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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一个回答,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所以,才会让他的手下对倪初夏缄口不言他的情况。 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想到的却还是让她能安心。 岑曼曼听后,睁大了眼睛,他说的是他的弟弟,那不就是初夏的丈夫,厉先生? 蓦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缓了好久才找回声音,“厉先生…他还好吗?” “昏迷不醒。” 岑曼曼问:“初夏还不知道吗?” 见厉泽川摇头,她的手紧紧握住包,“不要试图瞒着她,事后她若是知道一定会懊悔痛苦的。” 她了解初夏,就如了解她自己一样。 在外界看来她优雅大方、举止得体,可她知道,那一切不过是保护伞而已,真正的她其实很随和亲切。同样的,她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在击退敌人时受的伤,她会偷偷躲起来哭,哭完之后又战斗力十足。 就是这样的女孩,陪伴着她成长,倪初夏的乐观、笑容,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她走过的路。 可是她同样也是敏感、脆弱的,该怎么接受这个消息? 厉泽阳回:“不会瞒着,把你送回去,就去公司找她。” 岑曼曼接受了他的安排,其实,她是想陪着她的,可又怕在见到她的时候就哭出来,到头来还要她反过来安慰自己。 …… 倪氏高层会议。 从上班后半小时,会议就在进行。已经临近上午的下班时间,坐在会议上座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 “接近年关,各部门都辛苦了……”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下句话会是‘那么会议结束’之类,就听她开口,“尤其是财务部,把多年的账全部清算了一遍,哈,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王立权听了,后背已经全是冷汗,生怕她后一句就是捅出他的所作所为。 “我总算明白倪氏至今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原因在哪里了?”倪初夏向后一靠,双手环抱,下巴略微抬高扫了下座,“一个个哑巴了?” 噗! 方旭差点破功,这前半句是问话,后半句不也应该是她来解答,反倒怪起别人来了,这会开的还是挺有意思。 “方副总,我说的话你很有意见?”倪初夏美眸浅眯起来,看向方旭。 被点名,方旭握拳放在嘴边清咳了两声,“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说说公司目前最大的问题出在哪里?该如何解决?” 方旭:“……” 他现在只想骂街,所有得罪部门经理的事情都让他做,下达命令的时候她只需要签个字,然后递给他一个‘反正提意见的人是你,和我无关’的表情。 最后,围绕和外商合作的事情,又讨论了将近半小时,这次会议才算结束。 “副总和财务部经理留下来,其余的可以散了。” 倪初夏依旧坐在位上,翻看着文件。 高层们磨蹭半天,将她没打算现在就说话,也就收拾笔记本和文件离开。 等会议室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倪初夏看向方旭,说道:“下午一起去躺城郊的工厂,监工上报m1流水线有些问题。” 因为还记恨刚刚被阴,方旭没好气地说:“找厂里的技术员修理去,我们去能做什么?” “你是不是sa?”倪初夏白了他一眼,“年底慰问员工懂不懂?最好通知采购部提前把那些劳务品发下去,挑一个好时机发。” “……” 方旭差点咬碎了牙齿,被一个比她小十岁的丫头嘲笑,真的气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这件事吩咐下去以后,倪初夏把johnson做的财务报表拿出来,其中有些不是很懂的地方,她会请教他。 方旭在看到她对johnson的态度,礼貌、谦逊,和她对自己相对比,得出结论,这丫头真的没把他当外人,且毒舌承自于她哥,将来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秘书在会议室外来回踱步,见里面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倪总,我有事要说。” 倪初夏修剪精致的秀眉略微一皱,倏尔缓和后,说道:“什么事?” “厉总在待客室等您。”李秘书又补了句,“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上午就到这吧,辛苦了。”倪初夏朝johnson歉意一笑,把东西交给李秘书收拾,出了会议室后径自来到待客室。 “大哥,你怎么来了?” 想到今天是周末,厉氏是不上班的,而他也没有穿万年的衬衫西装,应该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 厉泽川听到声音,转身看过去。 这算是半个多月来第一次见到她,一眼就能看出她瘦了很多,看上去却干练了不少。这段等待的过程,他在心中打了底稿,在看到她的时候,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倪初夏慢慢走过来,打量着他的表情,略微皱眉问:“是曼曼出什么事了?” 见他眉头打结,表情并不轻松,下意识就想到可能是为了岑曼曼的事情而来,因为前不久他才打电话询问厉泽阳,所以也没往这方面想。 “她很好。”厉泽川单手搭在身旁的长桌上,出声说:“是关于泽阳的事,他、受伤了。” 倪初夏眼眸略微一闪,垂下两侧的手颤抖地握起来,控制住情绪,问道:“严重吗?” “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厉泽川如实回来,并没有隐瞒。 岑曼曼的话,他是赞同的。 隐瞒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是很多时候这种举动会让人抱憾终身。 他一直在观察倪初夏,怕她会接受不了,注意到她的身形僵硬,也看到她紧握的双手,知道她在强撑。 厉泽川出声安慰:“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人已经送进医院,等确定地点就订票飞过去,不要太担心。” 之后,厉泽川还说了些什么,但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他说工作方面的事情最好交代下去,她才逐渐回过神,却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而是问:“他是怎么受的伤?” 厉泽川愣了一下,模棱两可地把从裴勇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她,只是省去了厉泽阳下令不让她知晓的事。 倪初夏听完站在那里,良久后才开口,“昨晚我才收到他说‘安好勿念’的留言,现在却得到他昏迷不醒的消息,天堂和地域真的就在一念之间。” 厉泽川并不知道留言的事情,听到她的话觉得震惊,想开口说点话,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大哥,我没事。”倪初夏垂下头,声音有些哑地说:“就是,工作完成不了了,我去交代一下。”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离开,他从口袋掏出烟,倚在桌旁抽起来,庆幸没有让岑曼