大我也不动如山的样子。 宦官们把摄政王的椅子搬下之后,又默默地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