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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强迫那人抬高下颚。 “你是余幸,对吗?” 不轻不重问出声,宫冉面色平静,或者说他从来都是一张冰山脸,却让余幸身子一颤。 见面时宫冉太热情,余幸以为他是认出了他的,可那只是他以为,宫冉当时只把与他“重逢”当成了一场梦,根本没认出他,可现在……宫冉又笃定的喊了他的名字。 如果宫冉没认出他,又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想解释,却开不了口。宫冉起身,重新靠近过来、蹲下身子,总算拽出了余幸嘴里塞的东西,惹得他一阵咳嗽,“是谁让你来的?” “关于‘余幸’,你还知道什么?” 宫冉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狠厉,牵扯到“余幸”二字,一切都变得不同,他绝不会心软。 ——原来宫冉并没有认出他啊…… 余幸垂眸苦笑,毕竟他曾死在宫冉面前,死而复生这种事,太荒谬,看见相似的人出现在身边,怀疑也是应该的。 而且看样子,宫冉已经调查过他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程飞知道他的名字,可那人早就离开了。 “咳咳……”身体状态不佳,余幸身心皆是疲惫,其实他依旧没接受自己与宫冉发生了关系的现实。 不过,他的震惊和羞愤已经被宫冉进入时的粗暴动作消磨干净了,现在倒是有种前所未有的镇定。 也或许,是他现在没力气去追究宫冉难以启齿的种种作为了。 被堵嘴太久,骤然出声令人不适,余幸喉咙肿了,“没人让我来,我只是干活的,负责搬家具而已……” 有了话语权也没坦然身份,因为当下的宫冉正处于一种表面无异的“盛怒”状态,明显不是承认身份的好时机,余幸更有一种直觉——即便他现在坦白了,宫冉也不会信。 就算余幸能列举无数他跟宫冉高中相处日常,也不足做身份的证明。因为宫冉可以查到他,那也一定有人能查到“他们”,尤其是“曾经的他们”。 穿越这个词,放在古代和现代的唯一区别就是,前者会将“穿越者”当做妖怪,侵猪笼或烧死,后者待遇就好很多,只当他们是无聊的神经病而已。 加上从宫冉一系列表现看来,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余幸也猜测,他家小学弟那飙升至100的黑化值跟他的死脱不开干系。 不,八年过去,宫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学弟了。他已经长大了,是真正的男主了。 错过整整八年,这世界对余幸而言有太多未知数,连最熟悉的宫冉也变了。 所以,他需要时间了解这一切,才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何况现在的余幸也不冷静。 身后隐隐作痛的那处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不久前的遭遇,被自己“看大”的孩子强.jian,这绝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相反的,他有可能因此时自己心底压制不住的恼火做出后悔的事。 因为错过八年,因为不再了解,所以,现在的每项决定都该格外谨慎,没有怨妇的辅助,这一次,一切都只能靠余幸自己。 另外,他依旧不知道这次穿越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他不说,也是怕他还有第二次离开。 “看来,没尝到苦头之前,你是不会说了。” 将那条领带丢至一旁,宫冉捏住余幸下巴,拇指指腹似有眷恋的一遍遍摩挲他的唇。他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脸上,却明显是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人。 才经历了糟糕的事,余幸本能排斥那人触碰,何况宫冉阴沉的目光让他一身寒意,刚要开口,胸.前敏.感两点便被恶意按住。 这小混蛋又想干什么? 两人都清醒着,明显的挑.逗性动作让余幸脸色时青时白,他表情狰狞了一瞬,下意识想后退逃离,又被那人搂住了腰肢。 “怎么,害怕了?可你来我这,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以色侍人的男人,真令人恶心。” 对上余幸羞愤目光,宫冉笑容邪肆,声音忽然尖利起来:“说啊,谁让你来的!你对‘余幸’又知道多少!” “……我、我只是个搬东西的临时工而已,只是来赚钱的。”咬牙让声音平稳,余幸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而得不到答案,宫冉也终于停了他恶意揉捏的手。 “听起来,你很需要钱。”字节无起伏,宫冉的手攀上余幸肩膀,时轻时重的拿捏着柔软的后颈皮肤,“可是,搬东西又能得多少钱?” 恐吓点到即止,宫冉继续道:“告诉我,两天之前,你人在哪?” 两天前…… 两天前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查那笔装修材料、没穿回来呢…… 很快想通了宫冉发问的原由,他怕是趁自己昏迷不醒时把他身份查了个彻底,可他这身体在这个世界的活动时间也就只有这两天而已。 余学长垂眸,寻思说得通的理由,却冷不防被宫冉搁置在肩膀处的手掐了脖子。 “…唔嗯……你干什么……”这袭击猝不及防,根本没给余幸反应的机会,他的手越收越紧,好像刚才的问题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他答案,立刻让余幸感受到窒息。 宫冉明显黑化了,能将他蒙混的理由太难找,谎言能骗的也只有小孩子。 明知真相是荒谬的,可眼前生命受胁,余幸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不管宫冉相信与否、他都打算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全盘托出。什么穿越、重穿,全部说出来,让宫冉自己去评定真假,选择接受还是拒绝。 只可惜,即便余幸想“招供”,宫冉也没给他机会。 余幸从宫冉眼中看见了能称为“杀意”的东西,他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幕后主使或者他来这里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想杀了他而已。 呼吸愈发困难,余幸脸色张红,身体也不可自控的开始了无用挣扎,本就体力耗尽,又经历了那种折磨,身体状态极差,很快视线就混黑一片,虽瞪着眼睛,却看不清东西了。 而宫冉,只冷眼看着余幸濒死的痛苦表情,不知为何,看着他生命力一点一滴流失,竟有种解脱的快感。 或许,只要眼前这个“引诱者”死了,他就假装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了。不然……他觉得自己连思念余幸的资格都没有了。 虽然有些病态,但宫冉觉得在他用思念余幸的心与他人进行身体交合,不论有意无意,这都是对余幸的背叛。 八年……太难熬了,他也实在是太孤单了。 这八年里,宫冉一直将自己视作杀人犯,而他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就是“赎罪”。 他曾痛不欲生、他想他快要疯掉了,也或者……他早就疯掉了,曾经的宫冉在余幸遗体烧成灰烬的时候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躯壳而已。 宫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