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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面愈发幽暗,瞳孔里面迸溅出丝丝剧烈燃烧的火苗。 “如果是真的——”,恒睿干哑的低声自语,然后蓦地笑了起来。 “太傅——”,恒睿轻声念到,那短短的两个字仿佛包含了狂热的感情,压抑而不能发。 他的表情痴迷而沉醉。 ———— “睿儿,昨天母后特意派去给你的人,你怎么没要?” “还特地把人给轰回来了?”,皇后颇有些责怪的看着恒睿,“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该是通晓人事的时候了,母后挑得一样貌还不错的,想不到你还看不上眼。” 恒睿面上的表情不变,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戾气。 “儿臣谢过母后厚爱”,恒睿对皇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只是太医曾经给儿臣诊过脉,说儿臣幼时体质虚弱,及至现在亦有些影响,告诫儿臣需多多休养,不可贪恋女色。” 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看来母后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睿儿还是好好的休养为上。” 从皇后那里出来,恒睿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皇后向来是对他没有好意的,尤其是在太子被废之后,自己尤其得元景帝宠爱的情况下。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给自己找麻烦,可惜自己现在势单力薄,根本没有办法和她对抗。 一旦被人挑出错来,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他一定要忍。 不过,虽然皇后的这个举动让自己恶心厌恶到了极点,但她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 自己也该是通晓人事的时候了。 想着梦中太傅缓缓的吐出这句话,恒睿的内心就是一片火热。 他难耐的舔了舔嘴唇,眼睛亮得可怕。 不过他却无法忍受甚至是痛恨厌恶除了太傅之外的任何人接触。 自然也便不会让人教导他。 虽然他倒是真的很想让太傅像梦中一样言传身教。 一想到那个场面,恒睿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浑身的每一处都叫嚣着渴望。 不过恒睿却并不敢将这种隐秘而强烈的欲|望宣之于口,他能想象到,只要自己说出来,自己喜爱不已的那个太傅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恒睿的眼神暗了暗,想到太傅可能会离他而去,他就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 恒睿招手将一个小太监叫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等恒睿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小太监已经跑了回来,手里面捧着几本画册。 恒睿挥手让所有人退了下去。 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其中一册翻了开来。 光|裸交缠的身影让恒睿看的死死的皱着眉头,那感觉让他厌恶至极,忍不住有些作呕。 但只是转念而起,他就将画册中的人物换成了自己和太傅…… “轰”的一下,炽热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起。 恒睿的双眸幽暗的可怕。 第74章 太傅,嫁朕可好?(二十二) 龙血教的事情平息过后没有多久,元景帝便对这个跟龙血教妖女关系密切的东府做出了相应的处置。 东文柏纳龙血教妖女水希蓉为妾十八余年,多年以来对她多为纵容,更于最近三年将其提为平妻,宠妾灭妻之行令世人所不齿,且为妖女发展龙血教提供了诸多方便。东文柏之罪行本应罢职流放,但念其父东博昱于元宁国多有功绩,故特赦,仅削去他朝中之职,贬为庶民。 东府其余众人,虽与龙血教妖女难脱干系,但因东府嫡子东浩扬于铲除龙血教之事上功绩极大,功过相抵,便不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而东哲安,作为龙血教妖女和东文柏的孩子,因为留着妖女之血,元景帝本来的意思是想要将其流放关外,但东浩扬却全力向元景帝求情,最终还是将他保了下来。只是下令,东哲安永生不得参加科举,永生不得进入朝堂。 相对于本来的处罚,这个仅仅是限制科举考试的惩罚已经算是极其轻微了。 元景帝对东府发落之后,东文柏的日子过得是一日不如一日,脾气却是越来越大。但是东夫人他们却从来没有把他的脾气当一回事,东老夫人却是有些心软,偶尔还劝慰着自己的儿子些,但是在次次对上他怒气冲冲的脸色之后,东老夫人也只能叹一口气,放弃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毕竟她还有一个极为出色的孙子。 东文柏瞧着东夫人他们对他爱答不理的,虽然怒气冲天,但在东浩扬的威胁下,他却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把这一腔怒火发泄到了下人身上,还有那个妖女生下的孽子。 “你个孽子,要不是你那个妖女母亲,我东文柏如何能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东文柏“啪”的一声狠狠的给了东哲安一巴掌,恨不得将自己受到的所有憋屈和痛苦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东哲安被打的偏过了头,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火辣辣的疼。 “父亲别忘了您当时可是极为宠爱您现在口中的妖女的”,东哲安嘲讽的一笑,“要不是您将她提为了平妻,她怎么能够有了那么大的权力四处走动,招募教众?” 东文柏被他戳中了痛处,羞怒交加,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说!你个孽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个妖女的身份!”,东文柏满是仇恨的盯着东哲安,“亏我之前还对你们那么好,现在竟然一个两个都如此忘恩负义的对付我。” 东哲安眼睛中泛着些讽刺,听到东文柏的话却只是偏过了头,闭嘴不言。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东文柏的怒气更胜,从旁边找了一根棍子就狠狠的朝东哲安的脑袋打了过去。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必定会头破血流。 东哲安却是避也不避,毫无反应的站在那里。 “呵——你倒是干脆”,路过的东浩扬拦住了东文柏的棍子,胳膊一个用力,直接将东文柏掀翻了出去。他看着东哲安那平静无波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你娘把你丢下了,你就跟没了魂一样了?” 东哲安看着东浩扬的目光里面满是复杂。 “你为什么帮我?” 虽然东哲安没有说清楚,但是两个人都明白,这句话指的并不是刚才的这件事情,而是之前在元景帝面前求情一事。 东浩扬轻笑,一脸的无所谓,“我高兴。” 话刚刚说完,东浩扬就转身走开了,“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