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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遇到过的挫折与委屈。这个项目前期筹备时间很长,事宜很多,整个工作组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吴子骞也不例外。 逆境是会让人成长的,任天宇在和吴子骞每次视频后都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真理,对方在时光的流逝里变得更加沉稳从容了。 两个人的感情很稳定,没有升温也没有降温,他们似乎都很珍惜每天固定早中晚的短信,和有时间才有的视频通话。 但可能是两个人都很累的缘故,一开始偶尔会一起进行的电话py,最近也没在做过了。 任天宇承认他白天废了太多口舌在工作上,晚上没有劲儿再打电话或者做些其他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过年的时候他回了一趟B市,和吴子骞去近郊玩儿了两天,缠绵亲昵了个够,之后又很快分别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有时候任天宇也会累到失眠,他疲惫的躺在床上就会想,远距离真的是谈恋爱的最大杀手,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想求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行。 这会儿任天宇本来是想睡觉的,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放空,但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过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拿过手机,在黑暗的被窝里翻起了和吴子骞的聊天对话。 这半年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单调,最常见的话题不过就是询问对方有没有按时吃饭,和催促对方去睡觉。任天宇一条一条的向上翻,才想起来他和吴子骞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通过电话了。 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工作与生活的重量让他越来越懂得怎么去隐忍和坚持。 但总归是有忍不住的时候。 任天宇和一起负责场地的同事事先做了分工,没想到同事出了一个大纰漏,搞得全组人都要加班弥补,给那个同事擦屁股,因为任天宇同样负责这个部分,领导也把他批评了一通。 任天宇很想反驳,眼睛里透露出不满的目光,领导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吹胡子瞪眼看着他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不重要,既然交给你和他一起负责,你就同样有责任。” “可……”任天宇这一年半的时间一直走霉运,给别人擦屁股的事情没少干,挨批评也是家常便饭,心里的委屈憋了很久,他实在忍不住开口想反驳。 “没有什么可是。”领导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如此说道。 任天宇只能压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他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一个个打着电话,声音低沉而压抑。 领导瞧见他的态度,很不满意:“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是不是!” 晚上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他静静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呆了几分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不安,他突然觉得可能也是时候辞职回B市了。 当任天宇离开的时候,他发现整栋大厦都黑了。 情绪在心里发酵,他没有回家,穿着一身西装去了一家日式居酒屋,坐在吧台上点了清酒。 店主看他心情不好就和他聊天,可越说他心里越难受,止不住得多喝了两杯。 “我好想我男友啊,想让他安慰我。”任天宇的眼角微红,低着头抿着酒杯。 店主见多识广,对于任天宇是同性恋的事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只是不解:“那就去见啊。” “见不到啊,他在B市。” 店主理解的点头:“异地啊……那打个电话?” 任天宇摇头:“他也忙,不一定能接。” 店主笑了笑,不太赞同他的做法:“可你不打给他,他是不会知道你现在就在想他的啊。” 任天宇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在通讯录里找到熟悉的人名,当时就给吴子骞打了电话过去。 许久,他露出像是哭了一样的表情。 他对店主说:“你看,他没接。” 第 18 章 任天宇喝醉了,模糊间他想:连累的时候听听对方的声音都这么难,这个交往到底有什么意义。 然后他迟钝的思维神经继续向着悲观的方向延伸,他又开始怀疑,这大半年自己和吴子骞之间的关系还能不能称得上是情侣。 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脑子里搅成了一锅乱粥。 他趴在酒杯边上,迷迷糊糊的给吴子骞发了一条微信:我们分手吧。 安静的手机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任天宇看到就觉得烦,发完了微信他就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去,不再查看,连一个眼神都分给它。他一直努力表现的足够成熟,不管是对家人还是恋人,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可此时此刻,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他不知道心里怎么就生出了一股消不下去怨气。 他一杯一杯的喝,不想去思考生活中的点滴。 店主很久没见到他这样借酒消愁的人了,有一些在意。清酒不如其他酒,是很容易让人喝多了宿醉的,他赶忙劝阻。 被放到一旁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店主提醒醉醺醺的任天宇,可任天宇不想接,压根没有理会。 但电话一直坚持不懈的打进来,好心的店主瞥了一眼,是一个叫做吴子骞的人从B市打过来的电话,心里了然:“接了吧,万一是有什么急事呢?” 任天宇脑袋疼痛,有些不耐烦的接了起来,大着舌头问:“喂?谁啊?” 电话那头不是很安静,还有地铁的报站声,吴子骞非常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天宇?你怎么了?” 任天宇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很不理智的说:“我……我……嗝……分手!” “天宇,你喝醉了么?”吴子骞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显然是信号不怎么好。 任天宇像是把好多年没有表现出来过的劲儿都拿了出来,似委屈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你……你管我喝没喝……我要分手。” 吴子骞沉默了,一开始焦急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子,任天宇更气了,潜意识告诉他对方确实在思考他的提议,他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现在就分手。” “天宇,你想好了么?”吴子骞许久才回了如此一句话。 任天宇听到对方清冷而低沉的声音,不知怎么立马就眼眶湿热,鼻头通红,哭了起来,他的声音颤巍巍,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我不分手,嗝,明明十一回去的票都买了,可现在不能去见你了,我要怎么办……吴子骞,吴子骞,吴子骞……” “天宇?”吴子骞叫他。 任天宇吸溜了一下鼻子,回应他:“恩……” “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好不好?” 任天宇脑袋不太灵光,根本听不出来吴子骞声音沙哑带着倦意,他只是知道吴子骞并没有强烈的反驳他要分手的提议,也没有强烈赞同他不分手的哭诉。很快他便从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