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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继续追赶,然而贺忻在几秒钟之内已经超了他大半圈,即将接近终点,他根本连拼一拼的机会都没有了。 五班全部躁动起来,呼喊声吹哨声一浪掀过一浪高。 “我cao,这种贱招真没见过!”有个男生说,“贺忻真他妈够叼。” 李言蹊走到一边,让贺忻顺利冲破终点线,果不其然他脚步一停下,就被褚风逮住了。 贺忻撩起T恤擦了擦汗,回头冲冯斌瑞露出了一个笑。 张狂嚣张又充满了攻击性。 冯斌瑞又泄气又蹿火,坐在一旁狠狠瞪着贺忻。 贺忻不以为意,仰起脖颈喝水,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滚到他凸出的喉结上,在阳光下亮得很刺眼。 李言蹊抿了抿嘴唇,感觉有点口渴,顺势捞过旁边的水灌了一口,转身走到了阴影处。 大家还在狂热兴奋的气氛中没回过味来,围在贺忻身边,大声嚷嚷,整个cao场都能听见他们五班的笑声,跟来看明星演唱会似的。 李言蹊站到了空地上,觉得四周敞亮了些,天气真热,空气里有着驱散不掉的燥热。 那股稍一撩拨就能够沸腾起来的劲儿,是属于他们班的奇葩特色。 愚蠢又热烈。 李言蹊笑着闭上了眼睛,很轻的呼了口气,一个人率先离开了cao场。 “又不是奥运会冠军,廖meimei你消停会儿。”贺忻说。 “酷毙了好嘛!我夸你你还嫌烦啊?”廖枚啧了一声。 “瞎嘚瑟。”贺忻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没看见李言蹊的身影,随口问了一句,“你塔哥还没下课就溜了?” 廖枚踹飞了一颗小石子,“哦,塔哥不太喜欢热闹。” 贺忻摆摆手说,“我也不喜欢热闹,所以廖meimei你——麻溜的离我远一点。” “你俩就他妈天生一对!还有,别喊我廖meimei!”廖枚炸起了毛。 “成语学过没?”贺忻踹了他一脚,“天生一对什么意思知道么?” 廖枚灵活地躲开他的攻击,一溜烟蹿没影了。 贺忻靠在走廊墙上吹了会儿风,刚才最后冲刺太快,小腿有些发涨,他晃了晃腿,突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别班的一边跑一边跟旁边的人说着话,“谁犯事了?怎么警察都给招来了?” “不知道啊,我听说警察在高二五班。” “找李言蹊吗?他爸爸还畏罪潜逃呢。” “不知道啊,这都逃了六年了,这回费劲爸爸案子再审,李言蹊爸爸不出面的话,也铁定翻不了案。” “是啊,毕竟蒋志鸣他们家大业大,他哥给人弄死了,这辈子费劲和李言蹊也别想好过了。” 吵闹声还在继续,贺忻面上神色变了变,手指微微收紧,人群散去,他猛地一个激灵,手撑着楼梯扶手,直接纵身跃到地上,飞快朝教室跑去。 第十九章 精美猪饲料 “你爸爸还是没有跟你联系过吗?” 警察不厌其烦地问了第四遍,李言蹊依旧保持着靠窗站着的姿势,面上岿然不动,重复了一遍,“没有。” 声音没有愤怒,没有慌张,很平静。 教室周围挤了不少溜出来看热闹的同学,把高二五班的前后门和窗户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李言蹊看了他们一眼,低头将手背在身后,用力地攥了下,继而松开。 警察看着他叹气,“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有过吗?” 李言蹊还是那句话,“没有。” 一位较为年轻的警察从后面走上来,将警帽拉高了些,声音挺沉,“你爸当年也算是帮凶,我知道你有顾虑,怕我们得到线索再把他给抓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你爸爸若是能提供在场的证据,对费原的案子非常有利,说不定他们两个人都能够从轻处分。” 李言蹊打断了他,“你想错了。” 警察抬起眼睛看着他。 “第一,我不怕你们把他给抓了,他跟我没关系,死活都一样。第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别拉着我蹚这趟浑水,行吗?第三,请你们别再去医院sao扰我弟弟了,他才七岁,他会害怕。” 李言蹊话音不卑不亢,甚至还有点儿威慑人的意思,另一位警察见他这种态度有些蹿火,指了指他说,“我们跟许哥好心来这里找你,想要为你们最后争取点时间,你讲话能不能别这样?放眼整个南溪,还有谁会管这烂摊子?也就我们许哥任劳任怨......” 名为许哥的警察笑了笑,挥手打断他的话。 李言蹊神色未变转过身,低头整理起书包来,完全将他们两个人置于一旁。 这边僵持着没有任何进展,门外突然响起一阵sao动。 李言蹊被一句拔高调子的“滚”给吓了一跳。 贺忻正站在教室门口一脸杀气地赶人,“都他妈不用上课是吧,堵人教室门口看花呢还是摆造型呢,还觉得自己挺帅是不是?付钱了没有?你——”他指了指一个头快嵌进窗户里的男生说,“想进去?要不要我帮你一下?”说着他抬脚就要踹。 那人喊了一嗓子,钻出来的时候用力过猛,耳朵都扯红了,贺忻手抄着兜,眯缝着眼睛看人,样子很是嚣张,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没抵抗住他的威力,你推我我推你地跑走了。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贺忻恢复了冷淡的表情,绕过杵在中央的警察们,径直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李言蹊看他从课桌里一本一本抽出书来“啪”在桌子上,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 明显就是做给那些警察看的,赶人赶到他们头上来了,也真是牛逼。 一位警察咳嗽了几声,“你拍什么?全是灰!” 贺忻头也没抬的说,“不好意思啊,我抽屉里太脏了,得清理下。”说着又把书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撩起眼皮跟他们对视。 沉默了一分钟,许哥往李言蹊那儿走了几步,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知道我电话的,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我等你。” 李言蹊没说话,侧身躲了一下,许哥走了,他低头呼了口气,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很久,贺忻从后面戳戳他胳膊,“洁癖狂魔,你一屁股下去,灰尘全粘你裤子上了。” 李言蹊还是没出声,很长时间才站起来掸了掸裤子,似乎还在发着愣,连贺忻连抽了两根烟都没发觉。 贺忻借着阳光看他的侧脸,叼着烟的嘴唇抿了抿,李言蹊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站着,露出挣扎而失落的神情,漆黑的眼里隐藏了很多自己看不懂的情绪,看起来挺不像他的。 无措地站了几分钟,李言蹊突然回头问了一句,“我屁股脏吗?” 贺忻没跟得上他的节奏,愣了下才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