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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依旧是那副烦躁不安的样子,剑眉紧皱,怒气冲天,四处强调自己没病,医生诊断错误。今日他精神不错,脾气也有所收敛,可能是由于终于找到同胞,可以一吐为快的缘故。 “你也认为自己没病?”吕衍问坐在他对面的胡海天。 胡海天一拍桌子,桌子微微打颤,吓了吕衍一跳:“对啊!我从来就没病!” 吕衍又问:“你住院多久了?” 胡海天再拍桌子:“将近2周了!” 吕衍:“他们关了你这么久都没放你出去?这是监禁,是违法的!” 胡海天拍桌子:“没错!就该报警,让法律制裁他们!” 吕衍被拍地一抖一抖:“大哥咱能别拍桌子了么。” 胡海天拍桌子:“行!” 吕衍:“……” 胡海天拍桌子:“继续说!” 吕衍无视对方的怪癖:“我想了想,只要能找到个手机,给我弟或者我公司随便一人打电话,都会安排人救我出去。” 胡海天拍桌子:“去哪里找,你说!” 吕衍低声说了句话,声音太小,齐汾没有听清。 胡海天拍桌子,大声道:“没问题,我给你去偷!” 吕衍:“小声点,都让别人听见了。” 胡海天拍桌子:“怎么能小声呢!他们才是鬼鬼祟祟不坏好意的人,咱们光明正大。” 吕衍扶额:“但咱们被人管制,不得不低头。” 胡海天把桌子拍得一颤一颤的,怒发冲天,猛地起身,高声唱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把我们的血rou组成我们新的长城……” 吕衍张大嘴,目瞪口呆看着对方边唱边走出活动室,半天没回过神。 “……噗。”齐汾拿着书挡住脸,偷乐不止。笑够了后起身离开活动室,回到办公室的内间,逃避可能会持续一下午的国歌魔音。 吕衍被国歌打击的生无可恋,在结尾处高昂的“前进,前进,前进进”环绕下,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第二天查房时,吕衍乖乖地坐在床上,按时吃药,配合检查,闹得小护士很不适应,跑去找个温度计非要给他查体温,看是不是发烧烧傻了。 魏凯和齐汾走近时,吕衍一把抓住魏凯胳膊,仰头惨兮兮地问:“大夫,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你实话告诉我。” 魏凯抽出胳膊,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脑袋,夸赞道:“不错,能意识到自己有病了,说明病情好转,还有救。” “那、那你能叫我弟弟来看看我么?万一我出不去了,让他看我最后一眼也好啊。” “……” 喂,这病情往诡异的地方发展了哎,没问题吗! “入院七天后才能探视,你今天第八天了,你弟弟说不定下午就能来。”魏凯回答:“一会儿帮你去查查他有没有申请。” “你们已经告诉我弟弟了?”吕衍疑惑地问。 魏凯记录几笔,决定回去给他换种药物,随口回答:“不是他把你送进来的么!” “什么?!”吕衍蹦了起来,揪住魏凯衣领,怒道:“你说什么?” 齐汾跑过来准备帮忙,却见魏凯不慌不忙地以巧劲把吕衍打开,推回床上,整理整理衣领:“是你弟弟把你送过来的,他很关心你,所以你就好好治病就行了,不用担心其他的。” 吕衍被惊呆,直直地瞪着魏凯,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干嘛送我进来?” 魏凯怜悯地看着吕衍,劝说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把我送进来干什么?”吕衍觉得难以置信。 “你不记得了么?”魏凯提醒他,“因为你揍了你弟弟。” “怎么可能呢!”吕衍断然否认,“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他,这不可能!” 魏凯摇摇头没有继续争论,带着齐汾离开,去检查下一个病人。 离开时齐汾回头关心地看了一眼,吕衍还坐在原位,像是石化了一般,震惊地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他无奈地叹息一口,锁上病房门。 下午探视时间,一般来讲,为了防止患者暴起伤人,均需医护人员陪同探视。齐汾被护士长霍叶抓了壮丁,让他也帮忙接待个家属。 “你带那个吧!”霍叶随手指了一名现在门口等待的家属。齐汾顺着望过去,对方面容清秀,身材瘦高,很熟悉,却想不出是谁。 齐汾走过去跟对方做自我介绍。 “我认识您,”男子声音柔和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我哥入院时你也在。” 齐汾突然想起对方是谁来了,今天他眼睛的肿胀消退,露出本来面貌,无论是从脸型还是面容来看,都能被人一眼认出是吕衍的亲兄弟。 “您还记得我不?我叫吕昱,我来看我哥哥。”吕昱微笑。 “你好。”齐汾与吕昱握握手,“探视时间是2个小时,注意事项应该都给你介绍过了,请严格遵守。” 吕昱表示已经知晓,请医生放心。 “这边请。”齐汾带着吕昱进入二病区,边走边讲,“吕衍最近状态不错,没有刚入院时那么暴躁了。他急切地想出院,你乐意多与他沟通。” “他很暴躁?”吕昱缓缓地问。 齐汾:“恩,但并没有对其他人的攻击倾向,但还希望你与他保持距离。”省着再被打成独眼龙,齐汾在心里默默加上。 “嗯。”吕昱轻声应了一下。 第13章 案例五 ● 背叛 周一探视的人并不是很多,家属们陆续走进各自的病房或活动室,走廊里重新安静下来。 齐汾敲敲病房门,然后推开进入。 “吕衍,你弟弟来看你了。”齐汾通知一声,然后闪开到一旁,给吕昱让路。 “弟弟啊!!!!” 坐在床边扮思想者的吕衍一秒钟化身为哈士奇,嚎叫着扑向吕昱。吕昱顺势接住哥哥,把人搂进怀里,掐了两把,叹息道:“哥哥瘦了。” 吕衍气鼓鼓地跟弟弟谴责医院:“你终于来了。他们把我关起来,说我有病,不让我出门!” 吕昱听了,眯着眼睛撇向齐汾。齐汾感觉到杀气,打个冷战,高举双手表示无辜:“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 “哪有心情吃饭!”吕衍抱怨,“而且饭也很难吃!” 吕昱转头温柔地说:“那今后我做好饭,带来给哥哥吃。” 齐汾明智的决定不提醒吕昱,精神科病房不允许家属送饭。 弟弟继续说:“哥哥要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 “治病?”吕衍愣住,看见弟弟的兴奋感冷却下去,他把吕昱推开,直视他的眼睛,问:“真是你把我送进来的?还跟他们说我打你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吕昱无视吕衍的疑问,反而抓起哥哥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