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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岚的改变主要是心态上,进而影响了一些平时的表现。又加上这段时间安宁比较忙,也就忽略了沈冰岚的一些小小的改变。 至于沈冰岚心态发生了什么改变? 一方面是安宁和许君谦的事。因为曾经的过往,他很担心安宁走上自己的老路。 不过安宁比他幸运很多,他遇上了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不仅没有如他担忧的受到伤害,两人的亲事也没引起世俗的抵抗和歧视。 “男人爱上男人,逾越世俗的爱恋不得善终”的想法被“遇上对的人,那么即使是同性,也能幸福”代替。同时,安宁是他的亲外甥,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安宁的幸福,是他最大的心愿。 所以,心中隐藏了十几年的心结,因此放松了一些。内心深处,他没有那么耿耿于怀了。 另一方面,那晚沈冰岚酒醉之后拉着陆大夫倾述了一次。虽然他本人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但是潜意识中,积攒了十几年的郁结得到了一次发泄。 所以导致了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沈冰岚自己是完全没有察觉,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最近比以往好了许多。 而他把功劳归于安宁让谭氏每隔一两天给他炖一次药膳上——其实应该归功于美人陆大夫,因为是他根据沈冰岚的身体开的药方给安宁,只是沈冰岚下意识的把这人排除而已。 并不了解沈冰岚的过去,安宁也就无从得知沈冰岚改变的理由。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最后安宁实在想不出来也就放弃了——不管怎么说,舅舅的变化是好的,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这么想着,安宁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然后看着沈冰岚背着手在廊下踱步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就是看背影,也总觉得比以往要挺直些。 “舅舅~”看了会儿,安宁朝沈冰岚喊了声。 “过两天我想去泸水县找许大哥……”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有点儿心虚。 沈冰岚愣了一下,有点儿犹豫。但是没犹豫一会儿,他就点头同意了:“可以……下雨山路不好走,等天气好了再去。” 对安宁和许君谦在一起,他是完全不反对了。现在只想着安宁能和许君谦好好的,顺顺利利的成亲,然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既然决定了,也不能因为担心安宁年龄小,会吃亏,然后拦着他们见面。 安宁有自己的想法,比他意料中的更成熟。那么还是放手让他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得了舅舅的许可,安宁忍不住裂开嘴笑了起来。 “嗯,等晴天了再走~”语气也忍不住的上扬。 见他这个模样,沈冰岚失笑的摇摇头,然后背着手继续一边踱步一边想文章。 南越国本身就地处大陆的南方,婺州又在南越国偏南的方向,这到了春夏,雨水就很多。 瓢盆的大雨下了一会儿,天空就开始炸响闷雷。“轰隆隆”惊雷炸的人心惊rou跳,而这天就像被雷炸开了窟窿一般,雨越发的大了。 一直到了午后,雨才慢慢的变小了些。然后停停下下,这雨下了两天,才总算是停了。 下雨的这两天,安宁没出去,也没事做,就躲在屋里收拾行李。只是这雨不停,他又走不了,于是只能捧着一本农书跟在沈冰岚屁股后面,在家里四处转悠。 转的脚上的那双鞋子的鞋底都磨平了,这雨总算是停了。 不过雨虽然停了,天却没放弃,阴阴沉沉的好像下一刻又会下起雨。 虽然雨刚停,山路并不好走,但是安宁等不住还是决定先去泸水县。因县城离得不会很远,沈冰岚也就同意了。 不过福伯因为这几天雨,腿脚风湿犯了,安宁便让刘铁生架马车送自己去。 在沈家待了一两个月,刘铁生和安宁很熟了。套好马车,两人上了车就开始聊了起来。 刘铁生做事麻利,虽然有点小机灵,心思却不坏,安宁他们对他的印象很好,也挺信任他。家里现在比较重要的事都是交给他做。 下雨过后的山路不好走,路面泥泞,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也不赶时间,安宁就让刘铁生赶慢一些。 撩开帘子,安宁坐在车头和刘铁生说着话:“铁子要辛苦你了。这几天要是还下雨,铁子你要记得给鱼塘排水。地龙坑那边也要注意排水,等放晴了掀开盖子晒一两天就行……总之摆脱你了。” “少爷你就放心吧,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呢~”虽然安宁要求过很多次,让刘铁生叫自己名字。只是他还是和谭氏他们一样,叫他“少爷”。 见他就是不改,安宁只能无奈的放弃——来到这里之后,被“少爷”、“少爷”叫的次数多了,他现在都麻木了。 说完工作上的事后,两人先聊起其了其他事情。 说了一会儿话,刘铁生忽然沉默了。安宁转过头,见他欲言又止,表情有点为难。便问道:“有什么事要和我吗?” 刘铁生有点儿犹豫的说:“少爷……是有件事儿想问问……” “什么事?你问吧~” “嗯,我就想问问,老管家近几天不大舒服……少爷你们是不是要让齐根生当管家?” 听到刘铁生的问题,安宁惊讶的转过头看着他:“谁说的?!” 福伯作为柳家的老人,安宁和沈冰岚都很敬重他。在齐安村安定下来后,安宁知道他年纪有点大了,不敢让他做太多事。当初知道他没有儿女,是打算等过几年就让他不要做事,安享晚年就是了。 后来福伯的儿子找来,福伯提出要建新房和儿子一家一起住。当时沈冰岚和安宁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还私底下准备了五十两银子给福伯建房子用。 在安宁看来,福伯五十多岁,身体还很硬朗。再做十年管家都是没事,所以让福伯的儿子齐根生当管家这件事他完全没考虑过,也没听人提起过。 刘铁生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安宁的表现令刘铁生知道这件是安宁并不知道,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但是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不是我听说的……是我娘听到花婶和别人这么说的。”刘铁生拉着缰绳,对安宁这么说道。 花婶?!安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花婶是齐根生的媳妇,也就是福伯的儿媳妇。那天齐根生一家搬来齐安村的时候,来过沈家。 那妇人三四十岁的光景,一身蓝色印碎花的夹袄,安安静静的站在丈夫的身后。 之后她就天天来家里帮忙做事。安宁见她做事挺麻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