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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tw/books/679562/articles/7842005 shuise 祁峰番外:可惜没如果(下) 在部队的日子很苦,却也很纯粹。 他把内心所有不能说出口的感情都化为斗志,拼了命地训练,积极参加各种任务,表现优异,于是很快被提拔成了特种兵。 无数次从生死边缘挣扎而过,拿下三个三等功,两个二等功,三年之后,他当上了队长。 领导很看重他,甚至流露过想撮合他和自己女儿的意思。 可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个夜晚,那个阴暗的楼道里,白凝柔软的身子,和娇软的嗓音。 他逼迫自己死心,放下对她的执念。 为了躲着她,连少得可怜的假期,他都不敢回家,一味地推说自己太忙,抽不开身。 谁能想到,事情竟会迎来转机。 远赴缅甸边境,费尽周折将某个臭名昭著的大毒枭抓回来,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刚喘了两口气,便接到李承铭的电话。 对方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颓丧地和他倾诉内心的苦闷:“阿峰,我和阿凝分手了,我好后悔啊……” “什么?”祁峰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忘记了周身的疲惫,“噌”的一下从床板上坐起来,“怎么回事?” 他为心底这一瞬间涌现出来的狂喜而感到羞耻。 但他控制不住。 “我……我……”李承铭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出自己做下的混账事。 祁峰面沉似水,斥责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求而不得的人,竟然被对方这样轻忽伤害,早知道,早知道…… “我喝多了,再说那姑娘脱光了坐在我腿上,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懂得吧?怎么可能忍得住……”李承铭兀自找着借口,根本不知道,祁峰的神思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草草敷衍了几句,祁峰挂断电话,不过思考了数秒,便冲了出去。 好不容易请下来几天假,他订了最近的航班,马不停蹄飞往S市。 出了机场,坐着出租车往白凝家赶的时候,他忽然近乡情怯,犹豫着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普普通通的迷彩服,胡子也没刮,看起来粗糙至极。 再想想无论任何时候,永远漂亮干净得像只花孔雀一样的李承铭,他心底的不确定和惶恐越来越浓重。 “师傅,这附近有商场吗?绕一下路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竟然有些干涩。 按着导购小姐的推荐,买了套中规中矩的着装换上,又找了个理发店,洗干净头发,刮好胡子,他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攥紧拳头,眼睛里闪过坚定的光。 这一次,他必须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在花店挑选花束的时候,祁峰接到一通电话。 是领导打过来的,通知他有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重要任务,命令他马上赶回去。 祁峰僵立在色彩缤纷气味香浓的鲜花之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他不能违背这项准则。 可是,对立的另一端,是他毕生的梦想。 祁峰犹豫许久,拨通了那个已经三四年没拨过的号码。 “喂?祁峰?”对面传过来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语气里充满惊讶,“有什么事吗?” 一桶冰水泼下,祁峰重新变得理智。 他满腔热血地赶过来,却没想过,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已经生疏了的旧时相识。 贸然表白,又急匆匆离开的话,会吓到她的吧? “阿凝,对不起,我拨错了。”平平板板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哦,好的,你最近还好吗?”白凝客气地寒暄着。 贪婪地把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刻进心里,祁峰搜肠刮肚,找出能想到的所有话题,和她聊到再也聊不下去,方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登上回程飞机的时候,他想,再等一等,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他再回来找她。 到时候,他会学着按正常男女交往的节奏,接近她,追求她,想尽办法赢得她的芳心。 然后,一辈子疼她爱她。 但他没有想到,这个重要任务,花去了他整整半年的时间。 因为任务等级太高,执行期间,他没有任何和外界联系的渠道。 等一切结束,他风尘仆仆飞回来,恰好赶上她的订婚宴。 穿着精美礼服的她,妆容雅致,落落大方,挽着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站在门口欢迎宾客。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再过半年,她和那个男人迈进了婚姻殿堂。 自始至终,他都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看着她难过、快乐、恋爱、结婚。 她所有的情绪起伏,都是因别人而起,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这世界上有什么糖是苦的吗? 有,她的喜糖。 铁打一样的汉子,也过不去情关。 他放弃光明的前途,毫不留恋地打报告退役,然后听从父亲的安排,进了一个机关单位当公务员。 工作很闲,油水很丰厚,看起来一切都很不错。 他心里的空洞,却没有一个人看到。 闲得久了,他开始酗酒。 混迹于声色场所,酒和色是分不开的。 男人的生理欲望来了,他破罐破摔,也不再克制。 只是,他挑上的每一个女人,总有某个地方,像白凝。 或是眉眼,或是嘴唇,抑或只是一颦一笑时的神态。 他毫不怜惜地干着她们,把她们cao得花容失色,哭爹喊娘。 可他还是不快乐。 后来,孟嬿嬿扒了上来。 很庸俗的女人,面目可憎,没有一点儿令他感兴趣的地方。 却足够大胆,竟然给他下了药,逼得他不得不拿她泄欲。 运气也很不错,一次中标。 她哭着喊着求他负责的时候,祁峰的心里十分平静,毫无波澜。 他当然可以花钱摆平她,让她打掉腹中的孩子。 可是,既然娶不到白凝,娶哪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结婚之后,他只肯从后面cao孟嬿嬿。 因为他一早就发现,孟嬿嬿的背影,和白凝非常相似。 他按着孟嬿嬿的头,不许她擅自回头看,然后用狂热疯魔的表情,一下重似一下地cao着,幻想此刻匍匐在身下的,是那个温柔端庄的女人。 可是,做完之后,更大的空虚,总会卷土重来,将他从头到脚淹没。 发现她的真面目,完全是个意外。 美好的印象被打碎,明明应该失望,应该鄙夷,应该为自己曾经付出过的深沉情感而愤怒。 可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份爱恋,早就变质为病态的执念。 他爱天真的她,也爱成熟的她,如今,她变成了荡妇,他还是鬼迷心窍地爱她。 他犹豫过,挣扎过,到最后,还是悲哀地意识到,他放不下她。 如果有一个你深爱了许多年的人,你注定得不到她的心,但是却有可能得到她的rou体,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祁峰狠了心,抛却所有良知与道德,对她下了手。 他恨她的yin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