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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当然是刘旷一把鼻涕一把泪央求花离颜写上去的。虽然他整天和花离颜在一起,一边默默吐槽花离颜公孔雀一般的生活习惯,一边又忍不住自恋的担心:万一自己被这基佬看上怎么办? 但他若想到,要以后每天与杀人狂魔,鬼煞门主寸步不离,便只觉得浑身战栗,人生无望了! 鬼煞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刘旷。 刘旷嘿嘿一笑,一脸神往:“门主,我觉得那个鬼无就不错…” 鬼煞也微微一笑,右手按住他的额头往后一推:“痴心妄想。” 刘旷趔趄了一下,一脸失望,不得不降低要求:“那要不就找个其他人吧,随便谁就好…” 只要不是你就行。刘旷在心里默默说的。 鬼煞道:“算了,麻烦点就麻烦点吧,正好,我也少了个随行小厮。” 鬼煞不是没想过,让刘旷随便跟一个鬼徒。只是他身上有隐身,况且今天才知道这隐身的东西竟然是个活物,这便让他更加不放心了。 鬼煞这回出来带着刘旷,一是为了验证囚月之毒,第二就是不放心把刘旷留在鬼门。 ——要知道,他已经差点逃走了两次了。 他虽然向来喜好一人独行。况且这个月十五刚过去,按理说这一个月以来,他便不用担心,发作之时遭人偷袭了,更无需身边再带一个累赘,只不过他这这两日与刘旷相处同行,倒也觉得……还可以。 鬼煞看着刘旷一脸悲痛,慢悠悠道:“怎么,你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愿!不愿!当然不愿!鬼他妈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 刘旷的内心差点喷火,但是脸上依旧堆出一脸菊花笑:“和门主在一起,自然是我荣幸之至!只要看见您的身影,我便觉得精神抖擞,浑身干劲!!” 刘旷觉得他应该出一本书,名字就叫!! 鬼煞笑着点了点头,吃饭的时候还特意赏了刘旷一个鸡腿。 第22章 萧陵 吃完饭后,鬼煞把刘旷锁在床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刘旷见鬼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看样子似乎还睡得挺沉,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腰间那个纯黑色的荷包。 金链子的钥匙就在那里。 刘旷咽了下口水,紧张的伸出手… 把手伸到鬼煞的眼睛上方,晃了两下。 没反应。 刘旷的心跳如雷,这次要是成功了…他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从鬼煞的脸上收回来,向他腰间探去。 “刷——” 他的手被死死攥住,鬼煞眼睛睁开,露出一双比寒冬腊月还要冷的眼睛。 他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慢: “你……想干什么?” 刘旷眨眨眼睛,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你的眼睫毛怎么这么长啊,是真呢还是假的啊…” 鬼煞一把把他的手推开,一字一句道:“闭、嘴、去、睡、觉。” “好吧…”刘旷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睡不着啊睡不着…” 便不情不愿地躺在木板地上。 见鬼煞又闭上了眼睛,刘旷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手伸到后背,拽了下被冷汗粘在后背的衣服。 呼——幸好他演技超群。 【深山】 山路偏僻灌木丛生,野草疯长。 有男子两名一白一青,一前一后。 白的那一个,脸带银白面具,手执玉柄白扇。身姿挺拔颀长,步履沉稳,不紧不慢,气势非凡。 青的那个,却是垂头丧气。捶完胳膊捶腿,捶完腿揉腰,揉着腰,还抖抖腿,叫苦不迭。光头上刚长出几根硬刺,好像刚刚还俗的和尚,可那身姿表情却又比一个和尚多了不知有几百倍的市侩。 可不就是鬼煞和刘旷两个人! 这一行真真是是又苦又累又无聊,刘旷问他去干嘛,鬼煞只是淡淡的说了五个字: “去救死扶伤。” 刘旷在心里呵呵了一声,万分是不信的。 只见远处忽然来了一顶,红轿子,那轿子行的四平八稳,轿子四周,有些身影跟着,但仔细一瞧,却是些身着纱裙的婢女。 一扫刚刚的弯腰驼背,青衣男子腰杆猛然挺直,脸上露出了风度翩翩,潇洒不羁的笑容来。 刘旷略有些不满地伸手摸了下近似于光头的脑袋,惋惜的叹了口气,想着有机会一定戴上假发,也成那江湖翩翩公子哥儿…… 那轿子婢女越来越近,也不知那红轿子里是怎样一个绝色美人。 刘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又朝那几个漂亮的婢女眨了眨眼,唇畔带着一抹算计好的弧度——刘旷曾经在镜子里练了几百遍,自认为最帅的微笑。 谁知那婢女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扫都没扫刘旷一眼。 刘旷感觉自信心有些受挫,便愤愤的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此时没了头发,才魅力下降的!!!” 鬼煞看着刘旷这接二连三的形态变化,以及看到漂亮婢女时,妥妥一副开屏花孔雀的模样,顿时有些怀疑: 这人以前既然是贼,那他当过采花贼吗…… 刘旷在小婢女那里受了挫,结果一转头便看见鬼煞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表情怎么说呢……好比在香喷喷金灿灿的黄焖鸡米饭里,吃到一坨那啥~ 刘旷忽然觉得很委屈:他怎么了啊?凭什么鬼煞要像看一坨那啥一样看自己?要不是他变态一样地把自己头发剃了,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显然,刘旷忘了他用口香糖把宝石全粘在头发上的事情了;显然,刘旷更是忘了他就算是有头发,那一头五彩缤纷的杂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展现个人魅力的…… 但他此时此刻脑子抽了那么一根筋,竟然瞪了一眼鬼煞,说:“你看我干嘛?!我长的很好看吗?!” 鬼煞怔了一下,竟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刘旷,刘旷此时一脸无理取闹,两条眉毛高高挑起,皮肤不太白,但此时覆上一层薄薄的红色,可能是因为被人忽视的羞赧。眼睛又黑又亮,很有活力,一点都不像以前见到的样子。 鬼煞看了半饷,直到把刘旷看到一脸尴尬,思索着要不要跪下道个歉挽救一下刚刚的作死行为,鬼煞这才慢吞吞地说:“没有很好看。” 刘旷:…… 谁知,鬼煞话音刚落,从刚刚的红轿子里飞出一个人影。 那人激动的大喊了一声:“恶医!” 鬼煞眉头一挑:好久没见过这么直率地叫他的人了。 上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当他的面叫他,还是在三年前。 仔细一瞧,呵!熟人! 刘旷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年。 这个人长相颇为俊秀,身穿一身极艳的红衣,倒也丝毫不见轻浮不妥之意,眉目紧缩,似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