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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又说,“若是你当真做到了,孤要给你什么赏赐才好。” 燕于歌只是出了个主意,就拿走了一个温泉庄子。现在居然都要努力为他创造一个他一个太平盛世了,这贡献太大,他怕是给不起这赏赐。 燕于歌还真没料到小皇帝先前想的是这些东西,实际上,在和小皇帝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总是料不准对方的想法,也正是因为这份特别,他才动了心,步步深陷。 青年露出同样认真思索的表情,良久才道:“若到那一日,陛下许我一个名分吧。” 第100章 燕秦一下子就被摄政王给震惊了:“孤都同意要散尽后宫了,若是王叔不想宫中再添新人,便把这些折子压下来便是,你问我要名分,不怕后人指摘吗?” 小皇帝觉得摄政王的这个想法实在是有点危险,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摄政王,私下里真有什么,只要保密工作做的好,也不会被史官写在史书上,至于野史,先前都没有明着点摄政王的话本笔者都被抓了,谁还敢胡乱编排摄政王。 可若是真的给了名分,那就是铁定会被史官用那笔给记下来,要是有朝一日死了,他拎着这么一个男媳妇到碧落皇权,列祖列宗还不得把他再劈回来,再重来一世。 还是不要了,他就想好好的,长长久久的过完这一辈子。 “陛下这是不愿?”两个人相处至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都已经是实质上的夫夫了,却两个名分都没有,这不是可笑嘛。 更何况,他也没有让皇帝现在就给名分,真到了那一日,他们还是可以再商议,把负面的影响降到最低,但是小皇帝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自己一下,这就很让人寒心了。 摄政王不高兴的时候,情绪很好懂,至少燕秦现在一眼就能看懂摄政王脸上写的是什么。 他端正了态度,解释说:“孤不是不肯答应,只是誓言这种东西,若是说多了却不兑现,那便不值钱了,若是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想轻易许诺。” “你指的是什么做不到,是我不能给陛下一个大燕盛世,还是我这辈子都不能从陛下这里得一个名分?” 燕秦表情略带纠结道:“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我只是觉得,这名分对王叔有碍,何必为了这虚名,害得你不能名垂青史。”、 一旦扯上了情爱,即便是再有能力,在其他人的眼里,靠这些能力做出的成绩也都是靠睡出来的。 燕于歌只道:“若是陛下肯给,臣不在意那些虚名。”他口中指的这个虚名便是史上的名声了。 “陛下应当知道,臣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臣一直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看不到长久的以后。我不管身后事如何,只愿生前如意顺遂。” 被历史扭曲或者美化的人物多了去了,他做的再好,也就是在百年内被赞誉,过了百年,说不定哪个写话本的往他身上破脏水,然后话本变成咿咿呀呀的戏,传唱到大江南北,他就在百年之后被骂作jian佞。 横竖都是要被指摘的,他还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兢兢业业的良臣,他就是个佞臣,活着的时候不怕人说,死了就更不怕人说了。 燕秦张了张嘴,数次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不在意这些,可是我在意啊。” 摄政王不在乎那些虚名,可是他在乎啊,不然的话,他第一世的时候也不会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屈死了。 为了自己能够顺利地活完第三世,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了,比如说子嗣,虽然前两世他也没有过。 “陛下都要为臣散尽后宫了,还怕这点指摘?”燕于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和小皇帝对视着,他乌黑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少年天子的倒影。 “孤不是怕这点指摘,孤只是怕王叔受不住这指摘,会觉得后悔。” “我的辞典里,从未有过后悔这两个字。” 燕秦神情略带幽怨地看着他:“可是王叔以前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摄政王好多次,都是左脸写着“后”,右脸写着“悔”不仅是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是这么同他说的。 “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燕秦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说:“骗孤的时候!王叔就差没有在脸上写,我好后悔啊,怎么没有早点骗。” “噗……”本来气氛十分的严肃,小皇帝的话却让燕于歌瞬间破功,忍不住笑了出来。 燕于歌觉得好笑,燕秦可不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孤说的是实话。” 摄政王在他面前展露的后悔表情可多了,他举了一个例子还不够,又举了一个:“还有,当时在除夕的时候,王叔还说过,孤不符合你的品位,现在却要孤给你一个名分,难道一点不后悔当初说的话?” 这显然是道送命题,要是他敢说不后悔,那他就是个满口胡柴的感情骗子,若是他说后悔,那不就啪啪啪地打了半刻钟前自己的脸。 面对这道送命题,“务实”的摄政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命,他狠狠地把半刻钟前自己的脸打肿了:“我确实是后悔,后悔那个时候昧着良心说谎话,伤了陛下的心。” 说完这一句,摄政王的情话又跟不要钱一样不断地往外冒,简直要把燕秦给腻歪死了。 “好了好了,打住,不说了。”他们没有必要纠结这个小问题。 “孤现在还小,未到弱冠之龄,暂时不考虑成家这等大事。” “可是陛下不是已经娶了那些宫妃吗?”为什么女人就能娶,他就不成。 燕秦觉得摄政王简直是在说废话,他直觉和摄政王再这么绕下去,只能是把自己拖到一个不理智的状态,然后被耐心理智的摄政王用丰富的经验打败。 他决定不顾及摄政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击痛心:“男人和女人,当然是不一样的,她们能生孩子,王叔能吗?” 摄政王什么都会,但这个他还真不会。 “祸水祸水,美色误国,除了这一点,她们能给陛下的,我都能给,她们不能给陛下的,我也都能给。” 燕秦表示对摄政王的前一句话嗤之以鼻:“若说美色误国,王叔就应该好好审视一番自己了。” “哦?” 燕秦奇道:“王叔难道不曾照镜子的?” 燕于歌的那个娘亲,可是当年的燕都第一美人,据说当年的时候,他那父皇还想过娶人家进宫,不过他看到这如斯美人的时候,对方已经嫁给了燕秦的父亲。 先皇好美色,可也知道臣子妻不可欺的道理。不过因为这算是他第一个没有能够成功征服的女子,他在心中便一直有些念念不忘。 也正是因为这段往事,所以在民间,一直有一种传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