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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头,还是算了吧。日后有的是机会。大哥,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 马车从院内直接驶出侧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有人直接上了马车进来,随后才继续前行。 时析抬眼看看刚上来的闻人语,道:“与齐阁老见了?” “那老头太精明,倒好似是全都知道了。”闻人语倒了杯茶喝下去,又伸手捏了捏时析的手:“有些凉,穿得少了?” 摇摇头,时析道:“和时昌在院子里坐了坐,没大注意。” “怎么在院子里?”闻人语皱眉,“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任他用毯子裹紧自己,又运了内力替自己暖身。时析喟叹一声靠近他怀中,轻声道:“之前未曾亲眼看过,如今才知道,昌儿过的是真的很辛苦。” “总归不会太久。日后,你,时家上下,都不需要在这么小心翼翼了。”闻人语搂紧他,轻声安慰着。 时析无声点点头,随即又轻笑起来。看闻人语探头不解地看着自己,时析小声道:“我今日也这么和昌儿说了,结果昌儿还以为我们要做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闻人语笑出声:“怎么在他们眼里,好似我做什么都完全没个分寸一样。” 动了动身子,时析被闻人语的内力运的浑身暖乎乎,忍不住靠着他蹭了蹭:“许多时候,你就是挺没分寸的。” “师兄这话可是冤枉我了。”闻人语笑着道:“我对谁没分寸,可对你最有分寸了。” 时析合上眼懒得理会他,朝下蹭了蹭想要躺在他腿上。结果滑下去一点,骤然觉得不对,猛地支起身子。 闻人语动了动,将腿合上,面上难得见了几分尴尬。 “那个……你……没事吧?”时析支着身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起开。 叹了口气,闻人语将他搂住抱好,轻声道:“不碍事,一会就好了。” 毕竟是热血之年,闻人语又顾及着时析的身子从来不肯越雷池一步。如此亲密,自然会有些不可自控的反应。 僵着身子不敢动,时析沉默地窝在他怀里,许久才小声道:“其实……也不用这么小心……” 闻人语手臂一收,险些就失了控。过了许久才深吸一口,凑在他耳边吻了吻:“不急,我们慢慢来。” 被他小心翼翼吻着,时析只觉得耳朵后面和脸上都烫人的紧,却又实在喜欢这种亲昵。轻轻偎在他怀里合上眼,时析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等到闻人语生辰有些太晚了。 想到时昌说的话,时析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闻人语对他好是全山庄都知道的。他自来是师兄弟几个里最稳重的,哪怕是幼时就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段天谕也比不上,所以师兄弟几个再加上个莫筱冉都对他十分依赖。偏生闻人语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只有对他小心翼翼。 那种小心,不是顾及他身有不足,而是单纯的就只对他这个人好。 小心,温柔,谨慎,重视。 于是当有一天发现自己沉沦下去的时候,时析自己也是猝不及防的。但这种发现,却也让他生不起任何躲避的念头。 他们……早就离不开彼此了。所以是注定,也是必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更新,存稿箱抽了,设定了时间发不出去,所以重发一遍 ☆、第五十八回 一切果然如他们所料那样,皇上开始派人调查秋闱之试的幕后秘密。一时之间,京中文武百官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牵连进去。 考生中毒源头在百花宴,百花宴当日包揽的幕后之人又是徐家。徐家这几日人心惶惶,徐家家主更是几次梦到自己一觉醒来已经人头落地。这样的气氛似乎也影响到了闻人府,让闻人成和徐氏也开始心神不宁。 不知是从谁那边听了闻人语救了诸多考生一命,闻人成便派了个下人寻上门,大意是想让闻人语帮忙说些好话。 闻人成觉得,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闻人语的生父,闻人语不可能看着自己就这么被牵连进去,连命都丢了。 岂料,闻人语直接将那下人打发回去,连面都没露。 “那孽障与你怎么说的!”闻人成气的脸色通红,呼吸都带上了喘意,俨然怒到极致。 下人颤颤巍巍开口:“少……少爷说,他一介贫民见不得皇上,让老爷您与其有功夫派人去找他,不如多找些人提前……提前给……给徐家挖坟坑……” “老爷!”徐氏立马扯开嗓子哭嚎:“少爷他怎么能这样呢!妾身便是没能有机会对他好,却也没有为难过他!为何少爷就这么盼不得我徐家好呢!老爷……你可得为妾身做主啊!” “够了!”闻人成大喝一声,复又道:“那孽畜不孝,我也不指望他!你去叫人注意着宫里的动静,徐家那头儿我再去一趟,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解决。” 徐氏抽抽噎噎应着,眼神中还有着些许惊惶。 小院中,莫筱冉翻身从墙头跃进来,坐在墙上晃荡着腿道:“二师兄,你这可是要和他们撕破脸了啊。” 闻人语不甚在意:“我与他们本也没什么好维系的。留着只是祸害,还不若早些断了。” “怎么说也是你生父,这样会否太过分了?”时析拍了拍他,面上有几分不赞同。 “若非是孟韩两家压着,闻人成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死活。如今有了事情是想起我了,可一旦事毕,他怕是又迫不及待地想着将我踢开,然后给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腾位置。”闻人语不屑地笑了笑,将切好的水果摆在时析面前,又道:“徐家顶多算是个倒霉的。初查出来势必会被皇帝迁怒整顿一番,但秋闱的事却不会是他们所为。所以这次,顶多是被敲打敲打,伤不了筋骨。” 莫筱冉撇撇嘴:“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有人站在自己这边让闻人语脸色好看了几分,嗤笑了一声道:“即便是与他们无关,却也出不去那个圈子。无论是谁的手笔,那一方都会被清算一通。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吃不了亏。” 略过这个话题不谈,莫筱冉想了想,凑再两个师兄身边小声道:“你们觉得,皇帝到底想要传位给谁?” 闻人语和时析一怔,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好奇咯。”莫筱冉耸耸肩,仰躺在矮榻上:“看着是一视同仁,但总觉得四师兄吃亏了些。可要说皇上真的偏心大皇子,却又总时不时将四师兄抬起来。时左时右,让人看不透。” 时析看着她那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莫说你看不透,怕是连皇帝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皇帝日渐年老,越发思虑过重,王公大臣儿女妻妾,身边每一个人他都想防着。如今这番做派,与其说他是在制衡两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